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觉。
他也深知,论沈著敏锐,自己确实不及吕重十分之一,为此他心中既懊丧又无奈。
蔓入院以後,在处理外伤的同时,他首先要求医生检查自己是否怀有身孕,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多日来一直遭受残酷的无保护性侵,很可能会意外受孕。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蔓的心中很忐忑,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吕重当然看出了他内心的焦虑,轻轻握著他的手安慰他:“别想那麽多,既来之,则安之……”
看著吕重那双温暖坚定的眼睛,欧阳蔓情不自禁地喃喃问道:“你……早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
听蔓这样问,吕重那古铜色的面颊闪过一丝羞涩,他颇不好意思地笑著对蔓说:“只是有点感觉,但并不知道那麽多……”
蔓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自语道:“如果这次真的怀上了,怎麽办呢?”
吕重紧紧握著蔓的手,无比坚定地对他说:“怀上了,就生下来吧,我帮你养,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这话给了欧阳蔓极大震动,他吃惊地看著吕重,片刻後徐徐问道:“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50.悲情告白
吕重怔怔地看著蔓的眼睛,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
看著吕重这副义无反顾的样子,欧阳蔓脸上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苦涩笑意。
他将手从吕重手心缓缓抽出,避开吕重那殷切的眼神,自言自语道:“算了吧,你别再说这种话来安慰我了……”
吕重再次抓住蔓的手,真诚地说道:“我是真心的,请相信我!”
欧阳蔓被迫和吕重那双咄咄逼人的暗黑双眸对视著,良久,蔓表情略带痛苦地喃喃说:“其实你什麽都知道,包括我以前的那些事……”
吕重轻声安慰蔓:“以前那些事,既然已经尘封,就让他……过去吧,别再让那些事来折磨你的心,好吗?”
听到吕重这句安慰,欧阳蔓的心中却更加不是滋味,那些饱含羞辱和痛苦的如烟往事,哪会那麽轻易忘记?就算尘封在心底深处,不经意间碰触,还是会引起心脏撕裂般的痛楚。
受了强烈刺激的蔓猛然从吕重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尽乎咆哮地低声吼道:“在你眼中,我可能就是那样一个任人玷污的不洁之人!原来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面对欧阳蔓突然爆发的歇斯底里,吕重先是愕然,可是,当他看到蔓夺眶而出的委屈泪水时,吕重不假思索地将蔓紧紧搂进怀里,不顾他的拼命挣扎,在他耳畔急切地表白道:“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勇敢,但从现在起我不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放开我!我不相信你!这麽多年了,你……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你……却始终视而不见,因为你一直在嫌弃我,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怪物!我在你面前已经毫无尊严可言,我不需要你虚假的怜悯和同情,你走!你走!让我清净一会儿!”
此时的欧阳蔓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咆哮的话语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听上去是那样令人心碎。
吕重没有走,他也落泪了,他紧紧攥著欧阳蔓用力推搡他的两只手,声音喑哑地对蔓说道:“我不是嫌弃你,更不是同情你,我也一直在……深爱著你,可是我只怕承担不了你这份沈甸甸的爱,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
听吕重这样说,欧阳蔓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他低头啜泣著,等待吕重接下来的陈述。
看著蔓那双满含泪水的痛苦双眼,吕重沈重地说道:“蔓,你知道秦家和我家是警界世交,但你知道玉新的父亲是怎麽死的吗?”
欧阳蔓抽搭著摇了摇头。
吕重继续说道,这回他的语调变得更压抑:“玉新的父亲是在执行任务时为掩护我父亲而死,所以我们吕家实际欠秦家一条人命啊!更何况玉新还有严重的天心病,不能生育,也不能过……夫妻生活,如果我不负起照顾她的责任,她可能就要孤老终生,这样我们吕家他日有何颜面去见她壮烈牺牲的父亲?我爱你,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可是既然我已经娶了玉新,就不想再轻易给你承诺,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给你带来更多伤害……原来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
此处,吕重顿住,深深地看了欧阳蔓一眼,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掷地有声地对他说道:“可是这次看到你在那样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侥幸脱险,我心里什麽顾虑都没了!救你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如果我们平安无事地归来,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下半辈子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听著吕重如泣如诉的真情表白,蔓那颗冰冷而破碎的心在渐渐融化弥合,他抬起头看著吕重含泪的双眼,颇为疑虑地喃喃问道:“可是……秦玉新怎麽办呢?她能接受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实吗?”
吕重坚定地对欧阳蔓说道:“我想她会……理解的,这些年我们名为夫妻,实质上只是清白的兄妹关系,她很清楚……我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