了裤头,连带染shi了对方的裤子。
热腾腾的气氛,顿时冷却下来。仉南怔了怔,停了动作,安静与裴子戚相拥……
裴子戚砸了砸嘴巴,哼哼唧唧两声,对自己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下意识环住仉南的腰身,心满意足的沉睡下去。睡梦中,一道颀长身影徐徐穿过花园。一身竹白儒袍,只手位于腹前,头上束着玉簪。白皙的皮肤,一张Jing致的小脸,约摸十岁左右模样。
忽然,他停了脚步,勾着嘴角耐人寻味。不一会儿,两个身影紧随而至,穿着华衣锦裙,模样间有五六分相似。郁氏扭着腰徐徐走来,满面笑容:“清儿,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云清拱手行礼,笑着说:“伯母,真是好眼力。清儿只是在这花园站站,伯母就断定了清儿要外出了。”
郁氏笑容一僵,又马上恢复如常:“伯母只是随口一说,没想还真猜准了。清儿这是准备外出吗?”
云清笑笑,不避讳道:“南哥哥约我出去。”
“原来是殿下约你出去。”郁氏拉着云穆嫣的手,笑盈盈道:“清儿,你还记得爷爷的吩咐吗?”
“当然记得。”云清朝云穆嫣笑笑,又说:“姐姐,请随我来。”
云穆嫣微笑点头,扭着腰肢随在云清左右。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话,中间隔着一丈距离。不过,这正好随了云清的意。他这个姐姐平日里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然而一旦与仉南相关的事,又会眼巴巴的贴上来。
她做得乖巧,每一次通过长辈施压让他妥协,一来避免了他的拒绝,二来保持了矜持的形象。只不过这么多次下来,除了第一次在国公府,其余一次也没见着。可她偏偏不死心,一次次要跟着去。仉南不愿见她,去再多次也见不着。
刚出云府,一名内侍迎了过来,笑脸嘻嘻:“云公子,您可来了。小的来之前,殿下就在等你了,搁着都有大半个时辰了。”
云清眨了两下眼睛,又看了看云穆嫣,笑道:“跟伯母说了一会儿话,耽误了点时间。我们快走吧。”
内侍心领神会,扶着云清上了马车。待云清进入马车,笑脸散去,黑着面庞关上车门。身后传来急促的声音,娇娇柔柔:“这位公公,我还没有上马车呢。”
他转过身,尖着嗓子道:“云小姐,三皇子殿下只请了云公子一人。”
云穆嫣一愣,拽着手绢小声道:“可是,可是平日里……”
内侍毫不掩饰的嘲笑,掩着嘴巴道:“云小姐,平日里是殿下没吩咐,小的们也就让你蒙混上了马车。今个殿下特意吩咐了,只请云公子一人,还请云小姐不要为难小的。”
云穆嫣脸色一白,饶过小太监,对马车唤道:“清儿、清儿,你快下马车。他不让我上马车……”
内侍侧身阔步,挡在云穆嫣身前。他朝车夫点一下头,又对云穆嫣道:“怎么着,云小姐。小的不让你上马车,你还想让云公子不去了?”
车夫得令,挥动着马鞭。车轮滚动,马车徐徐向前。云穆嫣睁大眼瞧着,红唇发颤,脸色白得透明。
内侍瞧得嗤笑,漫不经心道:“云小姐请回吧,小的告辞了。”说着,一路小跑到马车旁,一刻也不停留。
宽阔的街道,云穆嫣一人站在云府门前,拖着长长的影子……
云清推开车门,嘻笑道:“多谢公公。”
内侍连忙摆手:“云公子客气了,小的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没殿下的旨意,二没您的吩咐,小的做不了这个主。”
云清轻轻笑了:“那今后就麻烦公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事以后就交给小的吧。”说完,内侍又把车门关上,面上露出了笑靥。有了云公子授意,以后总算可以光明正大赶人。
云穆嫣灰溜溜回到云家,趴在郁氏身上,一边哭一边道出始末。郁氏搂着云穆嫣,轻柔的安抚,面色Yin沉得恐怖。他开口咒骂道:“这个小野种,才九岁就不听使唤了,今后那还了得。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穆嫣停了哭泣,怯怯道:“娘亲,您的意思是?”
郁氏拍了拍她的后背,恶狠狠道:“你在我面前哭是浪费力气,在你爷爷面前哭那才惯用。等会儿,有多惨你就哭多惨,你爷爷会替你做主的!”
云穆嫣忍不住笑了,抹干眼泪颔首点点头。
书房里,茶壶摔了一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云以钟怒不可遏,在书房里来回怒走,对着桌子又是狠狠一拍:“反了天了,小小年纪就忤逆长辈,过几年那还了得。”
郁氏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呜咽道:“是呀,清儿不念家里的好,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弟妹是怎么教的。今个我才知晓,原来嫣儿每次去没一次见着了殿下。您说这像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事来。”
云以钟绽着鼻孔,喷着粗气,冷哼道:“云清九岁了。再过两三年,是时候去那些烟花之地找些染病的姑娘回来,让她们好好伺候云清。”神情突然柔和下来,笑着说:“得病了好,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