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臣子站出来说:“男人为后,能不为皇上生下龙裔,这也有损大定国的根本!”换句话说:娶男人,你会断子绝孙的!
重子渊用手指敲着御案说:“关爱卿多虑了。朕还要很多妃嫔,为朕生下子嗣,如果没有意思外的话,现过七个月,就会有小皇子诞生了。”换句话说:哼!老子能娶,也能生,只因我的皇帝,你吹吗?
另一个臣子又说:“夏氏乃外邦之人,立为皇后,只怕会通敌之嫌!”
重子渊两手交叉,放在身前:“非也非也。正是他是商国的皇子,正是两国和平,共同发展作出贡献!正因为他是皇后,定商两国得安宁。通敌之事,纯属意测。以莫须有之事,沾污皇后名节,实在不该。”
“不可不防啊!皇上!”一个臣子动情的喊出来,其它大臣马上附议。
重子渊冷哼了一声,说道:“翻查定国的史书,第三代,第十一代,第十三代的皇后都他国的公主,也相安无事,众位实在多虑了。”
一个臣子又说:“夏氏昨日就做出有伤国体之事,实在有体统,缺乏教化,不宜为一国之母!”
苻云心中一紧,没有想到,昨天自己一时的举动,会惹来那么多的非议。
重子渊纤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案上的折册说:“如唐侍郎所说,尊夫人也于今年三月到报国寺上香,与高僧暗通款曲……不知道这是……有伤体统?”
那大臣脸色发青,显然,他不知道此事,一时失语!
其它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懵了。
接下来,重子渊继续说:“贺爱卿的夫人,已经近过六十,听说因为沉迷戏子,而派人暴大的那戏子的发妻,以逼他二人和离,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苻云开始明白,重子渊为什么要清场了,因为他现在开始一个一个的抓那些大臣们妻子,夫人的痛处,不是红杏出墙,就是瓜田李下。
慢慢地原本的皇后批斗大会,在重子渊谈笑间,就成了大臣们的隐私公布会。
一个个大臣面如土色。一方面不想听到自己的家事,另一方面又极想听别人的八封。一方面求神拜佛,自己不要有绿帽戴,另一方面如果有的话,又很想知道是谁给他戴的。一方面不希望听到自己册上有名,另一方面,又希望人人有份,在丢脸,大家一起丢。
最后,苻云忍笑忍成了内伤。
因为,这次商讨最终得到的结论是女人都是靠不住,会爬墙的!看一看大殿上一群绿毛gui就知道了。
看不到的箭 86
对大臣们来说,是十分悲催的一天。因为这一天,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成了大家皆知的绿毛gui了。只是看一看对方,也不见得谁会更绿,而且毕竟是不光彩的事。于是大家都忍着一口恶气,回家对老婆撒。
心情沮丧,但抖一抖光鲜的朝服,大臣们一个一个灰溜溜地走出了大殿。
看着最后一个大臣的离开,面对着光秃,空旷的大殿,重子渊久久不语。
苻云很是担心,不等他召唤,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仰望着皇座上的重子渊。他一动不动,完美的面容在皇冠之下,显得苍白而冷漠,无悲无喜,犹如神祗一般。
苻云和他只是五六步的距离,但是却远得让他觉得走不过去。黄金御阶上龙纹御案,Jing美雕刻的九龙团椅,是那样金光炫目,把小重包裹起来,衬着那金灿灿的龙袍,倍显皇帝独一无二的尊荣。可是苻云看在眼里,一阵心酸,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十分孤单的重子渊。
重子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好象死而复活一般,对苻云展开虚弱的笑容。“朕差一点就要认输了!”
“?”苻云微微一笑。
重子渊慢慢地说着话,好象已经用尽了力气,没有力量了:“一共五十二个。”他笑了一笑:“当朝的官员一共是八十一个,其中称病的七个,丁忧的五个,空缺的四个,离开的十三个。”他认真的报着官员的数目。
苻云暗暗吃惊,无疑这是一次遍及上下各个部门的抗谏行动。正值皇上登基大婚的第三天,居然敢这样公然蔑视皇上的威严。果然是一帮城府极深,善于文斗的Yin谋家。
苻云第一次深切的体味到,朝廷这种杀人不见血,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还来不及为自己担心,已经为坐在皇座上的心上人而忧心了。
重子渊背靠着皇座上,如虚脱一般,看着空空的大殿,有一个飘涉的声音说:“有那么一刻,朕真的心虚了,觉得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好了。反正你不当皇后,朕也一样宠你,爱你,护着你!名不名份的都是一样的。”
苻云笑意更深了。
“可是,朕一想到你就在朕的后面,如果朕今天退缩了,那以后,他们只会得寸进尺,你就会退无可退了。以其逼迫你,不如就让朕顶着他们吧!谁怕谁呀!”他闭上了眼睛,笑了起来。
苻云笑着说:“臣妾,谢过皇上!”一声“臣妾”说得十分拐纠,不过,让小重笑得十分开心。
重子渊笑完之后,又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