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成瞄了一眼,发愁的闭上眼睛。
车子里太封闭,吴钧成觉得胃不舒服,简直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对司机道:"停车。”
车很快停在路边,司机和张婷一起看着吴钧成。
吴钧成白着脸拉开车门:"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回去。”
张婷急道:"吴总!”
声音都带哭腔了。吴钧成不忍,走到她身边,隔着车窗道:"婷婷,回去好好工作,别多想。”
张婷愣了一下,吴钧成对司机打手势:"你们先回去。”
车子很快驶远,吴钧成一个人站在九月中旬的树荫下。秋还没到,天气依然很热,中午时分阳光酷烈,烤的地上一阵阵冒热气。吴钧成刚从车上下来就后悔了,他穿的还是正装,没几分钟就开始汗流浃背。幸好这个地段还算不错,他左右望了一下,开始朝对面的冷饮店走去。
正巧遇上红灯,吴钧成急急避到路边的遮阳伞下,眼睛不经意扫到对面。
对面冷饮店生意很好,透过玻璃窗能看见里面有很多人。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拎着个塑料袋,一身白色的运动短装,戴着棒球帽。
那个人很瘦,吴钧成愣了愣,隔着车流看见对方被帽子遮住的半张脸。那人小心翼翼护着手里的打包冷饮,另一只手在招呼出租车。
吴钧成觉得灵魂出窍了一样,所有的意识在烈日下晒成一缕烟,他听见自己大声喊:"小翔!”
绿灯还没来,马路上车来车往。吴钧成想冲上去,突然被交通协管拽住,尖利的哨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只一闪神的功夫,再回头,什么都没有了。
简直,一个幻觉一样。
吴钧成站在那人刚刚离开的地方,太阳明晃晃的,皮肤被晒的啪啪作响。
他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低头看着路面,有水滴静悄悄落下,瞬间就被蒸发。
这路面还是这路面,整个城市人来人往,你说你一年就会回来,结果,快两年了啊。听林景说的时候还可以自我欺骗,可是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一个背影也能方寸大乱。
直到街边疯狂寻找的男人离开,对面角落才转出一个人。身形瘦削,肤色略深,一双眼睛形状完美,此刻眼帘半垂,完全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侧身站在巷子的Yin影下,手在轻轻抖着。
地面和空气强烈对交,游丝蒸腾。所有的一切热的变形,无所不在的轰响吵得人头晕目眩。男人掐着自己的额头,天气充满了浓重的窒息感。
如果,能下一场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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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钧成请假去了H市。
谢南城当然可以搬家,但他的学校是搬不了的吧。
有人告诉他齐宇翔和谢南城在一起,还发了一张照片--就在林景说见过齐宇翔不久。吴钧成就奇怪了,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匿名短信这玩意,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齐宇翔在故意吊他胃口。
不可否认,他很愿意相信匿名的人是齐宇翔,并为了这个猜测高兴好几天。
那么,他真的回来了。
耳闻、目见、空气都在躁动。
他,真的回来了。
吴钧成在H市人脉还行,找人下载了谢南城的任课表,然后往H大打电话,套出了谢南城的手机号码。
然后就拿着课表大摇大摆在在H大的教室等他。
不可否认,谢南城见到吴钧成后的表情非常Jing彩。本来就有些腼腆的人讲课都开始磕巴,眼睛几乎不看台下,课都没上完,就布置好作业夹着教案匆匆离去。
吴钧成出门追上他:"谢南城,我找了你好多天。”
谢南城怎么都不愿回头,声音有些结巴:"是、是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吴钧成拽着他胳膊:"我会吃人吗?你离我这么远。你这老师可不合格啊,好几天才上一节课。”
谢南城抽着鼻子,回头瞪着吴钧成:"我又没让你等!”
"嗯,刚上完课,渴吧?累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怎样?”
"我不想聊!”
"哦,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那些粘稠稠的甜玩意,走,我请你!”
吴钧成拉着他,谢南城使劲挣:"我不吃,不吃!”
吴钧成笑了:"你摆出这副样子干嘛,搞得我要强了你一样。你走也得走,不走我拉着你走,你可以喊' 非礼' ,这可是学校啊!”
"你!……”
虽然还没下课,但外面的学生还有不少,好多人向他们看过来。谢南城被吴钧成的大手拽着,漂亮的面孔气得通红,表情悲愤至极。
就这么被塞进车里,谢南城嫌弃地看着车里的一堆塑料袋。吴钧成"啪"地合上塞满烟头的烟灰斗:"脏了点,别介意。”
谢南城不说话,尽量离吴钧成和车里的垃圾远一点。
"啧,要不是等你,老子至于搞成这样?要不是你抢了我媳妇,老子比你还干净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