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孩子讲话条理清晰,言语中又极富大义,性格竟是随了他姥爷,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瑾留恋的看了看孩子们,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了握滕延康的手,随后便咽了气。
骆怀和骆慈双双痛哭出声,不想滕延康竟是放下了妈妈的身体,将他们揽进了怀里。
“我第一次拥有兄弟姐妹,不知道该怎样与你们相处。你们要是难受,就在我肩上哭一哭。但是哭过之后,要告诉我,灵族如何对待死去的人,是否也像人类一样要建造坟墓,我们该去哪儿埋了妈妈...”滕延康捏着弟妹的肩膀,只觉心如刀绞,他不敢再去看妈妈的模样,愧疚的想着如果他没有找来,如果妈妈没有耗尽灵力为他打开封印,是不是妈妈就不会死了......
滕延康如此想着,心头对徐建章的恨意愈深,他闭上眼感应了一下,发现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也能清楚的掌握到徐建章的具体位置。
哭了半晌,骆慈先是回过神来开口道:“妈妈的尸身该入宗族公墓,跟我和骆怀的爸爸葬在一起。”
听骆慈如此一说,滕延康立刻想到了妈妈口中那个已然死去的爸爸,更是心痛难当。他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弟妹,随后站起了身:“你们召集些人,开始筹备妈妈的葬礼,他们听了徐建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想来也是不会继续拥护他了。让妈妈先入土要紧,我们也可以借着妈妈的葬礼收买人心。我去处理徐建章...明日再来跟你们汇合。”
滕延康如是想着,不想在他催动意念的那一刻,身体立刻来至徐建章的身前,眼见他感应到了自己,急速起身向后跳跃了几下,之后一脸敌意的望着他。
“你是谁?”徐建章被突然出现的少年惊得失了分寸,少年散发出的灵力比当时苏洪涛的还要浑厚百倍,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修罗。”滕延康言罢快速的移动脚步,从徐建章的身体中一穿而过,眼见徐建章被一分为二,自己的身上却没有沾染到半点血渍。
怪不得裘星海崇尚这样的杀人方式,真的是很痛快且节省时间。
地上画着诡异的符文,圆圈旁的灵们吓得惊叫着四散奔走。
滕延康只觉此时终是理解了人类和灵类追求力量的原因,能够执掌生杀大权的快意当真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因着感应到灵族之中再没有谁有能力威胁到骆慈和骆怀,所以滕延康才决定先回王都一趟。
他现在疯狂的渴望韩慕辰的怀抱。
*
骆慈令人先将妈妈的尸身清理干净,随后给她穿上了当初坐上首领之位时穿的华服,还亲手给她画上了Jing致的妆容。
可惜脂粉无法令妈妈消瘦的脸庞再度变得丰腴,那一头已然变得灰白的头发也是藏不住的。
灵堂初设,来缅怀的灵络绎不绝,没一会儿就围得水泄不通。
骆慈和骆怀跪在棺木旁,心知此时来吊唁的灵,多半该是之前忠诚于妈妈的灵。
甭管众人的眼泪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假意,起码这都是对妈妈的一种慰藉,这是对她为灵族奉献了大半生的肯定。
白事帖子已经发出去了,明天妈妈的葬礼不但可以收买一些人心,还可以看清局势。
因着骆怀的个性,骆慈从未觉得他像个哥哥,反倒觉得自己更像姐姐。
可是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大哥,真的给人非常踏实可靠的感觉,是个令人觉得可以信任依托的灵,这真的无关他那清秀俊美的年轻脸庞。
听他的意思,他应该是妈妈和一个人类所生,希望明天推他上位的时候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点儿血先借你玩玩
之前需要很多时间的路程,如今竟是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身体的强大越发令内心变得空虚起来,滕延康心说怪不得有些能力的人就想着要得到更多,原来是要用欲望把心中的空缺填满。
滕延康先是去了单子明的实验室,他找到了一个用了一半的本子,本是想把脑中的资料都写下来,之后离开。心说现在才六点多,也应该没什么人来。
不想资料刚写了一半,单子明就推门进来了,于是他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又开始奋笔疾书。
“你写的是什么?”单子明听滕延康说要给他写些资料,于是坐到滕延康的身侧开始看他已经写出来的那些文字。
单子明心说这大早上的,这人不是在君王的身前承欢,而是跑这儿来给他写什么资料,太诡异了不是吗?
可是当他从那些文字中读出了门道,立刻惊喜万分的开了口。
“这是我爸留下的宝贵资料,麻烦你尽早把这种药剂做出来,到时候你可是灵类和人类史上的第一大功臣。”
“我才不图那些个虚的,这药剂真的能让那些魔鬼不再吃人了?”单子明激动得直搓手,眼见资料中有些意见与他的不谋而合,已然开始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