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没有办法了,药剂是不可逆的。”
小Jing灵扭动两下,拍拍环住自己腰的手:“别伤心,没关系的!我会告诉大家你是白Jing灵的!”
男人失笑:“不用了。”
“为什么?”小Jing灵不解。
“我在做一个秘密的任务啊,不能被发现真正身份的。”男人认真道。
“是什么任务?”
“嗯……很复杂。”
“告诉我嘛!”小Jing灵眨动着那双无忧无虑的大眼睛撒娇:“瑟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白Jing灵的处境越来越危急。
在人类心中,“荣光之子”光环加身的埃尔维斯无疑是正派人物,而想要加害其伴侣的白Jing灵公主即是反派了。
那场战争之后,白Jing灵失去了人类的尊崇,家园的暴露也使他们失去了神秘,垂涎白Jing灵美貌和才情的人们在黑市上开出高价,想要收购白Jing灵。
为了金钱权势和野心,无数人类明知成年Jing灵的强大仍旧铤而走险,防不胜防之下,白Jing灵们丢了几个新生儿,族中一片哀戚。
许是尝到了甜头,或是诱拐或是捕捉,人类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无论白Jing灵再如何警惕,也总有同胞失踪。
及至一百年前,再没有Jing灵走出家园,以往那些走出去的白Jing灵,有的回来了,有的再也回不来了。
“十年前,有一伙很厉害的人,袭击了Jing灵森林。”
“他们是佣兵团,队伍里有不少高级剑士、高级魔法师,还带着一定时间内可以让魔法和斗气都无法使出的珍贵炼金药剂,下在了溪水当中。”
“我们和外面的世界失去联系太久了,竟然连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一支佣兵团也不知道。”
“这一次,死去的族人近半数。”
“女王以血绘制魔法阵,含着泪念完了复杂的咒语,Jing灵母树将所有存活着的族人传送。”
“同胞们重新建起了树屋,母树的种子被种下,对人类的仇恨和畏惧也一并种下。”
“那个时候,我想,必须做些改变了。”
“我们需要一个人,打入人类世界内部,了解贵族的心思,了解强者的动态,最好取得足够的高位,必要时可以改变时势、可以解救同胞、可以将那些对白Jing灵抱有恶意的人,统统送到地狱。”
“我喝下了那瓶药。”
“我就是那个人。”
小Jing灵在睡梦中流着泪。
Jing灵女王着急地唤醒他,不掩担忧:“瑟尔,你怎么了?”
“好像做了个噩梦……”小Jing灵揉揉眼睛,神情茫然:“不记得了呢。”他握紧拳头,下意识地藏起手心的羊皮纸。
这是张很复杂的药方。
小Jing灵翻遍了族中的古籍,按照古籍中的图画寻找羊皮纸中的配药,刚开始很顺利,但最后一味药鸢草总是找不到。
“嗨,瑟尔!我们在玩捉迷藏,一起吗?”族里最漂亮的小姑娘,尤莉爱尔拉着他的袖子,期盼地摇了摇。
“好!”
未完成的药剂被装在个透明的细颈瓶子里,积上灰尘。
无忧无虑的青春如同欢快的歌曲,在记忆中永不褪色。那时候白Jing灵的形势并不妙,但没有谁会把这些全部告诉孩子们,只是警告他们不要离开大Jing灵的视线,否则会被可怕的人类抓走去一个没有任何植物的地方,再也无法回到家园。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家园是坚固的堡垒,而有一天,堡垒沦陷了。
不再附着斗气和魔法的弓箭无法阻挡敌人的脚步,漫天的风漫天的火漫天的仇恨,最美的姑娘挡在瑟希菲尔面前,拦下了那个足以致命的魔法。
尤莉爱尔抓着他的手,气息奄奄:“瑟尔,我喜欢你,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她充斥着血和灰的脸上努力地扬起一个微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充满生机的青色光芒陡然绽开,带走了还存活着的白Jing灵。
他们被Jing灵母树传送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瑟希菲尔第一眼,便看见生长在峭壁上的小草,身躯缠绕着岩石,努力地生长着,想要触及阳光。
鸢草。
早已被遗忘的梦纷纷涌上脑海。
“你骗人!根本没有那一场战争!”
“我也希望没有。”
“哎?”
“我的过去,是你的未来。亲爱的,我是时光的旅客。”
彼时的小Jing灵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执拗地问:“我们还会见面吗?”
“会的,总有一天,会的。”
药剂在透明的细颈瓶里散发着浅淡的光,瑟希菲尔写好给姐姐的信,让姐姐告诉族里他已在这一场战争中死去,喝下了这瓶药。
剧烈的痛苦在全身上下流淌,他死死盯着水面,看着那双尖尖的耳朵渐渐变了轮廓,五官也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水面上倒映着一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