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切了几块生牛rou扔进水里,开始准备自己的食物,他洗了手,温好了牛nai,又切了几片果子面包,才又坐回玻璃缸前。
面包松软可口,其间嵌着各色果脯,桃脯、凤梨、葡萄干、蜜枣、核桃仁,每咬一口都是意想不到的惊喜,配上温温的牛nai更是妙不可言。他看着小鱼在水里玩耍,轻轻抿了口牛nai:“我打算过几天去大一点儿的镇上找工作,打鱼赚钱来得太慢,接下来我要为小鱼准备更好的食物,而且我的被子该换了。”
【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提了,不过我看你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那个是为了点亮一项生存技能,多一门手艺多条路嘛。”
【_(:з」∠)_很好,这个理由我给满分。】
夏季天总是亮得比较早,凌晨三点左右,天边已经泛出雾蒙蒙的白色,像是炎热时刚拆开包装的牛nai雪糕。应珣早早起了床,在柜子中挑挑拣拣了一番,选了套勉强能看的出了门。
目的地是与小镇方向相反的一座大城镇,距离非常远,他需要走几公里的路。光Yin在鞋底与泥沙的碰触与分离中无情消磨,两岸的景物渐渐由浅金色的沙滩变为挺拔青翠的树木,露水凝聚在葱绿的叶片尖端,轻轻滴落在土地上。
应珣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足底的泥土chaoshi而松软,为了防止弄脏唯一的一双鞋子,他将它们脱下来提在手上赤足前行。一路走,一路看,很快平整的砖石地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低头瞧了一眼脏污不堪的双足,拎着鞋子踩过一片青青草地,灌木掩映后是一条清澈的河流。
锋利的草叶在他裸.露的小腿上划出淡淡血痕,清晨的露水又趁机钻入伤口激起阵阵痒意,看到河边的一块岩石,他连拂灰尘的步骤都省了去,直接坐在了上面。
冰凉的河水不但止了痒,连足底火辣辣的疼痛也一并消除,应珣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肌rou都放松了下来。泥土被湍急的河流冲刷干净,光洁如贝的指甲显露出本来的样子,他舒服得不行,两腿也孩子般一前一后轻轻晃了起来。
草木深处,是一条专供马车行驶的私路。
一辆低调华贵的马车停在路边,马已经从车上放了下来,正被车夫牵着在树下安安静静嚼着草,偶尔也抬头去够枝桠前端的野果。
车门紧闭着,看来主人即使正在休顿,也没有出来透口气的意思。
车内铺着灰色的绒毯,朵朵白色丝线绣成的花在四角悄悄绽放,一朵斜斜伸了出去,洁白的花瓣堪堪碰到少年名贵的皮鞋鞋尖,少年靠在座椅上,静静地透过小窗望向远处。他看着应珣垂眸玩水,朵朵水花在身边溅开,视线自他白皙的小腿一直向上,看到他泛着美丽光芒的眸子。
管家打扮的老人上了车:“少爷,马车可以继续行进了。”
少年收回目光,轻轻点了下头。
马车缓缓驶离了树林,而应珣也重新穿好鞋子踏上平整的砖石路。两人之间似乎只有这一瞬的交集,犹如字母K,先是接近,相触之后又分开,再不相见。
可生命中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你躲不过、逃不掉的,短暂的分别,只是下一次相遇的开始。
这是缘分,也是命运。
遥不可及的童话
“谢谢您能给我机会,我会好好考虑的。”
从一家老旧的小酒馆走出,身上都仿佛沾了廉价麦酿酒的酸味,应珣皱眉在心底盘算起来,在酒馆当服务生的话,报酬虽然还可以,但早出晚归,不能经常照看他的小鱼,在面包店打下手,虽然不累,但也是一天都耗在店里——唯一符合他标准的是酒馆卖唱的工作。
不过那太不矜持了,暂时不做考虑。
太阳从东方漫步到了西方,随手阔绰地洒下一大片淡粉的云霞,又试了几家店之后,少年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寂寥的身影被夕阳拖得老长老长:“难道说我注定要当一个渔夫了么?”
【_(:з」∠)_谁让你拖家带口的。】
就知道不能指望998,应珣缓缓走向街角。
曾经有人在镇上建房子剩了几块木料,秉着不浪费的原则随意在街角搭了个告示栏,多年的雨水冲刷在告示栏边缘留下斑驳水痕,飞扬的尘土在四角积蓄化作土壤,一些顽强的野草小花在这里安了家,此时正开得热闹。
告示栏贴满了各种招聘的纸条,由于是免费,渐渐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上了榜,他顶着满头黑线在一堆纸条里翻找了半天,最终失望地停了手:“所以说赚钱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应珣低低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开,一张卡片跌落到了地上。
这是一张很Jing美的卡片,洁白的底色上开着淡粉色的夜来香,卡片上是手写的英文,字迹清隽非常。
“咦?”
应珣挑眉:“这是在招聘陪读的?”
卡片随意夹在一大堆纸条中间,若不是他锲而不舍的翻找,根本没有可能掉落,看来写这张卡片的人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应珣仔细打量着卡片上的字迹,惊讶地发现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