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城南跑,夏大夫是个老中医,曾经是阿毛家的邻居,所以只要他们求他,他都会来。
夏大夫被解琅拉着跑,气喘吁吁地坐在纪瞳身边,解琅焦急地站在一旁。
夏大夫看了一眼着急的人,“只是高烧不退,我开副退烧的药给你……”
夏大夫说着,苦笑着摇摇头,“算了,你跟我去我那里拿一副药吧。”
解琅感激地点头,跟着夏大夫回来他的药房,夏大夫把药给了解琅,却不接他的钱,满眼怜悯地看着他。
“算了,不用给了,但愿他能好起来吧。”
解琅心中一怔,感激地看着夏大夫,夏大夫家也不富裕,三个孩子要养,还有一个母亲常年病着。
解琅硬塞给了他全部的铜板,“谢谢你,夏大夫您能出诊,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这钱虽然不够药钱倒是已经是我们全部了,希望你能不嫌弃少。”
夏大夫愣了一下,呆愣着看着准备转身离开的人,急忙拉住解琅,随便留了几个铜板,“这些我拿着,就当费用了。”
解琅握着被塞回来的大部分铜板,感激地冲夏大夫鞠了一躬,转身朝着桥下跑去,有人还等着救命呢。
解琅用旁边不知道阿毛从那里弄来的锅碗瓢盆,熬了药给纪瞳灌下,不安地坐在一旁等着。
傍晚的时候,纪瞳醒了过来,解琅开心地跑过去,蹲在他身边摸摸他的额头,看着已经退烧的人,急忙递上他买的馒头。
“吃点东西吧。”
纪瞳看着衣衫单薄的人,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又看看旁边的药,接过他手里的馒头,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把你们的钱都用了吧?”
“钱可以再赚,但是人必须活着。”
纪瞳愣了一下,低头吃着手上还热腾腾的馒头,解琅坐在他身边,看了他一眼,“他们为什要打你?”
“我被设计了,他们说我背叛,然后牛老大信了,所以……”
纪瞳苦笑着看着解琅,解琅深呼一口气,果然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那么不容易。
纪瞳抬抬手,痛得皱着眉头,解琅担心地看着他,“没事吧?”
纪瞳摇摇头,故作轻松地笑着,“当然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解琅无奈地笑着,纪瞳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不怕他们来找你吗?”
“怕。”
解琅没有回头,无奈地笑着,“我打不过他们,可是也不能对你见死不救。”
纪瞳深呼一口气,抬手摸摸他的头,“谢谢你。”
解琅回头,嫌弃地推开他的手,“我只是还了你之前帮我。”
纪瞳耸耸肩笑着,“你个呆子!”
解琅顿时怔住,不满地皱着眉头看着他,纪瞳慢悠悠地躺下,看着生气的人笑着,“呆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解琅回头压根没想理他,纪瞳歪着脑袋笑着看着倔强的人。
“没关系,我可以问你朋友,或者一直叫你呆子。”
解琅愣了一下,二木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二,他也不喜欢,而且一定会被纪瞳笑。
“解琅。”
解琅脱口而出,虽然觉得不脱,但是反正也不知道名字,随便取一个倒不如用原名好了。
“解琅?”
纪瞳呆呆地看着他,开心地笑着,“解琅,你好,我叫纪瞳。”
解琅回头,看着开心地笑着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看着他,“看样子确实伤的不严重啊。”
“当然,我可是爷们儿!”纪瞳拍拍胸脯,突然痛苦地咳咳起来。
解琅看着憋得满脸通红的人,嫌弃地摇头,“你就别逞强了,好好躺着。”
纪瞳开心地看着他,“解琅对我真好。”
解琅瞥了他一眼,轻笑着,在他看来,纪瞳和黑他们是不一样的,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阿毛再三嘱咐纪瞳在桥下不要出来,不要被黑豆的人看见,解琅和阿毛同往常一样去卖报。
晚上的时候,阿毛总是会多带一份吃的给纪瞳,解琅吃着已经快凉了馒头,看着旁边的两人,总有一种生死与共的感觉。
夜晚,气温又降了下来,纪瞳看着坐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人,伸手拉过解琅,拍拍身边的位置,“挤在一起就不冷了。”
解琅犹豫了一下,躺在他身边,阿蹲在被风的位置,已经睡着了,这样的夜晚能睡着不容易,解琅没有叫醒他,让他过来。
纪瞳看着身边缩着身子的人,瑟瑟的风从桥下吹过,他翻了个身抱住解琅,解琅吓一跳看着纪瞳。
纪瞳笑yinyin地看着他,生怕吵醒阿毛,压低声音在耳边说道,“靠在我怀里就不冷了。”
解琅身体僵硬地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温暖了起来,纪瞳在耳边低声说着,“我曾经有个弟弟,他和你差不多大,冬天的时候就喜欢跑到我怀里。”
解琅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