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表情凝重的老大,畏畏缩缩地答道,“沈纪瞳,怎么了?”
“沈纪瞳?”牛老大眉头紧蹙,“纪瞳?”
“什么纪瞳?”小弟满脸疑惑。
牛老大摇摇头,“或许是我多虑了,走吧。”
看着远去的车子,牛老大总觉得心头不安,纪瞳和边叔的关系,总是梗在他心头,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去查一下这个沈纪瞳。”牛老大表情严肃地冲小弟吩咐着。
“那聂少卿这里呢?”
“没事。”牛老大回头看了一眼在码头上忙碌的麦诚,“有他在,聂少卿不会乱来。”
聂家阁楼上,解琅坐在阳台的沙发上,面前的咖啡一口也没喝,已经凉了。
他握着手上的木质十字架吊坠,脸色冷清地地盯了许久,他懂得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当初的阿毛,后来的纪瞳,还有宠了他十年的父亲,现在是身边最想保护的人,小瑞。
解琅深呼一口气,周叔端着热茶走了进来,看着连忙收起吊坠的人,放下茶杯倒了茶水,“少爷,十年了,如今的聂家,需要少爷打起Jing神来,还小瑞一个公道。”
解琅点点头,端起茶水,周叔收了咖啡,看着面前的人,“少爷安排的事,我都去查了,小瑞昨晚从这里离开后,便出门去了悦府大酒店,在里面见了一个人,半个小时后从里面出来,便去了码头。”
“见了谁?”
周叔摇头,抱歉地看着解琅,“我去悦府大酒店查了,没有人知道他见了谁。”
“悦府?”解琅眉头微蹙,“去见见。”
周叔连忙跟在身后,“少爷,您要去见穆嬨?”
解琅嗯了一声,“悦府大酒店本来是边叔的产业,后来边叔暴毙家中,遗产上把悦府大酒店给了他的情人,百乐门歌女穆嬨,可是奇怪的是,边叔的其他产业不知去向。”
周叔点头,跟在后面,“当时边老大的死是麦老探长查的案,最后也只是个突发心脏病猝死结案,至于他的产业,直到老麦退了,也没查清楚。”
“当初有穆嬨的证词,并且边叔确实有心绞痛,家里也没有外人出入,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那少爷您还在意什么?”周叔打开了车门。
解琅上了车,车子开出了聂家,聂忆安远远地看着,不屑地冷哼一声。
解琅看着窗外洗洗漱漱又下起的雪,看了一眼前面周叔,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提前写好了遗产,不像他的作风。”
“边老大无儿无女,把遗产给情人,确实也说得过去。”
“可是其他的遗产呢?”解琅看着周叔,“既然关系这么好,其他的遗产歌女不会毫不知情,既然知道,为什么只要一个酒店就行了?”
周叔眉头微蹙,不安地看着解琅,“确实漏洞百出,可是又有理有据。”
“边叔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财产不可估量,突然之间人死了,财产不翼而飞,老探长不会不怀疑。”
“可是他也没查到什么。”周叔无奈地叹了口气。
解琅看着不远处的码头,脸色凝重起来,周叔担心地看着他,“少爷,我们一定会还小瑞一个公道的。”
解琅回头看着他,点点头,“先去悦府。”
车子从桥上开过,曾经的破桥已经重新修建,桥下河流湍急,曾经他最初的栖息地,那快石头已经被淹没,已经看不见了。
解琅收了目光,明日就是阿毛的祭日了,每年他都会看他,纪瞳的墓碑就在旁边,解琅也会顺道看他。
车子在悦府大酒店门口停下,周叔撑了伞,解琅站在黑色油纸伞下,身边有雪花落下,突然下起的雪,路上的行人把包顶在头顶,往各自的家跑去。
解琅进了酒店,周叔收了伞,冲走过来的人道,“去给穆小姐通报一声,我们少爷要见她。”
来人点点头,笑着看了解琅一眼,“您这边坐,我立刻去通报。”
解琅在酒店的贵宾室坐下,从楼上刚好可以看见楼下大厅,他往楼下看,酒店门外鹅毛大雪越下越大,仿佛一道白色的鹅毛帘子挂在门口。
三楼穆嬨的房间里,前来通报的人看着面前男人愣了一下,身材魁梧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她,来人浑身一怔,却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穆姐,聂家小少爷在会客室要见您。”
穆嬨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妩媚地笑着,手里的烟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擦了擦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
“沈少爷,你看,我这里有客人,我可以走了吗?”
沈纪瞳抬眸,唇角轻扬,抬手优雅地道,“穆小姐随意。”
穆嬨站起身来,捋捋白地青花旗袍上的紫色貂毛,扭着腰走了出去。
“走吧。”沈纪瞳站起身来,华哥跟在一旁,身材魁梧的男人上前开了门。
解琅坐在会客室,周叔看着他,旁边伺候的人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