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上,负责指挥手下控制雾阵的袁家廷看着一旁袁家烨,焦急的说道。
袁家烨神色严峻,“看来是遇到厉害的对手了。看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了吗?”
“活人有四个,其他的都是鬼,大概有三百多个。头儿,这些鬼大概是烈士陵园的那一拨,柳市这地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手笔。那些都是几十年的百战英灵,我们一声不吭的跑到他们的地盘上,头儿,咱们可惹不起。”袁家廷咬牙说道。
“我知道。”袁家烨双眼猩红,“再拖一会儿,等到那柄唐刀上面的紫气耗尽,那个杂|种没了倚仗,咱们先把小娃们救出来,立刻就撤回东洪县。”
十七年前,袁家村和西河村八百八十号人染上艾滋病。一夕之间,天都塌了。袁家烨还记得那段绝望的日子,到处是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天空都染上一层Yin霾。他们这些村民何其无辜,那些老人孩子何其可怜。外界对他们避之不及,他们流光了眼泪,最后含恨封锁了村子。
十七年中,当年的染病的村民病疼缠身,裹上红衣,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然后化作厉鬼。村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他们残喘着,企盼给村子留下血脉和生的希望,他们开始正常的婚嫁,然后生下染病的孩子——
十七年后,当年患病的村民全部死去。留下来的是十四个孱弱不堪,同样患病的孩子。
袁家烨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们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因为他们的一己之念,这些孩子一生下来就被迫承受他们本不应该承受的病疼。也许这些孩子活不过二十岁,也许明天就是他们生命的尽头……
可是错误已经铸下,袁家烨没得选,他们Jing心呵护着这些孩子,一方面企图给这些孩子带来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另一方面却要眼见着他们没日没夜的被病痛折磨,每个人都心如刀割。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袁家烨得到了一本古书,书中详细的介绍了一种如何窃夺他人祖先遗留下来的福泽的转运阵。
袁家烨心中一动,当即找了一处坟地做试验。令袁家烨意动的是,这些窃取而来的福泽虽然不能遏制孩子们病情的恶化,但起码能够缓解孩子们的痛楚。
只是这样,袁家烨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可惜的是,大多数的坟地里,他们祖先遗留下来的福泽都是有限的,一旦用完,阵法就失去了效果,孩子们又重新陷入病痛之中。
为此,袁家烨不得不带着人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坟地。
就在这个时候,夏家祖坟进入了袁家烨的视线。夏家足够显赫,夏鸿运自身的努力不可忽视,但是来自于夏家祖先的福泽庇佑同样不容小觑。最主要的是袁家烨错误的觉得夏家都离开了华国,根都断了,这份福泽夏家早就没了资格享受,既然这样,倒不如便宜了他们。
秉着这样的想法,袁家烨带着人径直就占了夏家的祖山。这一占就是一个月。没了病痛的折磨,孩子们轻松了不少,。袁家烨一方面觉得辛酸,另一方面又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却没想到,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夏鸿运居然察觉到了祖坟的问题,还找了人过来收拾他们。
对付一个术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术师还有紫气护体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靠近不了司徒健的身体。好在他之前布置的阵法在司徒健腿上留下了一道不少的豁口,同时也消耗了他不少的Jing力和底牌。眼见着对方逐渐处于下风,不少的村民顿时就松懈了下来。没想到对方会趁此时机,一路逃窜进了转运阵中,随即就挟持了正在阵法中温养身体的孩子们。那杂|种也是个狠心的,为了镇住袁家烨他们,当即就抓起一个孩子,直接砍断了娃儿的一只手掌。
被掐中死xue的村民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能眼见着司徒健送出去求救的纸鹤。
想起刚才血淋淋的场景和小娃白着一张脸,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的样子,袁家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戾。
袁家廷随即点了点头,回过头,冲着一旁的红衣鬼喊道:“布刀网阵。”
眼见着越来越接近半山腰,江淮等人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只看见从山腰之上冲出一片红衣厉鬼,不到一息之间,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每个红衣厉鬼右手持一柄长刀,左手拿着一面镜子,江淮一眼望去,在场的红衣鬼大概不下四百个。而且每两个红衣鬼之间前后左右相距都严格的控制在一米的范围内,他们自上而下围成一个半圆,将江淮等人牢牢的锁在半圆之中。
攻击开始了,半圆开始压缩,他们竖起长刀,几百面镜子突然聚起亮光……
江淮等人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
袁家烨轻哼一声,前面的雾阵只是小儿科,现在的刀网阵才是正菜,之前的司徒健可就是差点折在了这里。
下一刻,笑意僵在嘴角,袁家烨瞪大了眼。
只看见四条锁链冲破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几十个红衣鬼,触不及防的打破了红衣厉鬼们的攻势……
红衣厉鬼们迅速做出调整,外围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