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儿,听我一句,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和蔓、和我,都是亲人,不要再互相伤害,也不要再给我们伤痕累累的欧阳家族增添新的创口了,好吗?」
欧阳蔚用双手紧紧扶住健的肩膀,耐心地劝慰他,希望他能冷静下来,但此刻的欧阳健,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他那双浓密的剑眉皱得能打结,面部呈现激动的赤红色,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浑身都在剧烈颤动著。
他这副样子,令欧阳蔚担心不已,蔚扶著健的肩膀,温和地对他说:「健儿,看著我的眼睛,请相信我,就当这一切是场恶梦,当梦醒来,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好吗?」
可是健根本不看蔚的眼睛,他只是在剧烈的颤抖著,口中语无lun次地喃喃自语著:「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下一秒,欧阳健突然挣脱欧阳蔚的双手,疯狂地拉开门,向外面跑去!
跟在後面的欧阳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问道:「你要到哪儿去?」欧阳健用力挣脱著欧阳蔚的束缚,狂躁地吼叫著:「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那个安嬷嬷问个清楚!我不相信这一切是事实!放开我……」
眼看著欧阳健的情绪已经完全失去控制,这时欧阳蔓和吕重也正从楼上匆匆赶了下来。
原来,在欧阳蔚与欧阳健进侧厅密谈之时,按照欧阳蔚之前的部署,吕重已经带领若干手下,自楼下用特制的绳索攀沿而上,从二楼的窗户破窗而入,将欧阳蔓解救出来,同时欧阳健的手下以及温清则等人也被彻底控制起来。
因为事情很紧急,所以欧阳蔚之前已经将健是蔓亲生子的事实暗示给了吕重,因为他觉得吕重是个可靠之人,同时让他在解救蔓的时候告诉蔓,这样以防健那边有什麽突发情况,蔓的心里有个思想准备。
现在,看到健像疯了一样向外冲去,说要找那个安嬷嬷问个清楚,从楼梯上匆匆跑下来的蔓哭泣著对蔚喊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开车!你快把他拦回来!」
蔚看著悲痛欲绝的蔓,疾声对他说:「你放心吧!我会把他拦回来的!」说著,欧阳蔚就飞快地追随健的身影而去。
虚弱的蔓追到别墅大门外,眼看著健和蔚的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海岛尽头,蔓终是支撑不住,身体渐渐垮下,泪水夺眶而出,紧跟在他身後的吕重一把扶住蔓的身体紧紧搂住,连声安慰他说:「他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蔓摇著头啜泣道:「他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都是我造的孽!我不该生下他,更不该和他……我真是……罪该万死啊!」说完,欧阳蔓泣不成声。
虽然欧阳蔚紧紧追赶,但还是晚了一步,疯了一般的欧阳健狂奔到小岛湖边,上了一辆停在岸边的快艇,疾速驶向大陆,登岸之後的欧阳健迅速坐上停在陆地的一辆自己的跑车,风驰电掣般飞速驶向圣安心孤儿院,紧随其後的欧阳蔚上了一辆他手下备下的座驾,紧紧追随欧阳健那辆跑车而去,在路上,因为欧阳蔚被两个红灯拦截,他最终被欧阳健给甩掉了。
欧阳健以最快速度到达圣安心孤儿院,急切地要求面见孤儿院的院长安嬷嬷,很快,健就见到了安嬷嬷。
见到这位突然而来的年轻人,安嬷嬷的神情有些震惊,但没待她有更多的反应,欧阳健就急不可耐地询问她:「您是否还记得,二十三年前,一位叫欧阳城的先生将一个男婴送到这里,求您代为抚养,十九年前,他又将这个男孩接走,是有这回事吗?」
诧异不已的安嬷嬷呆呆地注视著欧阳健,片刻,她轻声询问欧阳健:」我想请问先生,这件事和您有什麽关系呢?」
看著安嬷嬷探询的目光,欧阳健充满无奈地喃喃答道:「因为那个男孩……就是我……」
安嬷嬷恍然大悟般微微颔首,片刻後轻声说道:「是有这回事。」
听安嬷嬷这样回答,欧阳健的语气显得更加急切,他急忙追问道:「您确定他们二人确实是同一人吗?毕竟你们孤儿院有那麽多孩子,他又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不会搞错吗?」
看著欧阳健急切而焦虑的目光,安嬷嬷显得若有所思,她沈默片刻後对欧阳健平静地说:「我可以确定,他们是同一人,欧阳城先生是圣安心孤儿院最大的资助者,他委托给我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加倍用心,不会搞错的,难道……欧阳健先生对自己的身世……有疑虑吗?」
欧阳健抬起头,凝视著安嬷嬷那双沈静的双眼,动情地说道:「欧阳家族的两个男人,全是出自圣安心孤儿院,当年,大名鼎鼎的欧阳城先生把那麽重要的任务交给您,我想您一定是位可以托付的智者,所以,我不防直言相告,当年欧阳城先生送来的那个男孩,实际上是他和他的……双性养子欧阳蔓乱lun生下的骨rou,为了家族荣誉才说他是收养的孤儿,您很清楚,欧阳蔓也是出自圣安心孤儿院,这麽多年,我一直以欧阳蔓的养子身份生活在欧阳家,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收养的,对自己的身世浑然不知,并且非常痛苦地……爱上了自己的养父,直到刚才,我才听到欧阳城先生在临终前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