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自己?”
“我都不相信。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交情好了吗,是因为你第一次见面说我们能成为朋友,而漆律也是,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我才喜欢他。我不觉得这样的感情能长久。”
“你知道他喜欢你十年了吗?”陈之锦突然说。
漆律家的书房,郑嬴只进去过一次,他总怕多进去几次,会舍不得离开。
这间书房符合郑嬴的想象,琳琅满目,端方典致。
郑嬴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本画集,他从前想买,当时没钱,现在已经被炒出了天价。
轻轻抽出书本,里面夹的一些东西全掉了出来,郑嬴正蹲下看,要捡起物什的手停在了半空。
这些,全是自己的照片。
郑嬴把照片收拾好又加进画集里。
郑嬴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一本相册,看到的东西尚且在意料之中——也是郑嬴的照片,只是有些被撕坏了。
郑嬴望着那副莫奈的画,眼眶有些shi润。
漆律推开门,郑嬴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躺在沙发上,很乖巧的样子。
“郑妈说你回来了。”漆律换着鞋说。
“嗯。”郑嬴站起来走向漆律,双手环住漆律的脖子,“难怪你这么早就回来了。”说完,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怎么了?”漆律也抱住郑嬴,鼻尖触着他的额头。
“想你了。”
正文大概就这样完结了。算是第一次写文,谢谢大家的陪伴了。我算不上好作者,行文向来随意,笔力也尚浅,未认识过生活的全貌,这文诸位看到这若还是高兴,就是我赚了。文里是自己的迷惑和小小想法,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番外一
后来郑嬴爱上了读诗。
“Do not go geo that good night.”
“Who has no house now ,would never build one.
Whoever is alone now ,will long remain so.”
“ You are like the night ,with its stillness and stellations.”
他读书的时候爱坐在地上,袜子半褪着,露出来的小腿及脚踝十分白皙。坐久了累,拿来靠垫,舒舒服服地躺在毛毯上,通常右手边会放着点心盘和牛nai,食物的碎屑总落在衣服上、毛毯上。
有时候漆律也在,郑嬴索性趴在他腿上。上衣稍短,看书的时候便缩上去,露出覆盖肌腱的单薄皮肤。
漆律喂他吃东西,他看得入神的时候会愣愣地含着他的手指。
就这样看着郑嬴,看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是那样白皙、恍如隔世的梦,漆律总会想起那一天,昏沉的气氛的下午。
背倚巍峨的霍尔门科lun山,邀挟奥斯陆湾,这座被称为“上帝的山谷”的城市无愧于它的美名。
漆律就是在这里碰到他的少年。
十年前的漆律如同千千万万个普通的男人,拥有令人艳羡的财富和面容,形象却单薄得如同一张画像。五陵年少多纵酒,只是未到倾心时。
三十岁的漆律和二十岁的漆律无甚分别,同样喜欢喝酒喜欢美少年,同样埋着一些秘密。只除了一件,三十岁的漆律要结婚了。三十岁的漆律,要有家庭。
漆律的母亲,向闵,年轻时是人人称道的美女子,后来嫁给卫子歆的父亲,也过了几年相夫教子的好日子。但快乐犹有尽时。她在生下卫子歆后Jing神状况与日俱下,后来又瞧见卫父与人暧昧,终于崩溃。这是家族遗传,女子少能避免。向家接回她,卫子歆却不能跟着有Jing神病的母亲,母女数年不能相见。
卫子歆能再次见到向闵,是因为向闵再婚了,嫁的漆父。漆父爱向闵,爱有使人愈合的魔力。
生下漆律,卫子歆便住在漆宅,照顾弟弟又照顾母亲,总之,阖家欢喜。但没那么容易一直好下去。命运要打碎这面镜子,就没有人能把它拼凑起。
向闵有复发的趋势,漆律逐渐成长,她却只记得卫子歆不记得漆律。在漆律的记忆中,他的母亲永远叫的是卫子歆的名字,口中破碎的语音都是“不要离开妈妈,子歆”。她会伤人,她的世界隔绝了她的爱人。
她有时候也会突然想起漆律,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哭泣。
有时候,爱也是折磨。
十六岁之后,漆律便被送去挪威,极少见到他母亲。
后来,向闵终于开始清醒了,是漆律的三十岁。
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回光返照。
漆父让漆律日日陪着向闵。
有一天,漆父对漆律说:“你三十岁了,而立之年。”
“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这些年恣睢不堪,我不曾管你,你母亲,我希望她高兴。她心里总觉得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