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安的表情。
“小少爷。”苍老的声音轻叫着,招呼他们坐下。
解琅打量了一眼屋子,还算干净,陈妈妈只有一个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游手好闲,以赌博为生,解琅看着房间的装饰,并非可以长久赌博的家庭。
“小少爷,当年您太小了,都忘了有我这么个老妈子照顾你们母子了,今天来难道是有什么事要问我这个老婆子吗?”
解琅轻笑着,“陈妈妈,我也是才知道你在上海,小时候的事我确实都忘了,完全想不起你在我们母子身边照顾了,所以想问问陈妈妈,您是怎么去照顾我们的?”
陈妈妈愣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上抖了抖,撩了撩苍白的鬓角,紧接着一脸轻松地笑着,“当年是我照顾老爷读书,然后老爷和你母亲认识,所以我是一直都照顾你们母子的,后来老爷回到上海,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们母子了。”
解琅点点头,关于母亲的事,他只记得她是被人折磨死的,表情很痛苦,身上满是伤痕,并没有出现陈妈妈这样的人。
若是如同她所说,不可能在母亲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出现。
“陈妈妈,那么后来你是怎么回来的呢?”
“夫人死了以后少爷就不见了,我找了许久找不到,就想着少爷说回来找老爷了,于是就回来了。”陈妈妈说着话时神色很轻松。
“陈妈妈,小时候的好多事我都忘了,您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陈妈妈仍旧对答如流,“夫人是体弱多病,思念成疾,久病不愈才撒手人寰的,死的时候还让我好好照顾你,都是我的错,害小少爷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解琅摇摇头,“陈妈妈辛苦了,是我的错,这么多年没来看过你。”
“哪里的话,小少爷今天能来已经很不错了。”
解琅接过阿飞手里的钱放在桌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手下。”
陈妈妈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随后又自然地笑着,“谢谢小少爷,您真是个好人。”
解琅笑着起身,“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陈妈妈杵着桌角想要起身,解琅抬手连忙阻止,“您坐,我们这就走。”
阿飞跟在一旁,刚要出门,解琅回头漫不经心地问,“陈妈妈,我爹有来看过你吗?”
“老爷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搭理我这个老婆子。”陈妈妈坐着笑着看着门口的人。
解琅低头笑着,“想必刚开始您刚回来的时候,他也经常过来打扰你,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陈妈妈慈祥地笑着,“老爷不曾过来。”
“啊?”解琅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我以为他会纠结我娘的死,所以缠着你呢?”
“没有没有,老爷没有纠缠。”陈妈妈笃定地说着。
解琅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阿飞在一旁撑着伞,一同出了院子。
解琅坐上车,阿飞看了一眼旁边望向里面屋子的人,担心地问,“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解琅摇摇头,回头笑着,“走吧。”
阿飞开着车子,叹息着,“老婆子也可怜,儿子还不争气,又没什么亲戚,真是太惨了。”
“那她儿子赌博的钱哪里来的?”解琅看着一旁的阿飞。
阿飞突然顿住,回头看着身边的人,又回头望了一眼,“这确实不符合逻辑啊,她儿子赌的还不小。”
“她刚才的回答仿佛熟练背下来的课文一般,说着我娘死了,她甚至没有悲伤的表情,反而是很轻松。”解琅神色淡然地笑着,“出门的时候我特意问老爷有没有来纠缠她,她竟然说没有,你觉得可能吗?”
阿飞摇摇头,“以我对老爷的了解,他对夫人那般喜欢,他不可能不纠缠,即使是对夫人的死没有怀疑,也会经常过来给陈妈妈些钱。”
解琅点点头,“可是陈妈妈压根没有提,所以她儿子赌博的钱哪里来的?而且我的记忆里压根没有出现过她。”
阿飞惊讶地看着解琅,“少爷,您不是都忘了吗?”
“只是记不清楚而已,偶尔还记得一些场景。”解琅随意解释着。
阿飞眉头微蹙,“看来是有人想骗少爷,我让人盯着这个陈妈妈。”
解琅嗯了一声,“对了,她的儿子主要出入哪些赌场去查一下。”
﹉﹉
雨下了一夜,解琅刚从床上起来,阿飞便着急地走了进来,“少爷,陈妈妈吊死在在家里了。”
解琅难以置信地看着阿飞,“怎么会?”
“我的人今天去盯着,就看见她儿子正准备给她处理后事。”
解琅眉头微蹙,阿飞自责地看着他,“对不起少爷,是我疏忽了。”
解琅无奈地深呼一口气,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有陈妈妈存在的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阿飞摇摇头,“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解琅低头笑着,随即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