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映着小脸格外可怜。
然其心中却万般无奈。
常言道,世事难料。
他本打算以说书的方式,循序渐进。
怎料对于老者,他终究是看走了眼……
好在暗夜之主向来为人所熟知,鸿鹄一番话,自是引人热议。
这般一来二往,便传入了暗夜之耳。
暗夜之主本意便是寻故人,鸿鹄之言正合其意。
这便有了开头一幕。
一路过来,鸿鹄以余秋之言,说其意。
本欲解释一番。
怎料正因此话,更是坚定了暗夜之心。
哪怕余秋并非故人,怕也并非等闲之人。
原因无他。
只是这余秋所言暗夜之事,与实情毫无差别!
鸿鹄低语:“爹爹,我在路上,听到了一件奇事!”
“何事?”
“你所言之事,竟是与那暗先生所经之事,不差分毫!”
鸿鹄人小,暗夜之人不甚在意。
平日里交谈,亦不避讳。
这便让小孩听到了这话。
余秋神情微动,他曾闻,自己所言,凡与罗楚有关,皆为实情。
明了暗夜所为何事而来,他亦是更为确定了暗为罗楚一事!
(三十九)定下决心,说与你听~
暗于余府居住数月,府中三人怡然自得。
常有白鸽出入庭院,余秋视若无物。
暗心觉余秋识相,倒也放松了许多。
一夜,余秋坐于院中亭内。
月色皎洁,洒下银辉。
夜风拂过,花木静谧。
套用书中常言一句:如此良辰,当浮一大白。
余秋亦未免俗,望着杯中之物,微微叹息。
他常言,话本中所言之事,过于夸大其辞。
然,他之生活,比之书本有何不同?
失魂症之说,他常用于故事之人物。
说是用烂亦不为过。
偏生,客官们便好这口!
不知,他与罗楚是否亦能如同故事一般,完美结局?
“先生有心事?”
耳边忽闻熟悉之音,余秋动作未变,一杯清酒下肚,顿觉身上寒气散了不少。
抬头望向来者,挑眉:“暗夜之主何出此言?”
暗微笑,踏月而来,轻指余秋手中玉杯:“先生莫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余秋摇摇头,便又是一杯。
暗站立许久,却未得主人邀请。
观余秋微勾嘴角,心中只觉好笑。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手指微动,玉杯飘然入手。
感觉手中的空无,余秋瞪了眼亭外男子。
目及男子红唇,余秋顿觉无法再平静。
耳闻男子轻笑,亭中之人顿时惊醒。
“我,我困了,先回房了!”
看那匆忙离开之后,暗一口饮尽杯中酒。
叹道:“好酒!”
夜里,床上之人久久未能入眠。
呆望房梁,过往画面一一闪过。
须臾,余秋猛然坐起,心中暗下决定……
翌日晌午,余秋难得未出门。
“暗,我这儿有个故事,你可否愿意一听?”
暗心中了然,果然来了。
“先生说便是了。”
鸿鹄一听余秋要说书,便闹着也要听。
只是这回余秋却坚决地将人请出了书房。
清清嗓子,余秋轻开纸扇,欲解热意。
“话说五年前,江湖盛传魔教教主罗楚……”
夏日午后,窗外偶有蝉鸣。
清风吹过,带来凉爽。
余秋轻抿凉茶,心跳如雷。
然久久未有男人回应,心中渐平。
“如此说来,你我二人已行鸳鸯之实?”
“……”
余秋不知该作何解答。
然暗并未放过他:“鸿鹄,何人之子?”
余秋脸色一白,手掌不由覆上小腹。
暗似未看到这点,手捧茶杯。
语气随意:“早闻凤族有Yin阳子之说,有分支为余姓,倒是与先生同为一家了。”
余秋紧咬牙根,不言一语。
他非愚人,岂非不知暗之意?
凤族之事,他并不陌生。
说书,便是说遍天下之事。
相传,开国之初,帝后之位便是一位凤族。
帝后离世后,因帝位,凤族曾混乱过一时。
其中一族人携家人离开凤族,换姓余。
余秋怎么也未曾料到,他故事下的人物,竟是自家先祖……
暗久观其颜,微叹之余,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