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nainai手里动作飞快,但是自从江禾回来了,眼睛都没怎么往电视里瞄过了,就看着江原跟江禾耍宝。
“苗苗,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明天都要上课了吧?”江nainai奇怪。
“nainai,我主这次回来,是为了给茵茵办理住读。茵茵自己也想试试住校生活,她已经初三了,我也希望她能好好拼一拼,考到市里去。
而且,婶婶这次受了伤,我也该回来看一下!”
江nainai点了点头,认同道:“是这样,初三比较关键,茵茵住在学校也能专心学习。”
江原在一边抢答:“苗苗,你婶婶已经回家来了,幸好伤势没有当时看起来那么严重!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再住几天院,就是江叔……”
江禾明白,叔叔这人不仅仅是喝了酒很爱打人,平时在用钱上也很……节省。所以婶婶提前回来他并不奇怪。
婶婶在叔叔面前,是真的说不上什么话。况且,她也是个心疼钱的,如果是家里的小孩儿什么的,她或许还会争取一下,但是对于她自己,江禾总觉得她把自己看得很轻。
对于江禾叔叔和婶婶的事,江nainai比江原更了解,两口子的性子,她也更了解。只是她一向不是个喜欢议论别人家事的性子,自己人在家稍微说一说也就算了,不喜欢过多讨论。
况且,那两口子年轻时就是这么个性子了,这样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江禾婶婶对自己很克扣她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就是被钱逼的罢了。
江nainai把手里剥的一大把花生米放到了小盆里,让江原去把已经装满的盆倒到袋子里。
江原嘟啷着不太情愿起来:“nai,你就知道支使我,您忘记我们在比赛了吗?等我倒完回来,您不是都剥好多了?”
江禾看出他在耍宝,在一边看着,也不动地方,反而身子往后倾给江原让出出去的路。
江nainai也笑了,指着江原面前的‘坑’笑他:“让你去你就快去。就你呀,就算不去倒也没见得剥了多少,你看看,苗苗都要比你剥得多了。”
江禾也跟着哈哈笑。
江原肯定是要比他剥得多的,只是江原只喜欢拿面上的花生,老是把堆的尖尖上的花生划拉下来,而江禾和江nainai都是习惯面前那一块儿挨着拿,所以‘坑’就要比江原的大了。
不过,江禾肯定是比不上江nainai就是了。
别说,剥花生真的是个力气活。只不过不是费全身的力气,而是费手指上的力气,剥久了,江禾都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痛起来了。
江禾把自己手里的花生放在盆里,起来活动了一下,“nainai,我去一下后面。”
江nainai连忙把江原也往下赶,嘴里叫着江禾让他等一等,“让小原跟你一起去,后面的灯坏了。”
江禾也不推辞。
江nainai家里的这栋老房子真的是很老了,墙都是泥墙,厕所是跟猪圈在一起,另是一栋房子。而且村里的这种老房子,厕所是老厕所,如果没灯,掉进厕所里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用手机照,很有掉下去的风险。
江原把手里抓着的花生米放了,起身跟着江禾下楼。
“厕所灯什么时候坏的?怎么没有修?你够不着吗?”江禾和江原一边走一边随意说着话。
这种老房子的屋顶很高,厕所的屋顶当然也不低,灯虽然也专门做得低一些了,但也还是很高。
“不是,好像是灯座出了问题。今天晚上才坏的,没办法,只好将就一晚,明天再想办法了。”
“哦。”江禾应了一声,到了厕所,江禾也就不再说话了,江原在门口替他照着灯,得小心脚下——江nainai养了几只鸡,也在猪圈边儿,把这地都给刨得到处是坑了。
江禾在里面上厕所,江原就在外面一直不停的打蚊子,不时被咬得嗷嗷叫。
江禾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特别好笑,忍不住自己噗噗地笑了起来,搞得江原莫名其妙,在外面喊:“苗苗,你丫上个厕所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是蚊子在里面给你表演吗?”
江禾绝倒。
江原这是什么脑洞啊?还这么大嗓门。
江禾不好意思,也不敢笑了——怕被人听见了,他可就真说不清了。出来之后,江禾这才回了江原的话:“哪能是蚊子在给我表演,这不是你在表演吗?表演得还这么Jing彩,嗷得特有调!”
江原也晕了,在厕所门外表演,认真的吗?
“苗苗,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和你妹妹的户口迁出来了?”江原郁闷了一下,想起来自己想问的正事,连忙开口。
江禾以前有跟江原说过自己想把户口迁出来的打算,点了点,肯定了江原的想法,“我年龄已经到了,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还没有买房,户口没处落,所以要去问一下像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
江原没有办这种事的需要,当然也没有了解过这些事了,所以对这件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点头,又说:“实在不行就落在nainai户口下好了,反正我爸妈都是单独的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