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怎么样呀?”
燕婉看了看日期,掐指一算:“今天是不行了,我想想啊~,后天吧,后天我回去一起吃晚饭。”
高老娘是家族的族长,育有一子两女。高老爹给生了长子和幼女,中间长女燕婉是高老娘生的。高老爹几年前去世,所幸三个孩子都懂事,有出息。长子外嫁,有个十三岁的小女儿叫乔娜,幼女如今也即将出阁;只这个她亲生的燕婉命运多舛,自幼眼高于顶,几年前好不容易出嫁了又离了,搞得老娘很担忧。
三天后,燕婉单刀赴会。
高家老宅坐落在帝都二环以里,黄金地段的一座四合院,共两进,有正房,东西厢房,耳房,后罩房十余间,是高老娘祖上传下的产业。现在只有高老娘带着保姆和两个保安,一个私家医生住。一进院门,一条大狼狗就咻咻地迎上来,而高老娘早已等候在堂屋了。
老太太年届六十,身子骨很硬朗,正像尊弥勒佛似的坐着看着她不吱声。母女俩一起吃晚饭,燕婉一边吃一边给母亲讲她和鸿钧的故事。
“嗯。”听完故事,老太太没多话,也没评价,看不出想法。“听着这孩子人不错,就是心重了点。”
“他父母去世得早,也是医生世家,算书香门第,配得上我了吧。” 燕婉讨好。
“唉.....,你呀,就是不让我省心。高门大户都看不上,只好沿街兜售喽。” 老太太兴趣缺缺。
燕婉看看表,七点十五,快到了。她坐到母亲身边,继续游说:“长得可帅了。”
老太太斜睨她:“帅管个毛用。以前那张军武也挺帅的,你不照样不好好处,结果蛋也没下一个,就离了。我那时还说看谁还敢要你,你孤独终老吧你。” 燕婉沉下脸:“你少提他啊。” 张军武是她前夫。
“找大夫有什么好的啊,天天加班,浑身都是细菌。你老爹当大夫还不够,结果你又去学医。这回倒好,又找个医生....”
燕婉见她唠叨个没完,打断她,使出杀手锏:“帅医生唉,男O型体质,怀孕快八个月了。”
老太太眼睛亮了:“你的啊?”
“啧!废话!我就够坎坷的了,你还惦记我当便宜妈咪啊。” 她看看表,“来来来,看电视。”
“什么?” 老太太没明白。
电视打开,永无结局的中央一套新闻联播。屏幕上的端庄国脸正在喋喋不休:“观众朋友们,下面播送卫生部‘医疗支边一帮一活动系列专题报导’,今天的题目为:边疆的泉水清又纯。”
老太太瞪眼,镜头正对着A医院大门。画外音:“在我国西南省S市,有个风景优美的A县。这里人口只有六万人,半数居民居住在县城外方圆几十公里的山麓。A医院医疗条件差,设备落后,山长路远看病难,成了A县的主要民生问题。”
镜头上出现徐甄和古鸿钧的一寸免冠大照片,画外音:“半年前,在医疗支边一帮一活动中,帝都的高氏夫产儿童保健私立医院的徐甄和古鸿钧大夫,来到了这里。半年来,他们扎根山乡,心系群众,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贡献出自己的光和热。”
“来了啊,仔细看,别眨眼。” 燕婉用手指戳着母亲胳膊。
镜头切到室内,镜头里鸿钧正和一个男大夫谈话,说着话吃力地站起来,一手扶着高耸的腹部。他站起时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手撑在桌面上,说话的医生也急忙扶住他。然后两人一边对话一边向科室外走去,鸿钧一边走一边翻着手里手写板上钉着的诊断表格,走过镜头时,他的脸庞高出镜头之外,只照到嘴里飞快地说话。“尤其是高氏医院的古鸿钧大夫,不顾身怀六甲,身体虚弱,仍旧战斗在救死扶伤的前沿阵地。”
镜头里切到鸿钧和老院长在上楼梯,老院长一边扶着他一边和他说话。他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倚在被扶的那条胳膊上,手里还拿着听诊器和一个试管,另一手拽着楼梯护栏,走两步就停下来撑着后腰,停几秒继续辛苦地爬楼。
“他在怀孕七个月的情况下,还忘我地支持着周边各县的医疗事业,不畏艰苦,往来奔波共达上千公里。兄弟县市的医生们都说,A县来了个好——大夫!”
镜头换成老院长的笑脸:“自从古大夫徐大夫来了以后,给我院医生开展培训,不顾路途遥远带着医生们去山村出诊,并在手术中做主刀,做示范,我院的医术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不仅如此,高氏医院的院长高燕婉女士,还无偿捐赠了大批急需的医疗设备,我代表我院,向古大夫徐大夫高院长表示衷心的,感谢!”
燕婉也出现在镜头里:“帮助山乡的同行,响应国家的号召,是我们应该做的。即使是私立医院,我们也期望贡献我们的力量!” 高老娘惊讶地转头看她:“还有你呐?!”
最后是鸿钧的特写,清俊的面容可亲动人:“我没什么可说的,嗯,这都是我们医护人员的职责。” 镜头定格在他的面部特写,他腼腆地笑着,阳光从斜侧照下来,花影扶疏。
专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