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现在都还记得。”
骆骆在这个远离故土地理位置不明的荒岛上,在这个完全封闭将人囚禁其中的建筑里,孜孜不倦的为她的绑架犯宣传中国文化。
骆骆是真的很开心,当你被迫脱离原来的生活那么久,再次见到熟悉的人事,那种高兴是无法言表的,即便知道这只是些影像。
骆骆一直看,说了很多很多话,直到她挂着一点笑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十分安稳,也似乎睡了很久,当她醒来,封易已不在房里,投影也关掉了。
骆骆坐在床上,缕了一下思绪,感到心突然沉静下来。她慢慢下床,去做了早饭摆到桌子上,又拿出一只小黑瓶子,把药水都倒出来拌进粥里。她之前问过恩格,这种提取ye如果食用效用强大的多,即便是封易,等他察觉到也晚了,起码得在幻觉中度过好几天。
然后她拿出之前一直藏好的一把枪----那是血蓝草吐出来的,她检查过,里面有四颗子弹。
骆骆把枪塞进裤子后兜,用衣服遮好,然后慢慢来到花房。
今天离她来到这里正好一个月,恩格说过,每隔一个月,b窗口都会打开,一批人会被送进来作为血蓝草的食物。
既然有人进来,那么她一定也有机会从出去。而且从这么多运送食物来看,外面看守的人不会太多。
b窗口的位置有一扇门的轮廓,但上次恩格却无法打开。骆骆一直守在那里,既不激动也不害怕,脑子似乎突然放空了。她只是想,封易一喝那碗粥,肯定就知道里面下了东西,然后他一定很愤怒,当然也一定更难受。
也许过了一个多小时,也许更久,终于外面传来一点仪器的响动,然后是金属吱嘎的声音。
门从中间打开一条缝,然后向两边缓缓开启,骆骆屏住呼吸,侧身到一旁紧贴墙壁躲好,确定外面的人不会看到她。
门一直开启到不足一米的宽度,外面的阳光直接射进来,把小小的飞扬的灰尘映成金色,有两道人影自外面被投到地面上,骆骆紧贴墙壁,紧张地大口呼吸。
一阵响动,然后一样东西被扔进来,骆骆侧目看去,发现是一个昏迷的人。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扔进来,有黑人,有白人,但黄种人居多。这些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穿着度假的沙滩裤,但他们在昏迷前一定想都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一株植物的口粮。
骆骆紧紧握着那把枪,枪壳硬硬地硌在手心里,手却出了一层的汗。她太过紧张,把已经扔进来的人数错了好几次,最后一个人丢进来后,外面传来几句对话,然后一只手伸进来,想要把这个人往里塞一塞好关上门。
而一把枪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骆骆从侧面躲藏着身体,只是把枪压在那只伸进来的手掌。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也没敢抽回手,只是和外面的另一个人交谈了一句。
骆骆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她喊:“我是之前被你们弄进来的人,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出去。你们可以帮我么?”
听她说完,外面人交谈的语气轻松了一些,然后一只黑洞洞的枪头斜着伸进来,顶上她的额头。
这还是骆骆有生之年第一次被用枪指着,她的心猛然一紧,手指一扣下意识开了一枪,那个人却猛然抽回手,这一枪并没有打中,而自己额头上的枪却压的更紧了。
骆骆靠在墙上看不到外面,她伸出手胡乱对外面又开了一枪,后座力冲的她手掌微麻,骆骆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开始发抖。
外面的人开始朝她喊话,这回是英语,他说:“你站出来,不要在乱开枪了,否则我也会开枪的。”
枪口威胁般在她额头一顶,骆骆觉得双腿都是虚软的,她举起手,慢慢站出来到门正对着的位置。
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骆骆看见外面是两个人,警惕而严肃,一个人的枪口抵在她额头上,另一个人站在后面,也拿枪指着她。
骆骆眼睛都不敢眨,盯着眼前人握扳机的那只手,声音直发飘:“我,我只是想离开这里,血蓝草吃不了我,我呆着这里也没用的。”
两人仿若未闻,后面那个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前人握扳机的手指缓缓压了下去,骆骆隐约听到枪壳内部运作的细微的吱嘎声。
她毫无经验,不知道人在枪口面前是否可以逃掉,但那一刹那,她猛然转身向一边跑去。她眼前就是自由的阳光,可她却要转身逃命,她绝望地想,子弹一定会穿透她的后背吧。
剧烈枪响,有子弹尖啸而出,电光火石间,一个人扑过来拽着她拿枪的手将她压倒在地,子弹啸叫着擦飞过去,打在另一面的玻璃墙上,整个屋子发出尖锐的报警声响。
骆骆吃力地仰头看去,封易的下颌绷得紧紧的,他毫不看她,甩身起来,对外面人冷声命令:“收枪,关门。”
门在眼前缓缓关闭了,骆骆几乎绝望,她觉得自己完了,重新被关在这里,做完这一番后,封易杀了她都算轻的。
骆骆都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