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了,走吧,我给你做饭,我不欠你这顿。”他抬脚跨出电梯。
原炀握紧了拳头,克制着体内Yin暗的冲动。
原炀家的采光很好,一进客厅,就见阳光铺洒在橡木白的地板上,温暖明亮。
顾青裴修长的手指插-进领带结里,下巴微微扬起,轻轻扯开了领带,完美的侧脸轮廓加上随性的动作,透出致命地性感,原炀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恨不得把他全身都扒光。
顾青裴把领带折好收紧裤袋里,然后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厨房有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原炀没有说话,跟着顾青裴进了厨房。
顾青裴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熟练地料理了起来,他一直背对着原炀,一言不发。
原炀就依靠在门口,看着顾青裴的背影,就那么看着。
他觉得顾青裴下一秒就要转身过来了,就要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去把鱼收拾了。”就像当初那样。
他这时候应该走过去,从背后抱着顾青裴的腰,把脸垫在他肩膀上,说自己不想吃鱼。
然后他们会说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话。
可他知道那不可能。
自从这个男人抛弃他的那天开始,那些就再也不可能了。
他就那么盯着顾青裴的背影,双目赤红。
顾青裴低着头,一下一下机械般切着手里的葱花,他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那视线就好像带着温度,灼伤了他的背,慢慢地视线就有点失去了焦距,一刀下去,手指见了血。
顾青裴本能地轻轻一抖,然后面无表情地把手指伸到水龙头下,用水冲了冲。
伤口好像还不浅,冲了一会儿还在流血。
疼倒是没感觉到,不过哗哗流着血可不好切菜。
他刚想找点儿什么东西按住,原炀已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丫傻逼?用水冲能止血?”
“这点儿血还用止?”顾青裴抽回了手,用纸巾按住了伤口,“过会儿再切。”
原炀的手绕到了他后腰。
顾青裴下意识地一躲。
原炀伸手固定住了他的腰,冷冷地瞪着他,在顾青裴戒备地视线下,解开了他的围裙,套到了自己身上,“客厅呆着去吧。”
顾青裴愣了愣,眼见他已经转身开始切菜,动作比他利落很多。
顾青裴看了原炀的背影一会儿,心头涌上一股酸意。
在厨房忙碌的原炀的背影,是他这辈子记忆里都无法抹去的画面。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看到。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原炀突然停下了动作,侧过脸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轮廓清晰可见。
顾青裴垂下了眼帘,转身去了客厅。
过了一会儿,饭菜都上桌了。
顾青裴看着原炀进进出出的样子,受不了这样仿佛回到昨天般的气氛,开口道:“这可是你要做的,回头别赖我还欠你一顿饭。”
原炀的手僵了僵,随即抬起头,冷笑道:“你欠我的,还差这一顿饭?”
顾青裴皱了皱眉头,“原炀,话不要乱说,我何时欠过你什么。”
原炀凌厉地看着他,“我早晚会让你知道。”
顾青裴脸色有些发青。他觉得跟原炀纠结于谁欠谁没有任何意义,如果真的要计算,他失去的那些该如何量化?索性都撇个干净,他并不想活在过去。
可他没有想到,原炀竟然敢说自己欠他?滑天下之大稽。
原炀把碗筷都摆好,以几乎命令的语气说:“吃饭。”
顾青裴咬了咬牙,坐到了饭桌前。
俩人面对面坐着,离得极尽,近到顾青裴能清晰看到原炀皮肤的细致、紧绷的程度。
这真是年轻人的状态,顾青裴忍不住想。
他又想起了原炀那天的话,说他“明显见老”,他觉得有些好笑。他已经三十五了,他当然会见老,而且会一年比一年老。
原炀却风华正茂,随着年龄、阅历的积累,摆脱年少的青涩莽撞,变得越来越有魅力。
难怪原炀开始看不上他了。
顾青裴自嘲地笑了笑,开始吃饭。
原炀道:“说说你这两年都干了什么吧。”
顾青裴顿了顿,以异常平静地口吻说起了自己在新加坡的工作。
原炀听着听着,突然问:“你和王晋呢?”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无波无澜,却抵不住身体轻微地战栗。
如果他听到了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顾青裴轻描淡写地说:“并不合适。”
原炀的心脏这才停止颤抖,“那别人呢?”这两年来,他其实一直找人监视着顾青裴,顾青裴的很多举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他依然想听听顾青裴的说法,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他可能遗漏的。
顾青裴淡淡地说:“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原炀胸腔升起一股无名火,他讽刺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