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弈瞧见姮娥又是好奇地看了自己好几眼,却又不敢仔细多看自己一下,小脑袋来回晃了好几下,耳垂上的坠子也在脖子边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小姑娘也觉得内心柔和了许多。
大弈心神一动,竟然做出了一个自己也没想到的举动,他轻轻托起姮娥恩典下巴,令她只能仰起头来看自己,然后带着笑意问道:“怎么,我是长得很吓人么,让你多看看我都不敢?”
姮娥却突然面色绯红,睫毛轻颤,说话的声音倒是比平日大了一些:“不、不是!我、我……”
姮娥不知道为何,语气中竟然有一些激动,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似乎鼓起了勇气,语速极快地问道:“首领,您、您长得很像传说中那位射日的大英雄!”
大弈听了,眼中流露出笑意,语气轻快了许多:“是吗?不知道是怎样的英雄呢?”
大弈这话似乎是问到了姮娥的心里,她睁大眼睛看着大弈,脸上多了一些向往的神色,语气有些梦幻地说道:“我们部落中有个传说,在许多年前,十日凌空,祸乱人间,当时的洪荒民不聊生,死了许多许多人,大家都说人族就要灭绝了。后来,有一位大英雄突然出现,拿着射日神弓,背着十支金箭。这位大英雄箭术卓绝,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神箭手,他一连射出九支金箭,射下了九个太阳,只留下了最后一个太阳照着洪荒大地,才救下了洪荒上的无数生灵。他是这世界上一等一的大英雄,整个洪荒都是他救下来的,我们部落还塑了他的雕像,一代一代流传下来,我以前在部落的时候每日都要去拜祭大英雄的,首领您跟大英雄的雕像长得特别像。“
说到最后,姮娥还低下头轻声呢喃了一句:“特别是你们都一样很有气势。”
姮娥以为自己最后这句话声音很小,大弈肯定是听不见的,只是大弈好歹是大巫,修为在整个巫族也算得上是很强大的,自然是将姮娥最后一句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大弈却并没有戳穿她,只是心底忍不住窃喜。
其实大弈也没想到,巫族还记得他当初射日的功绩也就罢了,毕竟巫族之人寿命都长得很,这事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过多久。但人族寿命极短,这几百上千年过去,人族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代了,就算当年人人传颂他的事迹,现在也早该差不多遗忘了才是。
而且看姮娥这时候的情态,恐怕对那位传说中的射日英雄实在是崇拜得紧,才会时时惦记着。
大弈看到姮娥提及自己当初射日的事情是脸上娇羞崇拜的神情,心里竟然生出一点恶趣味,并没有直接告诉姮娥她时时念着的大英雄就在眼前,而是牵起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姮娥有些不解,但却并没有拒绝大弈,只是低着头耳尖泛红,任由大弈带着自己不知道往哪里走。
等走到一处有些恢弘的大殿,大弈才停下脚步,指着大殿正中央对姮娥说道:“你进去瞧瞧,看那大厅里陈列的东西是不是很眼熟?”
姮娥听了大弈的话,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然后果然如大弈所说,看到了两个十分熟悉的物件。
不,应该说现在看到的这个物件比她以前所见过的霸气凌厉了许多,那气势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姮娥转过身,有些惊喜地看着大弈,说:“首、首领,这是……当年那位大英雄留下来的吗?”
那大殿中陈放着的,正是当初大弈射日时用过的射日神弓和剩下的那支金箭。
大弈走到姮娥面前,拿起射日神弓,拉开弓弦,然后看着姮娥说道:“你不是说我长得跟你们部落那位大英雄的雕像很像吗?现在看看是不是更像了?”
姮娥看过去,果然就见到大弈摆出与那位大英雄的雕塑一样的姿势,甚至看着比那雕塑还要威风许多。
姮娥有些不敢置信,素手轻轻抚上大弈强健的肩膀,感受着大弈盔甲下的力量,又惊又喜地问道:“首领,您、您……?”
大弈虽然此时心中满是得意,面上却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我们巫族寿命极长,上千年对我们来说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倒是没想到当年十日凌空时,我这小小的射日功绩,竟然还难为你们人族记着这许多代。”
听见大弈亲口确认了这事,姮娥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彩,看着大弈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热切了,目光中充满了对大弈的崇拜。
大弈看着姮娥如此美丽的面容上,露出这般神情,心中也是十分受用,对姮娥的疼惜也更加多了几分。
自这次之后,姮娥在大弈面前时举止放开了许多,只是目光与大弈对上时依然容易满脸通红,而且看着大弈时眼中也愈发情意流转,甚至连大弈身边的部下也时常打趣大弈,让他干脆收了姮娥算了。
不得不说姮娥身为人族女子,照顾大弈的饮食起居来比之巫族女子细心妥帖许多,而且手脚很是麻利,虽然力气不大,但做事更加灵巧,令大弈也越加离不开她。
只是大弈对姮娥再动心,她也不过是个人族女子,且不说她寿命极短,便是在巫族中,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