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医箱的大夫。
"公子亦说了,他不需要你请的大夫。"
庆祈显然有些恼怒兆鳞,他觉得兆鳞必然是欺负了承昀,因此承昀才在醒来后如此激动得说不需要兆鳞请的大夫,也不准放兆鳞进来。
"让开。"
兆鳞要拉开庆祈挡门的身子好进去,但庆祈不让,他那脾气倒有几分像承昀,也不愧是服侍承昀有些年头的仆从。
"公子见到你又要生气,那病不是好不了了吗?你走啊。"
庆祈回推兆鳞,他哪是不懂事,只是护主心切。
"袁公子请回吧。"刘叔显然也听到门口的动静,走了过来。
"你们请了大夫了吗?"兆鳞问。
"还没。"刘叔回道。
"就当这是你去请来的大夫,无需提我一个字,早煎些药给他服下,也好安心。"
兆鳞做了退步,看来承昀是铁了心不肯见他了。
"那好,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昨日尚且还好好的。"刘叔感喟,说得是承昀昨日还特意前来拜访兆鳞,怎么今日竟对兆鳞像仇敌一般。
"原因在我,倒不在他。"兆鳞无奈,只希望承昀过些日子原谅他,他昨夜真的是情不自禁。
做了番吩咐,兆鳞才乘马车离开,晚些时候,他还要差遣车夫将大夫接回城。
兆鳞连续几日,脸色极其难看,双眼布满了血丝。他白日与怀璧行同陌路,而一到夜晚,他尚且还要被承昀关于屋外,他原本是个讨人喜欢的人,没成想也有碰得一鼻子灰的时候。
怀璧不理会兆鳞,多年交情的两人竟因此反目成仇,兆鳞除了有些无奈外,也有些恼火。但又想着要是柳晋哪日上京城来,三人聚会的话,再不同于往昔,也不免有些惋惜。怀璧只要是下了决心不肯和好,那么估计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怀璧的姓子兆鳞倒是蛮熟悉的。
承昀则是未曾料到他脾气如此之倔强,说不见,竟真的不见。兆鳞几番去找过承昀,但却是连门都进不了。这承昀的拒绝对兆鳞而言是截然不同于怀璧的,兆鳞是既懊恼又焦躁。承昀若是当面斥责他,甚至再掴他两下耳光,兆鳞都会接受,但被关在门外,连一句话都说不得,让兆鳞焦躁不已。
若是以往追求女子,兆鳞一摔跟头,就会掉头离去,他这人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而且脾气还不好。但这次终究不同,掉头就走,快刀斩乱麻,确实干净利落,不过也要狠得下那个心,以往是无所谓,天下也不只你这么一人,而天下却只承昀这么一人是承昀。
当兆鳞第五日被关于门外时,他心中自然仍旧十分烦躁,这次也不等到城门关闭前,而是敲了几下门后,见如常没人应声,兆鳞就跃上马回城。
两日前,那位兆鳞请去给承昀看病的大夫,曾回答兆鳞的询问,说承昀病已好了六七成,再过几日,便能康复了。知道承昀病情并不重,且很快就能痊愈,兆鳞心里也放心了。
他没事就好,生着气不肯见他倒也没关系,兆鳞并不认为自己会被承昀关在门外一辈子,想的是承昀总会有气消,会有肯原谅自己的时候。
兆鳞骑马离去,于屋内,病榻上的人听到马蹄声,便抬头往向窗外,窗外星光明亮,夜色明朗。
"公子,药熬好了,趁热喝。"庆祈端了碗药汁进来,承昀接过,吹了吹气,慢慢饮下,直至喝得一滴不剩。
"我好多了,庆祈,吩咐刘叔明日一早不用再熬药,你和刘叔这几日也辛苦了,早些去休息。"
因为承昀生病的关系,最初两日,刘叔和庆祈都是彻夜不眠的照看他。这一老一少心里总担心他会有闪失,但其实承昀倒不常生病,体质并不差。
"可是公子,大夫说要喝一旬。"
庆祈接过空碗,担虑道。
"病都好了,再喝反倒要喝出病来了。"承昀边说边披上衣服,他想到院子里走走。
"那好,我等会去跟柳叔说。公子,你要到院子里吗?"
庆祈想搀扶下承昀,承昀笑着拒绝了,他前两日病得浑身无力,连下个床都要人帮忙。
"今夜月色不错。"那人想必正披着一身明媚的月光,在月亮下骑马奔驰。
"公子,那位袁公子不给他开门真的不要紧吗?"
庆祈吞吞吐吐地问,怕承昀会不高兴。
"反正他也坚持不了几次,兴致没了,料想不会再来叩门。"
承昀说得平淡,今夜就比昨夜更为干脆的回去,叩了几下门,见没人理会便走了。
第十章
每当夕阳夕照入翰林院时,兆鳞便有些坐立不安,他那焦躁得模样一直被明泉看在眼里。明泉觉察兆鳞和怀璧似乎因何事绝交,见他心神不宁,也不好去开口问。
"晚上去喝酒如何?"兆鳞探过身问,他拍上明泉肩膀。
"好,也许多日不曾一醉方休了。"明泉应道,他说话时,正见怀璧如常从他们身边走过,出了门。
明泉看著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