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净化的。
教廷并不是初始便如此强大的,诸神陨落之后,被神祇们移到大陆正面的人们各有信仰,光明教廷虽凭借光明神的职能扩大了影响,却还是不够强大。
如今人们眼中的教廷是温柔而慈悲的,而那时候的教廷,是铁血的。
总有些阻碍传教的存在,信奉邪恶、学习暗系魔法,他们就如同如今的魔族,只要碰到纯粹的光系魔法,便会化为暗元素消散,找不到一丝一毫存在过的痕迹。
这一过程,被光明教廷称为“净化”。
在千万年后的今天,要找到一个净化的目标并不容易。
布兰德所见过的,其实是一场人为制造的“净化”。而施行此事的人类,便是如今的教皇。
有一个顽固的领主不信奉光明神,也不让任何光明牧师进驻他的领域,无论多少人用多少方式去劝也不改,归于他的城主们即便有心也是无力,而教皇就在某一个夜晚,带着三个孩子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那领主的卧室。
他将盛满暗元素的珠子,放置在了领主的眉心,暗元素沿着筋脉的纹路飞速地侵袭着领主的全身,而后渐渐隐没。
第二日,领主照样在众人面前拒绝了想要给他赐福的牧师,却被牧师所激,为了争一时之气同意让牧师试试。
光明赐福并未正式开始,牧师只是先用了一个治疗类的光系魔法,领主便维持着惊恐的表情倒了下去。
教皇的笑容很是慈祥:“你们有什么想法?”
两个孩子都是脸色苍白目光躲闪,只有布兰德神色平静:“蔷薇与剑构成权杖,为了传播光明,总要有人牺牲。”
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虔诚道:“主与我同在。”
教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领主以一种如此不光彩的形式死去,他生前定下的律令自然是没人去遵守了,光明教廷很快便接管了那里的信仰,而同行的两个孩子,布兰德也没有再见过。
琥珀色的眸子里晦暗一片,白与黑两种颜色在其中撕扯,唇已被咬出了血,布兰德举起十字剑,一步步迈向了神殿中央的塑像,正要将它击碎——
【布兰德,能听见吗?】
银发少年闭了闭眼,半晌才恢复清明:【你没事?】
【没大事,这塑像估计以为我是受了污染的同族,正在帮我治疗呢qaq】叶梓无奈道。
方才一束光芒将他笼罩,全身便像是浸泡在温水中,暖洋洋的,这白光缓慢而柔和地驱逐着暗元素,并且向他传来温和包容的气息,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一切外界的东西、好的坏的都似乎不存在了,依恋和安全的感觉油然而生,然后、然后叶梓就突然一个激灵惊醒了==
他是被母亲的子宫这个想法雷醒的。
这光还带洗脑的?
不知为什么,叶梓觉得他对这种洗脑竟含着一种同行之间的警惕心态,莫非他前世是个卖安利的?
↑少年你的吐槽简直神奇_(:3」∠)_
清醒过来以后,周身的白光便消散了,埃尔维斯瞧见布兰德一个人静静地立在神殿中央,表情怔怔的,似仇恨似惊喜,无数复杂的情感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眼之中,仿佛万年。
黄鸡哭哭啼啼地扑到埃尔维斯脚面上:【主人刚才小叽好害怕的!那道光突然把你围住我们就看不见你了!主母也好害怕的!】
黑发少年了然。
他托起黄鸡放在肩膀上,而后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了恋人。
怀中的身体有些僵硬,有些冰凉,埃尔维斯紧紧地抱住布兰德,用体温诉说自己的存在,有力的双臂在他的后背缓缓抚过。
阳光照进神殿,草木的香味弥漫,塑像静静立着,素净圣洁,似乎包容一切。他们拥抱了很久,直到彼此的体温融合在一起,才缓缓分开。
布兰德细细摩挲着埃尔维斯的脸庞:“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说呢,”叶梓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天人塑像判断我是被受伤被污染的同类,就自动帮我疗伤了。”
他心思一动,便有双洁白的羽翼自身后缓缓展开,每一根羽毛上都笼着一层柔光,美丽极了。
“你体内的暗元素,都被驱逐了吗?”
“没有的。用暗系魔法应该没问题,翅膀能不能染黑就不清楚了,至少要出了这儿再去试试。”
在光的领域里体现暗的一面,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两人牵着手去探索神殿的其他房间,发现在一间空荡荡的修行室里,有个硕大的光球悬空浮着。
柔和不刺目的光辉淡淡流转,见有人进来,它似乎很是高兴,原地蹦了两下,还以自己原来的位置为圆心滚了一圈。
布兰德和埃尔维斯同时觉得脑子里多了些什么。
这儿是光明系神祇建造的一处殿堂,或者说,是当年诸神黄昏时的一个补给点,能够给光明系所属的侍者疗伤,还可以灌输知识。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