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宽慰心灵的是回学校见教授时遇到的一个男生。
当时电梯正要关门,钟绿跑快了两步,他帮忙按住,等她进来时还先伸出手放在感应处怕她被夹到。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她站左边,他在中间偏右,密闭空间安静得像能听到拉扯的声音,钟绿往后站了一点,偷偷打量他。
他头发短短,穿明黄色短袖,戴一顶黑色运动帽,侧脸轮廓突出,还未见过将这鲜艳颜色穿得如此相衬的人,朝气蓬勃如同初升阳光。他突然回头把她抓了个正着,钟绿移开目光,余光瞥见他喉结动了动,她莫名生起一种犯罪的感觉。
两人都到一楼出去,男生没动,往右边移开一步,让钟绿先出,他左手仍然先挡在电梯门边防止它关上。
“谢谢。”钟绿回头和跟在后边出来的男生说。
他对她笑了笑,露出整齐又标准的牙齿,“你也是物理学?”
“啊?”钟绿反应过来他将自己当成在读学生,“不是,我已经毕业了。”
他点点头,“我是新来的。”
顺路走了一段,随意聊了几句,恰好到饭点,他提议一起吃饭。
“我吃过了。”钟绿尴尬笑笑拒绝他,前面是分岔路,她加快两步。
“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他不放弃。
钟绿思考手机没电这个理由能不能说得过去,对方已经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保存联系方式总好像抱有定时炸弹,她抬头看了一眼,断定他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这炸弹剂量估计要加倍。
最后留了一个邮箱地址,不要怪她,要怪就怪那照片上的21岁生日几个大字的充气气球太扎她眼。
chapter 74 < 钟绿(概率论与数理统计)|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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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4
晚上六点航班落地,打车回家途中用手机发信息报平安,倒完一轮时差,现在又来一次,而且机舱密闭让她更觉闷气。
钟绿将全身所有重量挨在车后椅背上,闭眼休息了一阵,路上不知为何有点塞车,开一段便刹停几次让不晕车的她都恶心想吐。
看了手表确认时间,发了信息给认识的医生询问能否吃什么药缓解一下症状,但回到家还没收到回复,她又开始抱有侥幸心里,认为应该不算大问题,不需要到打电话要人家马上回复的紧急程度。
她对自身素质一向自信,特别是前几个月运动量上来,身体线条都被锻炼出,钟绿甚至自负到觉得自己跑全程马拉松都不在话下,哪会被小小晕车打败,下车前深呼吸了几口,司机帮忙拿出行李箱,她也上去出力搭手。
房子被家政打扫得一尘不染,他的衣服,她的戒指,出去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当然关于他的消息同样是空白一片。钟绿收拾好行李,坐在地毯上思考一会,周围非常安静,她犯起困来差点睡着,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没有好处,她打起Jing神把之前那些协议、准备返还的财产文件整理好放进牛皮纸袋,洗了头发冲了澡,没化妆,穿简单白色吊带衫和牛仔短裤出门。
比比谁更冷漠无情是吗?钟绿被激起好胜心,结婚是她主动,那结束也留给她当坏人吧。
打车去了写字楼,现在Jing力有限不可浪费在开车上,按她对李玩习惯的了解,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公司,不是就再去他家,反正今天无论如何要摊牌。
钟绿打了一个哈欠,手机响起两声提示音。
医生:水土不服可能会出现这种症状,过几天应该会缓解,多休息。
医生:之前你不是说在备孕?这些症状也可能是孕早期。
钟绿坐在车里,读完医生的回复信息,她笑了一下。
钟绿:不可能。
钟绿:我上个月有来月经。
医生:那这个月呢?
钟绿:这个月还没到时间。
医生:上个月月经量如何?几号?同房是在几号?
钟绿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水拧开,还没翻到手机记录,医生又来了一条。
医生:受Jing卵着床不稳定又临近经期时也可能会出血,你还是先别自己吃药,明天过来医院看看,或者你自己先验下。
钟绿本来很平静,一下子心情复杂,靠洗澡清醒的Jing神可能已经支撑完,困意再次袭来,她算完日期,慌张地打开搜索引擎。
车停下,司机提醒她到地方了。
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将所有事情解决完,就算是怀孕又如何,她的孩子不是一定要依靠他的。钟绿收起手机,下定决心推开车门。
公司的前台或者是某个助理带钟绿到一边坐下。
“老板还在开会,你坐这边等一会吧,待会我帮你问问。”女职员拿起笔和纸张打算记录,抬眼看她,“怎么称呼?”
钟绿看了一眼她挂着的职工牌,刚要张口回答就被另一声“小陈”打断,小陈走开了一会又回来,重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