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挺高兴,有黑就有粉,黑子蹦跶得越厉害,粉丝也越多,但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她身边常年都有负责保护她的人。
如果真的让夏玉到饕餮盛宴来剪彩,估计饕餮盛宴的开业典礼,会变成夏玉的粉丝见面会或者黑子丟臭鸡蛋大会。
听到薛凛的回答,夏玉无辜地抬头弯着天花板,一边默数天花板上面的花纹的圆圈个数一边敷衍道,“是吗?不会吧?我给我弟夫站台,有什么不对?到时候我蒙着脸,戴着墨镜,挂着帽子,会有人知道吗?”
“那样不是更明显吗?”
薛凛简直无奈极了,忍住内心无语的抽动,非常冷静地从记忆深处给夏玉扒拉出类似的事件,以阻止跃跃欲试的夏玉,“你忘了上次机场事故了?你的粉丝是有透视眼吧,都那样伪装了,还能看出来。总之,剪彩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似乎感受到电话那头的强硬,夏玉被说得非常心虚,只好退了一步,“那行吧,我就过来吃个饭捧个场总行了吧!总之,我一定要见到弟夫真人。反对无效。”
闻名不如见面,万一那些网上的视频都是他装出来的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给自家弟弟把把关,用她这双火眼金睛辨别这个小孩儿的真面目,虽然她可能也看不出什么……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见见那个小网红……
对于夏玉的胡搅蛮缠,薛凛也无可奈何,只好说,“我和他商量商量。你自己不要单独行动。”
薛凛停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夏玉,就听薛凛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免得吓到他。”
“切。”
夏玉冷哼了一声,一点也不满意自家冷面老弟的回答,一边扣着手上熊宝宝的毛发,都快扣出一个洞出来了,一边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和老妈说清楚?这两天老妈一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前两天我带照熙回去玩,老妈竟然都有黑眼圈了。”
听到这话,本来想开往公司的车,调转了一个头,往月亮湾开去,薛凛说,“现在就回去。”
既然夏久宁已经知道了,薛凛自然没有遮遮掩掩的道理,但是夏久宁没有自己打电话来问他,他也就没有主动上去找抽。
现在夏玉既然提起这件事了,薛凛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把老妈放着不管。
薛凛到家的时候,夏久宁正在小花园里拿着小剪刀,剪弄花枝,刚才夏玉给她通过电话,说薛凛要回来了。
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个臭儿子解释,但是又忍不住盼着这个臭儿子主动给她解释,这是一种矛盾心理。
越想越矛盾,越矛盾越想,这就是踏进了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还是得亲耳听到她心里面才能放得下,其实不管放不放得下,她或许想要的只是儿子亲口的一个回答。
夏久宁其实并不是很怪薛凛,而是怪她自己,她很后悔当年没有等薛凛一出校门,就拉着他去相亲。
当时她就不该体谅薛凛创业辛苦,就该天天拉着薛凛去相亲,总能相着一个,说不定就没有现在这些事情了。
那宋家三姑娘多好啊,知书达理又能干,善良大方还有自己的企业,完全就是她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
结果,薛凛这小子一点也不学好,竟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虽然同性婚姻已经通过两年了,但是上层人士,哪里看得到有男人和男人光明正大结婚在一起的例子啊。
这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吗?
夏久宁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对,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免就想得多了些,有点钻牛角尖的心理。
薛凛走过来的时候,夏久宁是听见了的,皮鞋踩在水泥板上,声音那么大,“啪嗒啪嗒”,不是薛凛又是谁。
薛盛是不可能的,薛盛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和薛凛一点也不一样,对此,夏久宁心里面还是有点数的。
夏久宁顿了顿,没回头,继续拿着小剪刀剪弄花枝,但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只听“咔嚓”一声细响,一株开得正艳的花朵就随着这声脆响,飘飘落在地上,映照在青色的草地上面。
“妈。”
薛凛伸出手将那朵红艳艳的花朵拾了起来,别在夏久宁的耳际,那双凤眸明明灭灭,最终吐出三个字,带着赞叹,“真好看。”
不管这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夏久宁眼睛一下子就酸了,伸手锤了薛凛一下,不轻不重,像是在挠痒痒,简直对这个儿子无奈极了,“真是……”
薛凛接过夏久宁手上的小剪刀,指了指那边搭着的太阳篷,说,“我们去那边谈?”
“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一个男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看你书房那些书,全是热血沸腾打怪升级的,里面的主角哪个不是娇妻如云,你就算没有个三妻四妾,也不应当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啊?”
——毕竟喜欢的东西都那么直,怎么说弯了就弯了呢!
夏久宁心不在焉地接过薛凛递过来的茶水,眼底下是一片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