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将她们送回来,回到家乔将屋内暖气开到最大,又煮姜汤给她驱寒。
寇锦的大衣里面只穿一件睡裙,小腿裸露在外面,已经没有知觉。
乔放好一浴缸的热水,将寇锦泡下去。
寇锦仍簌簌掉眼泪,只是不再出声。
她从没想过,周享这样的男人,也会呈那样苍老的姿态在病床上。
她以为就算谁都会生病老去,但周享不会。
在寇锦眼里,一直当周享无所不能,甚至忽略他也是凡人rou身。
半月后,周享出院。
寇锦去接他,在车上,他忽然说,“我想搬去与与你同住…”
他话没说完,这一次生病后,周享似乎真正老了许多,语气中也再无往日强硬。
寇锦握住他手,“再好不过了,我求之不得。”
一切都准备妥当,已经临近年关。
过年时他们并没有留在国内,而是坐飞机长途跋涉到美国。
医生并不建议周享长途飞行,但他并不听劝,“我答应过小锦。”
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寇锦将几个鹅绒靠枕塞在他身下,“睡吧,长长睡一觉,我们就到了。”
周享躺着看她,他已吃过医生开的助眠药片,刚好可撑过飞行时间,“你呢。”
寇锦又将他枕头调到最舒适的高度,“趁你睡着,去欣赏飞机上的空少。”
“那你失算了。”他笑,“这趟飞机已全部被我换成女士。”
两人玩笑开罢,寇锦在他额头吻一下,“睡吧。”
周享搂住她肩膀,他们站在朗费罗桥上,看着远处。
此时是冬天,河面已经结冰,远处一片白雪皑皑,像画。
“小锦。”
“什么。”
周享直直看着远方,一位母亲牵着孩子正慢慢往前走,那小女孩金发碧眼,穿粉色雪地靴踩在雪上,很是可爱。
“有时我真觉得,如果我有女儿,一定同你一般,积极上劲,利落Jing神。”
寇锦将头靠在他肩上,“如果你有女儿,也该是个公主,含金汤匙出声,落地的第一秒注定一辈子不用为生计发愁,每日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腰围粗了2公分或者新买的鞋子该搭配什么连衣裙。哪里像我。”
“小锦,你总喜欢自嘲。”周享看一看左边,“你并不知道如今自己有多耀眼,你看,左边那个小伙子,手中拿一本《动物庄园》,这八分钟里已偷偷看你五次,期间还与我点头微笑示意,我猜他马上要忍不住过来与你搭讪。”
周享话音未落,那男孩果然已经朝这边走来。
“嗨,请问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吗。”他自报家门,看上去引以为豪,“我是塔夫茨大学的学生。”
寇锦微笑,“不,我只是来观光。”
男孩一脸歉色,虽然看上去并无太多诚意,“抱歉,这里有很多东方人,他们头脑聪明,我以为你也是其中一员。”
他兀自说着,“我以为你是带你父亲来参观校园。如果不介意,我乐意陪同你们…”
“父亲?”寇锦正色,打断他,“不,他是我爱人。”
男孩愣两秒,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连一句再见都没有,便快速离开了。
周享在一旁,全程不出声,仿佛事不关己。
但听到寇锦名言爱人一词时他眼神细微跳动两下。
“何必这样直白拒绝他,偶尔交一交朋友也很好,不是吗。”
寇锦皱一皱眉,“这样的男孩,肌rou发达,头脑空白,即使读塔夫茨也无济于事,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她拽住周享的胳膊往桥下走,“走吧,吃饭去。”
晚饭时周享心情似乎极好,食欲也比平时多一些。
由于身体缘故,寇锦已不许周享再抽烟,酒也只能小酌两口。
难得周享这样固执的人,也肯依她。
饭后,他们回到暖和的房间,壁炉里柴火正足,偶尔发出一点细小爆破声。
周享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粉丝绒盒子。
“之前替你买的首饰,同样是蓝宝石,但戒指也不见你戴。”他递过来。
寇锦打开,是方形蓝宝石的项链与耳坠,她取过项链戴在脖子上。
“好看吗。”
“好看,你皮肤白,蓝色衬你。”
房间中有一点音乐,轻微到可以忽略,寇锦刚刚喝一整瓶柏翠,此刻脸颊泛红。
“过来。”周享唤她。
寇锦坐过去,手环上他脖颈,听到他胸膛中心跳开始变快,“医生说你要注意休息…”
周享摩挲她耳后一小块皮肤,他眸子黯下去,声音沙哑,“所以劳你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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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难题,老周到底死没死。
锦灰堆(十)
周享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寇锦一颗颗解开。
他胸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