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见人生中第一次的不讨好了。
他已经从一开始的悠闲,到整天的守在梁玉学的身边了。说实话,这样子也很难受,理由是那个梁玉学找来的大夫,整天用着有色的眼光看着他。
这倒不是说这老头就色眯眯的了,反而他是用着长辈似的严厉的眼神看着自己,让沐泠风有种被上辈子老古董的重男轻女的爷爷盯着的感觉,他还是个女的。
这里的性别意识并不是那么强的不是么!
总之,在无比的纠结中,梁玉学终于醒了。
他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沐泠风。他很惊讶,明显到兴奋的沐泠风都有点不好意思的退开了。再看看房间里,并没有别的人在,梁玉学的心里霎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守着,在他病重的时候。
但是他很快的就回复正常了。
看着梁玉学艰难挣扎着要起身,沐泠风主动的上前扶起他,动作很轻柔。梁玉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经过这这些事情,他以为沐泠风至少要.........说不清应该是什么反应,单绝不是没事人一样,甚至心情还好了点似的。
其实沐泠风不是不记得,只是不去想,他一直很会这种自欺欺人。
“好点了没有?”沐泠风问梁玉学。
“嗯。”梁玉学点点头,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换了,身上也很清爽的感觉问道,“我我睡了几天?”
“两天。“沐泠风补充道,“衣服是我给你换的,那个老头一点也不靠谱。”
他可从来没有帮人换衣服擦身子的概念,偏偏那个老头却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总不能让梁玉学穿着血衣睡觉,他都看不过去。
这边沐泠风完全没有自觉,梁玉学的脸却有点烫了,可是他的不动声色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点颜色根本没能从脸上透出来,所以沐泠风也没能意识到自己貌似做了一件不应该的事情。
“收拾收拾,我们该动身了。”梁玉学静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能动了,说道。
“都弄好了。”沐泠风从隔壁的房间拿出两个收拾好了的包裹,里面除了他们原来的东西,还有大夫给他们的一些药材。
看见沐泠风万事大吉的样子,梁玉学压抑的心情也有点放开了。他倒是羡慕沐泠风。虽然对这外人,他永远是讨好讨喜的表情,不引人注目也不默默无闻,其实他是个很任性的人。在熟人面前,他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感情。高兴了就没心没肺,不高兴就沉着个脸,有意无意的说话带刺儿。
有人纵容才能这么恣意,凭沐泠风的身世,这样子还真是不容易。
梁玉学喜欢他这个样子,所以不经意中,自己也成为了纵容他的一员。
三天的路程,快马加鞭,变成了两天。
来到了南疆的边境,这里的景色颠覆了沐泠风的印象。他以为边境,都是大漠孤烟直的场景,风沙,狼烟,现出铮铮的男儿本色。
然而这里,却是像原始森林的地方,chaoshi,闷热,草地下面还有泥潭。这时候他算是明白了,没有水是难过的,水太多,是更加的难过。
无时不刻的呼吸着chaoshi的空气,沐泠风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反观梁玉学的表情却是很淡定,甚至脸色还要比原先好点。
他们如同预计的,被守营的士兵给拦住了。
他们丢失了圣上的密旨,没有任何身份的证明。
“我是梁将军的小儿子。”梁玉学白着脸,淡淡的说着。
“就算是太子殿下,没有证明,也是不能进来的。”
“那梁玉明呢?”沐泠风突然插嘴道,“如果是梁玉明就让他进去了?”
“大公子是有军职的,自然能够进出军营。”
“同样是不曾参与事件的闲人,可真是够厚此薄彼的。”沐泠风凉凉的说,“人家不认你这个二公子呢。不过也好,耽误了事情,也有个说法。”
那士兵没有回话,但是从他的眼里看着,他对沐泠风是看不起的。这让沐泠风感觉很不爽,因为他看着梁玉学和自己的眼神,也实在差了太多了。
“你丢了东西?”沐泠风问道。
“是。”
“现在一定要进去?”他继续问着。
“不错。”
“那好。”
沐泠风走下马车。他们人干干净净的,可是马车却有点狼狈,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只是不明显了,像是黑色的。看着这些痕迹,沐泠风突然觉得,什么法律,道德,都是来约束普通人的,当掌权者想干什么的时候,不是就没有什么狗屁的规则了吗?
最好的就是,让这些掌权者,好好尝试一下他们的规则。
沐泠风的眼睛变成了全黑色。心里涌着一股的愤怒,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股子气息到底该冲着什么人。
不过,现在看来,冲着眼前这个人就好了。
因为刚刚他,又惹怒自己了。
守门的士兵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哥儿了,刚刚这个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