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近,秋天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下巴、喉结扫过,看向他赤裸的胸膛,然后慌乱地垂下目光。
“路先生还有什么事?”
……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
“那我关门了?”
……
“真的关了!”
一只手有力地抵住了门,“我不舒服,帮我做份醒酒汤。”
“我只负责早晚餐。”
“算加班,钱会单算给你,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酒气很重,秋天像是被笼罩在了路峥嵘的气味中,快要被熏醉了。算了,和喝了酒的人计较什么呢。
餐厅的灯开了,路峥嵘坐在餐桌旁,厨房门没有关,能看到秋天忙碌的身影。帽子、口罩、眼镜和制服匆匆忙忙都忘了换上,只草草系了围裙。睡裤卷得高,围裙又长到膝盖,从前面看,露出纤直的小腿,像是只系了围裙,没穿裤子。
路峥嵘觉得更渴更热了,他走进厨房,从秋天身后探出一只手,拉开了吊柜门。
悄无声息地,头上吊柜突然被拉开,秋天受了惊,转身向后看,撞进了一具赤裸的男人胸怀。鼻尖碰到了那人的下巴,闻到了男人的气味,于是慌慌张张地向后仰,后面是流理台,抵住了后退的身体,退无可退。男人没有退,反倒又倾身贴向前了一些,左手撑在秋天身后的流理台上,右手向前探着,可能是吊柜里东西放的比较深,不这样向前探身拿不到,他的手在吊柜里摸了好一会,才拿出一罐茶叶放到流理台上:“每天晚上泡杯茶送上楼。”
男人若无其事地撒离了身子,秋天觉得刚刚顶在下腹的硬硬的触感似乎是幻觉,他看擦身而过的男人,裸着胸膛,走路热出来的汗水还没消,散着热气,衬衫下摆从裤子里完全拽了出来,只最下面两个扣子是扣着的,松松皱皱的衣摆盖住了裤子拉链处,看不出那有什么异常。
男人又坐回餐桌旁,不错眼珠地盯着厨房里的秋天,秋天手忙脚乱,切橙子的时候划伤了手,放到嘴里吮了会,拿榨汁机的时候又碰翻了玻璃杯。等到终于弄好,把橙汁端给路峥嵘时,已经有汗水挂在额上了。
“笨手笨脚的,你H大和CIA进修的履历是真的吗?”
秋天在心里悄悄竖了根手指:“我大学主攻的是家政管理方向,不过我真的有厨师证的。”
“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第一次见到不会做醒酒汤的厨师。”路峥嵘又说。
秋天把玻璃杯推到路峥嵘手边:“家里没有材料了,只能做果汁,这个对醉酒也有用的,你尝一下啊。”
路峥嵘刚要喝,“等一下,”秋天跑进厨房,拿出一小罐蜂蜜,用勺子挖出一勺,搅拌进橙汁里。
路峥嵘喝了一口,皱紧了眉头:“酸!”
秋天再放了一勺:“最后一勺了。”
路峥嵘又喝一口:“还要!”
秋天顿了顿,又放了小半勺,路峥嵘不满地瞪着秋天。
秋天不再理他,悄悄甩了个白眼,转身走了,还拿走了蜂蜜罐。
秋天回到厨房,把蜂蜜罐收好,小勺上还沾着点粘稠的蜂蜜,秋天扭头看了下路峥嵘,见他专心地小口小口喝橙汁,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嫌弃地皱着眉头,哪里像三十岁的男人。
秋天见路峥嵘似乎不会注意这边,就快速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勺子,真甜啊!一下没舔干净,又多舔了几下,最后又用嘴唇抿了抿勺子,然后才把勺子放在水笼头下仔仔细细地洗了又洗,放回消毒柜里。
等秋天收拾好厨房,路峥嵘已经上楼了。
秋天回到房间,电脑页面还开着,秋天关了电脑,念叨着“太晚了太晚了困死了明天起不来了”扑上了床。
十分钟后,秋天翻了个身,睡不着。
脑海里两个小人在交锋。
小白人:“喝醉酒了吧?一定是的,衣冠不整的,一看就是醉鬼。”
小黑人:“可是走路都不摇晃。”
小白人:“和平时明显不一样啊!还会撒娇!”
小黑人:“有什么不一样,还是面瘫脸。”
小白人:“没穿制服工作都没发脾气,清醒的时候决对不会这样,一定醉了。”
小黑人:“笨蛋,被性搔扰了还不知道!”
小白人:“我这是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路峥嵘洗完澡,躺在床上,躺了半小时,还是睡不着,一定是喝醉了,一定是的,酒气攻心。闭上眼脑子里出现的就是那红红的一点舌尖,抿着勺子的两片红唇,额上的晶莹汗珠,手指上殷红的血珠,裸露的纤白小腿。
手伸到睡裤里。
那粉嫩的舌尖在勺子上舔了几下,沾了蜂蜜,一定是特别甜吧,这么灵活的样子,恐怕不太好逮住呢。勺子舔得很干净了,那两片唇还在勺子上抿来抿去,能抿到蜂蜜吗?馋死了!这么馋的唇,如果被咬一下,会疼哭吧?手指冒出一滴血珠而已,表情就好像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