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身著剪裁得体的旗袍,领著刚刚蹒跚学步的弟弟蔚,在宅邸前的草坪上嬉戏玩耍。
那时的父亲欧阳城,正当壮年,他的面容是那样的俊郎,身材是那样的挺拔,自信的笑容里充满了运筹帷幄的王者气概。
他身著剪裁Jing细的西式马甲,手臂上搭著外套,笑意yinyin地注视著面前的美妻幼儿,亲切地和他们说著什麽,目光是那般慈爱。
欧阳蔓站在距父母弟弟一米多远的距离,就那样默默无闻地注视著他们共享天lun之乐,彼时的他,就象一个局外人,似乎眼前这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都和他没有关系。
当欧阳蔓终於鼓足勇气走上前,轻声呼唤道“爸爸,妈妈,蔚”的时候,却赫然发现他的爸爸妈妈和弟弟都不见了!
他的面前,只剩下一片空旷的草坪。
欧阳蔓在草坪上没命地奔跑著,口中疯狂呼喊著:“爸爸!妈妈!蔚!你们在哪里呀?”
但却没有人回应他……
孤单失望到极点的欧阳蔓,象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抱著头蹲在草坪上痛哭失声。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他身後亲切地呼唤著:“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别哭……”
欧阳蔓慢慢站起来,并且转过了身体,他惊奇地发现,转瞬之间,他已长成个十七岁玉树临风的少年了,而眼前这个亲切呼唤他的人,正是十八岁的吕重。
只见吕重那魁伟挺拔的身躯赫然立在他的面前,他那古铜色的憨厚面庞上,挂著一如往昔般温暖亲切的笑容,他伸出双手,轻声对面前的欧阳蔓说道:“蔓,你别害怕,我就在这里,一直在你身边……”
欧阳蔓慢慢向吕重走去,走到他的面前,吕重扶著蔓的身体,轻轻试去他腮边的泪痕,轻声对他说:“蔓,你别哭,别害怕,我永远在你身边,我们永远是最好的知己。”
听著吕重如春风化雨般的温暖话语,蔓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伤痛,他一头扑进了吕重的怀里,眼中的泪水滚滚而下。
吕重轻轻抚摸著蔓纤弱的脊背,二人就那样紧紧依偎,良久良久,天地之间好象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就在这时,欧阳蔓猛听到背後有人大声斥问道:“爸爸!你把我置於何地?我也是爱你的呀,是真心爱你的呀!为什麽你选择他而不是我?难道仅仅因为我……晚了一步吗?”
欧阳蔓诧异地回转身,发现已经成年的欧阳健就定定立在自己身後,怒气冲冲地注视著他和吕重,目光里满是哀怨……
就在欧阳蔓欲张嘴反驳之际,他感觉有一滴冰凉的ye体突然滴落到自己的脸颊上,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了下自己面庞……
就这样,欧阳蔓醒了。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欧阳蔓慢慢睁开双眼,才发现不知何时,健已经坐在了他的床边,此刻正俯下身静静地注视著他的面庞,而刚才那滴掉落的水滴,正是健眼中的泪滴。
看到蔓醒来,健急忙转过身站了起来,背对著蔓匆匆向门口走去。
“健!”蔓在健身後大声呼唤著他的名字。
健握住门把柄的手在微微颤抖,片刻,他仰起头,想竭力抑制夺眶而出的泪水,但终究是难掩心底的悲戚之情,他的脊梁骨在剧烈颤动著。
看他如此,蔓也倍感伤怀,他声音喑哑地对健说:“健,你过来……”
健慢慢转过身,直到此时,蔓才发觉,健那红肿的双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健紧咬著嘴唇,压抑著嘴中喷薄欲出的啜泣,断断续续地对蔓说道:“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办,我曾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和你同归於尽,既然在生不能同好,那就死後同眠吧,但直到刚才我才发觉我……不忍心……不忍心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64.紧急时刻
欧阳蔓拉过健的手,心痛地看著他,低声道:“你怎麽这麽傻?”
被蔓这样拉著,健慢慢在蔓身边坐了下来,可是他却低著头不看蔓。
看著健红肿的双眼,以及他长长睫毛上挂著的泪珠,蔓长长叹了口气,片刻後,他徐徐对健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健猛然抬起头看著蔓,仿佛不敢置信他所说的话似的。
看著健,蔓轻轻点头,继续说道:“可你想过没有,咱们长厢厮守……真的会幸福吗?”
健侧过头,倔强地答道:“怎麽不会?这事咱们之前又不是没有讨论过……”
蔓无奈地说道:“那时,你应该看得出我心底一直顾虑重重,先不提我和吕重以往的情分,单说咱们这种尴尬的关系,纵然在一起了,就要隐藏一辈子那样,你我会快乐吗?如果咱们有了孩子,他们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见人,能健康成长吗?”
健紧咬著嘴唇,依然倔强地说道:“可是你当时已经答应我了。”
蔓轻叹口气,而带愧色地低声说:“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接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