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看着阳台上躺着的孩子,见他望着远处牢房的地方,蹙了蹙眉,有些无奈地笑着,“小少爷,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重要的是过好现在,不要让那些离开了的人挂念。”
解琅回头看着面前站着的管家,管家一身青色长衫马褂,材质都是法租界最好的面料,看起来很保守,却又不失大气。
解琅放下腿坐直身子,瞥了一眼院子里停满了的车子,想必客人也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吧。
“小少爷,该下去见客人了。”管家慈祥地笑着。
解琅嗯了一声站起身来,管家连忙帮忙整理衣服,戴好了帽子,冲他伸出手,解琅看了一眼没有抬手,表情淡然地往前走,出了房间往楼下走去。
聂家客厅里,众人回头,手里的相机不停冲他拍着,聂老爷满眼开心地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孩子,伸手拉住他的手,和到场宾客分享着这个好消息,他找到了他的儿子。
聂老夫人更是开心地把解琅抱在怀里,解琅也配合着拍照,聂老爷开心得一整天都挂着笑容。
解琅惊奇的发现,麦探长也在人群中,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昨天的爆炸影响多少。
晚上,街道上卖报的小贩便已此为噱头,叫卖着手中的报纸,很快报纸就抢购一空。
从上海离开的船上,身材魁梧的人提着箱子站在瘦瘦的少年身后,少年已是一身洋装,看起来倒像是哪户大富人家的少爷似的,手里拿着报纸,许久也没有翻页,一直盯着报纸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孩子身穿蓝蓝色衬衫,灰白背带西裤,梳着油头,看起来Jing神了很多,他微眯着的眼睛,唇角轻扬,笑得格外好看,少年握紧手中的报纸,转身进了船舱。
皮肤黝黑瘦高的男人买了热腾腾的包子跟了上去,把包子递给少年,收了扔在一旁的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轮船呜咽着远去,岸边送行的人挥着手,红着眼眶笑着,轮船里垃圾里的报纸被收回,没有人注意到上面的照片被刻意撕了去。
上海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没有谁去刻意在乎聂家小少爷,聂老爷想是要补偿一切似的,安排上学,各种衣食住行,全部亲力亲为。
﹉﹉
十年后。
聂家院子里停了很多气派的车子,比十年前聂老爷找到儿子还要气派,整个上海有头有脸的都来了,只不过大家表情都十分严肃,带着些悲痛。
聂老爷卒,享年53岁。
灵堂前跪着他的五个孩子,大儿子聂忆安,25岁;小儿子聂少卿,23岁,也是聂老爷遗嘱上的继承人;大女儿聂念,21岁,和聂少卿关系最好;小女儿聂妤,20岁。
解琅难受地看着灰白色的照片,他慈祥地笑着,父慈子孝的日子他也确确实实过了十年,母亲之死也实实在在查了五年。
这时,系统相隔十年头一次提醒:“十年了,你不仅什么都没查到,现在又死了一个。”
解琅眉头微蹙,他确实是很喜欢这种父慈子孝的幸福生活,只不过以前的他年纪小根本不方便查案,等到方便查案了,又年代久远无从查起。
唯一知道的就是,林旖的死不是意外。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身皮夹克花衬衫,头发是时尚的卷发盖在头顶。
聂忆安回头,不满地看着来人,“麦大少爷,这里是什么地方麻烦你看清楚。”
麦诚压根没打算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披白色孝衣的解琅,接过管家抵过来的香纸,按照礼数行了礼。
“少卿,我在楼上等你。”
聂忆安愤怒地深呼一口气,看着身边表情冷清的人,“聂少卿,你能不能管管你的人,爹走了也不能让他安宁?”
老吴眉头微蹙看着聂忆安,解琅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傍晚一切礼数过后,解琅在后院碰见了麦诚。
麦诚还是和十年前初次见面一样,张扬跋扈,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少卿,你对我未免也太冷漠了吧?”
麦诚走上前来,搭着解琅的肩,委屈巴巴地说着,“姨夫走了,以后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了,你不该对我好点吗?”
“……”
解琅瞥了他一眼,往对面的阁楼上走去,麦诚跟在后面,念念叨叨说着。
“我知道姨夫最宠你了,可是你也不能一蹶不振啊,聂家可是交到了你手上了,难不成你要聂忆安那个废物把聂家搞废吗?”
解琅在书桌前坐下,看着面前说个不停地人,眉峰微挑,“麦诚,作为新任的探长,你能不能收敛收敛你这张口就来的脾气,虽然说是继承你爹的位置,但是胡言乱语也是要负责任的。”
麦诚嘴角抽搐着,上前一下拽起解琅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再次声明,我不是继承我爹的位置!”
说罢愤怒地松开解琅,解琅捋了捋被拽皱的衣领,轻笑着。
“你以为我乐意吗?我在国外学的是法医!法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