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跑来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
“啧!谁想反悔了?不过好心再提醒你一次而已,对你我还会心软?别逗了!”程益扬起圆下巴,“现在立刻不是梵家做主的人了,不问过梵道川先?”程益看坐在老头子身边一声不吭的梵道川。
梵道川摇摇头,说:“这是最开始的条件,既然叔叔执意要这样做,我不拦。”
“啧!”程益扭头,也懒得说什么了。
江河揉揉程益的脸,被一巴掌拍开之后,才出声对对面的两个人说:“就让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说好了,等时候到了,我们只提供锁魂的秘法,至于养魂这事,就不管我们的事情了。”他不希望程益继续与那种事情有关。
“好。”
梵宫好笑地看着扒着江河不放的程益,“看你这个样子,谁想得到你是个嗜血凶恶的恶鬼呢?”一张娃娃脸长得嫩嫩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的不高兴,谁看了都想哄一哄这小少年。
“呵!过来哄我的最后一定都会被我吃了。”程益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对着这张脸,过来有动作的都是恋童癖!”
对着程益一直都动手动脚的江河:……
梵宫抽了抽嘴角,“你现在可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常谕和他算是一辈的,他比常谕多上一两岁。原本他和常谕的交情不怎么深,由于梵家一直以来都处于中立位置,与其他三家的往来也不如他们之间的多,所以他年少时期叶子是知道又这么个人,还见过他几面,仅此而已。
直到常谕出事,那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临时被家里的长辈抓着出去所有什么大事要再找个帮手,当时大晚上还在厨房偷东西吃的他就这么被抓了壮丁。
然后他在常家院子后面的一片狼藉的空地上见到了那个常家的小弟弟的,他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死了,而且变成了恶鬼?而现在,四大家的人都围着他,用尽各种术法困住了他,包括常谕的父亲。
梵宫控制着手上的木剑,眼睛盯着法阵中间的常谕,面色发黑,双眼通红,痛苦的嘶鸣被压抑在他的喉咙间。他觉得常谕现在很痛苦,不管为什么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既然已经死了,不如就让他消散解脱好了。他不明白在现场这么多的长辈尤其是常家的长辈选择的是封印,他不相信他们不知道消灭恶鬼的方法。
常谕在阵法中泣血,他的吼叫声让他这个旁观者感到痛苦,他掏出灭灵符,想要帮他这么一次。
常谕似乎也看到了他的动作,目光瞬间投向他,眼中是他从没见过的希冀和乞求 ,但到底还是被人拦了下来,常家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一个武器,其他三家不好违背之前的约定。
于是常谕被封印在了常家的附近,之后的事情梵宫就不知道了。
梵宫当时是不解的,甚至是有些愤怒的,他很震惊常家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尤其其中还有常谕的父亲。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没想到,等到他老了,他也会生出一样的念头,更没想到,当初的一丝不忍让这只身上带有太多辛秘的鬼选择了他们梵家。
听完梵宫心声的程益,好心地没有打算告诉他选择梵家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在其中牵扯少,而且,距离近。
“我也就是,想在做点什么。”梵宫有些感慨,眼前的常谕还是年少模样,他已经垂垂老矣,常谕被封印太久,离开他的家太久,那个家也对他太不留情,常谕果决离开甚至记恨报复很正常,可是他不一样,他是看着梵家一步步走过来的,他到底还是有些感情的。
“反正我也老了,该做的都做了,该交给他们的都教了,在快死前把自己做成一只鬼守着梵家也挺好,不好可以和你作伴吗?”梵宫开玩笑说。
程益想都没想就接:“不,别和我作伴,你太老太丑。”
梵宫:“……以前你是这么个性格吗?”这嘴有些毒啊……
“以前我们很熟吗?”
“……”
“找你说的,老了就想办法自己变成鬼,然后做一个鬼祖宗看着子子孙孙,你不瘆得慌?”
“……”
“而且谁说你老了?常家那里才是有一个老不死呢?百岁了还在祸害人。”程益今天怼人对的特别爽,不仅他自己这么认为,被怼的梵宫和围观的梵道川、江河也有这么一种感觉。
“要不你在等等,等到你就剩最后那一口气的时候……”
江河忍不住捂上了他的嘴,“乖,老人家受不得刺激。”江河摸摸他脑袋顺毛。
梵宫:“……”看来是被这个小子带坏的。
还不知道自己背锅了的江河继续顺毛。今天程益略暴躁。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江河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团着程益走了,梵道川紧跟其后。
两人一鬼齐齐快步走出了这个昏暗的“鬼屋”,几人回头,再一次打量这暗沉沉Yin森森的别屋,感叹梵宫的不容易。
程益:“人老了都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