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僵硬。
她看到她的哥哥捂着头在地上翻滚着,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男人穿着一声白色的西裤和衬衫,手里拎着一根铁铲。
……祁少,祁晟?
顾柒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所认识的儒雅温润的祁公子,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癔症,手里拎着的铁铲上亮白色的金属上滑下猩红的血ye。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刚才干了什么?
顾伍嚎叫着捂着头破血流地头抬头看着Yin影中男人:“你疯了——?!”
“——啊!!”
又是一声惨叫,顾伍的右边的身体突然定住了。
手工制的真皮鞋底微微曲折旋转,正碾压着某个男人的右手。
“你私下见了俞笙几次?”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处穿来。
顾伍满额都是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心中却渐渐有了底,他知道了男人折磨他的目的。
但是幸好,什么都还没发生……
“两次!我只见了俞小姐两次!”
“两次,确定吗?”
“确定!确定!我真的只见了俞小姐两次!”
“……好,那就是……两只手……”
顾伍还没来得及思考男人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左手便猛地一痛!
“啊——!!我的手!我的手!!”
祁晟将铁铲从顾伍的手腕上拔出,瞬间血ye就从手腕里喷涌而出。
有血溅射到祁晟的右眼里,似是觉得有点不适,男人淡淡地砸了砸眼,血迹便从着眼窝里滚出,顺着脸颊滴下。
站在土坑里的顾柒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顾伍的预料,他满脸鼻涕泪水,看着血流不止的左手,心里全是惧怕。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祁少……”顾伍勉强支起身子向男人匍匐:“祁哥……饶了我吧,我和俞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祁哥?祁哥?!”
顾伍被男人拖着身体往一个大树下拖去,两只手被人缓缓合起放在地上……
“……祁哥?”
一根枯木突然出现在两只手的手掌心中,从一端到另一端串在了一起。
视觉上的惊惧在那一刹那超出了大脑对痛觉的感受,顾伍神志不清地痴笑着举着双手来到满是血丝的眼前,身体便猛地腾空而起。
原来插入手掌里的那个枯木依然连着粗壮的的枝丫,祁晟将手中的枝丫一放,顾伍就被吊了起来。
月色中站在青草地上的男人皮肤惨白得惊人,猩红的血宛如某种邪恶的图腾,在男人的脸上攀爬着,如同脸庞皮肤里的血管浮现在肌理之外。
“魔鬼……”顾柒喃喃:“什么翩翩公子,什么完美的男人,你和她……天生一对……疯子与ji女……天生一对……”
“你不帮你哥哥求情吗?”
顾柒木木扭过头,看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蒋勒,抖了抖嘴唇:
“求求你……我什么都没有做……”
“唉,这就由不得我了,恨屋及屋,谁让你是她妹妹呢……一起做个伴也不孤单啊。”
“你和她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树下的男人问道。
顾伍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心里的惊惧却还是让他一字一句道:“……她……用刀……威胁我……我……逃……”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身体便猛地下沉,肩膀变成最好的扶手,被压着向下撕扯。
筋骨撕裂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顾伍像濒死的鱼般长大了嘴,超过极限的疼痛让人的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的音,顾伍扬起头,莹白色的圆月倒映在他的双瞳里犹如两个破了的洞。
一点,一点,男人的身体最终还是缓缓地向下了,被钉住的那团东西筋骨分裂,粉色的血rou缓缓撕离,最后“噗”的一声,犹如一朵花般绽放在夜空中。
顾伍如同被间断了线的木偶扭曲地倒在了地上,两只剪刀状的手瘫在两侧。
顾柒却没有运气看到这一幕在,她早在顾伍吊在树上被男人下压时就已经就已经昏倒在土坑里了。
祁晟的声音再次响起:“在问一遍,你和她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
可惜瘫在地上的人已经无法回答他了。
“蒋勒……”逆光中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把那个音频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伪造的痕迹……”
蒋勒耸耸肩:“好的,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看着男人再次举起铁铲,蒋勒叹了口气,低头,蹲下看着土坑里昏倒的女人。
“……小蠢货……”
忽地一个铃声破开了山谷里的静谧。
祁晟手里的动作一顿,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缓缓皱起了眉,按下接听键。
“祁总……”手机里是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声音:“祁总,我刚才去房里发现……发现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