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心,翻开梁玉学的衣服,却看见他的手臂伤口奇异的敞开着,没有血,只是慢慢的往外淌半透明的ye体,那里失了血的rou,让沐泠风想起上辈子看见的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
“有毒?”沐泠风自语。
梁玉学发白的嘴唇欣赏一样的弯了弯:“没关系,我…….可能要休息几天。”
沐泠风不会医术,也不知道怎么包扎外伤。梁玉学已经失去了知觉了,但是他觉得,梁玉学应该不会弄死自己。所以沐泠风就让那个伤口,敞着,想这样至少不会得破伤风。
他意外的冷静的,身上沾满血红,拉着缰绳,催促两匹快马跑的更快一点。
在深林之中慢慢的变暗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一片开阔,脚下的道路也变成了细细的石子路。镇子没有围墙,只是入口象征性的有几道篱笆。两匹马看见有人烟的地方,也放慢了脚步。
这个镇子,更像是个大村子,外面活动的人听见动静,也向这里聚集。他们先是看见了两匹高大的马,然后是染着花花绿绿的马车,然后是晃荡着,翻下马车的一个人影。
沐泠风从那些好奇的村们的眼里知道,他现在的脸色很白,也许应该再多一点惊慌失措。他的头发都散了,黑白的对比应该更加的抢眼。梁玉学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带点标志性的,袖摆更宽一点,下摆更长一点,质料更柔软一点,尽管他不喜欢,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弱势的身份,更方便。
看,不用他说什么,那些村民已经主动地将摊在马车上的梁玉学弄下来,张罗着给他找大夫。
沐泠风在头发的掩盖下,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才看见,自己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四分之一巴掌大的木牌子,摸也知道上面繁复的花纹,因为他常常用着。反面刻着纠缠的藤蔓,正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大概是那个执意将这个给他的人的名字。
他的意思是,将这个交给,凰羽渐。
沐泠风隔着衣服,摸了摸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吊饰。一边村民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了,但他还是在失去意识之前,将牌子放到腰带里收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想沐包子也很厉害,不能太单纯善良。但是沐包子内心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有点极端了
☆、玩火(3)
沐泠风现在站的地方是小镇里的医馆。他的行李也被淳朴的村民送来了,他们问他要不要看看的时候,沐泠风摇了摇头。
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更没有多少钱。他不相信,梁玉学做戏就不做全套的,里面一定没有多少银子,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擦干净脸后的梁玉学很是将村民们惊艳了一把,但是在大夫说没有危险以后,他们就陆续的回去了,天色已经晚了。沐泠风浑身凌乱的站在角落里,头发理好了一点,但是脸色还是很白,在烛火下面有种冷淡的感觉。
但是没有人觉得奇怪。
有时候,长相就是一种天生的优势,尤其是讨喜的长相。沐泠风长得其实有些生硬,可是长期的习惯让他总是保持着嘴角上扬,眉眼放松的表情。就算是现在他完全不像调动脸部肌rou的时候,也还留着点影子。
过了一会儿,梁玉学那里处理的差不多了,沐泠风一点也不着急,冷眼旁观着。
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走近对他说:“他已经没有大碍了,隔壁是平时病人住的房间,你先去那里休息休息。”
沐泠风木然的点点头,但是没有动身。
大夫摸了下他的胡子,点点头,走出去了,留给他们单独的空间。
沐泠风走近梁玉学的身边,不避讳的将他的衣服掀开,手臂上的伤口包扎的很漂亮,也没有血色渗出来。梁玉学的表情很是安详,睡的很熟。
沐泠风将他的身体往里面推了推,然后坐到他的身边。先是欣赏了一下他流畅的身体——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想过,梁玉学一介书生,会有这么好看的肌rou,然后才将那件摆设似的衣服又盖在他的身上。
“唉,”沐泠风突然开口,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我说,你找的人演技不过关呐。当我是笨蛋吗?”
他相信梁玉学是想要做戏给他看的,可是那个大夫,真的是把他当傻瓜了。
哪里有医生,连检查都不用,直接给病人用药包扎的。就算是中医,也该把把脉的吧?
梁玉学还是昏着,听他先前说的话,好像也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他就奇怪了,这个状态,要怎么布置?现在倒是明了了,那个大夫,就是接头的吧,梁玉学来了,那边就可以动手了。然后梁玉学醒来,他们继续路程,那边出事了。顺理成章。
时间还早,他刚刚睡了一会儿,现在脑袋清醒的可怕,一点也不想独处。于是他就着这个姿势将放在腰带里的牌子拿出来,一点一点的无聊的将嵌在里面的血块个抠出来。用的力气有点大,一块坚硬的血块就那样子挤进了他的指甲缝里,让他的手一抖。
他停下这个没有意义的动作,将牌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