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吗?
乔务又继续问:“那……牛排好吃吗?”
“一般吧,口感不是很好,我不喜欢吃全熟的。”江际转头看乔务。
什么?他还知道全熟?
乔务:“你是第一次吃西餐吧?”
“诶!我是第一次,但是,为什么不用你教我就会呢?!”江际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记得,当时自己的所有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没有刻意去想,就好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那样自然而然。
乔务没有回答他,他忽然又升起了心里的担心,最近一直没放下心过,现在无疑是又将担心上升了一层。
他还是随口安慰了江际几句,两人在影城外面,正要往里走时,一人突然拉住江际。
江际吓了一跳:“啊,你干什么?”
乔务一回头,见是一位保养得体的中年妇女,这妇女打扮很时髦,衣着以及妆容都很Jing致,她长得也很好看,猜不出她到底是三十几还是四十几,总的来说,她长得很美,又很有气质。
这贵妇眼里满是震惊以及惊喜,她紧紧盯着江际不放,不一会儿眼眶竟然红了,嘴唇还在颤抖,似乎很是激动。
这大街人来人往的,贵妇怎么会这么失态?
乔务走过去礼貌地拉开贵妇和江际的距离,彬彬有礼地说:“不好意思女士,你认识他吗?”
贵妇还是盯着江际不放,她竟然开始抽噎起来,要去伸手拉江际,可江际抵触地躲开了。
“小际,你是叫江际吗?”贵妇小心翼翼地问他。
这一问乔务和江际都愣了,乔务觉得不对劲,他拧起眉头问贵妇:“你是谁?为什么知道他?”
大家上人来人往,贵妇身后还有一辆奢华的黑色轿车,轿车里面走出三个保镖,走到贵妇身后站着。
这里瞬间成为来往行人频频回头的地方。
贵妇说:“我们去车里说吧,这里不方便。”
那车就停在不远处,乔务不放心,总觉得不对劲,他拒绝了贵妇,拉住江际就要走。
“站住,江际不是你能带走的人。”贵妇的声音变得严肃。
说着,三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走了过来,江际突然站出来,气势汹汹地说:“我去。”
“江际,你不认识他们。”乔务拉着他。
最后还是去了。
在车内,乔务一直警惕着,但贵妇没做什么什么奇怪的事。
原来,这贵妇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娘,名叫云淋。她说,她的儿子在一年前出车祸死了,死的时候十七岁,也叫江际,并且和现在车里的江际长得几乎一样。
“所以你把他认成了你的儿子?你不觉得这太荒唐了吗?云女士。”乔务心里十分不舒畅。
车外人来人往,无人注意车里的情况。现在天气逐渐转凉,江际觉得自己后背都凉嗖嗖的,但是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待云淋说话,江际按住乔务的手:“我认识你,也认识你的儿子。”
此话一出,车内人都惊了。
江际又说:“一年前,你的儿子疯狂地跑向马路,当时车流又快,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他当然毫无疑问地被撞死,我亲眼看到的。”
明白了,乔务记得之前江际这么说过,说他还是乌鸦的时候,立在红绿灯上面看到了全部。
“对……你说的没错,”云淋有些失态,她眼泪像线珠一般流下,在那包养得仪的脸上,似乎更美了几分,跟江际有些像,“当时,他、他……发现我包养小鲜rou了……”
?!
乔务嘴角抽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礼貌,没有露出失仪的表情,心里知道这些有钱人夫妻经常都是个各玩各的,丈夫包养好几个情人,妻子包养好几个鲜rou。对经历社会的成年人来说,这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对于十七岁的少年来说,很受打击啊。
结果云淋又说了一句雷到乔务的话:“包养的少年……是……是江际的同学……”
“……”乔务。
江际一直皱着眉,低垂着头,看不清什么情绪。
云淋似乎还没说完:“当时……他看到我正和他同学在床上……”
她说不下去了,似乎被自己恶心到了。
乔务觉得难怪他的儿子被气到疯狂地跑,知道自己有个连自己同学都不放过的母亲,心里别提多恶心了。
江际猛地抬头,瞪着云淋:“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来这里不是要听你说这样恶心的事的!”
“对不起,我我我只是想多看看你,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我的儿子,”云淋眼泪不停地流,“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
“说这些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谁愿意做你们这对恶心夫妻的儿子?开门,我们要走了。”江际吼道。
云淋擦干眼泪,放他们走了。
回到家的两人坐到沙发上,乔务有些哭笑不得,今天听到了这么狗血的事,真是大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