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拐个弯儿暗示别人来点明,然后再装成“没办法了我只能答应了”“虽然我很可怜但我很坚强”,活脱脱一白莲花。但是偏偏本铁血硬汉就吃这套,每次是丢盔弃甲,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给他。
“我能让你睡沙发吗?去洗漱吧,咱俩睡西边那间。”我揉了一把他的金毛,“谁叫你明哥宠你!”
左载沅开心俩字儿立马写在脸上,扔下猫屁颠屁颠就奔浴室了。
周启源抑扬顿挫地“哎哟喂”了一声,往二楼走了。
“之前就买好了可是刚住进来,家里就两床被子,要不你盖吧。”我把被子铺开,左载沅就坐在床沿上乖乖地看我。
看我……看我……看什么看不上来帮忙吗!多大了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啊!
“不行,还没那么暖和呢,挤一下吧。”他抬头看我,整个人刚好被笼罩在我的Yin影里。脸是擦干净了,洗漱后的鬓角却还是shi漉漉的贴在脸旁。载沅是小鹿眼,眼睛圆圆的,颜色偏浅,在别人看来总是无辜又楚楚可怜的。所以即使他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大家也都以为他是认真的。
载沅眨眨眼就钻进了被窝,我也躺进去,两个大男人不可避免的就有肢体接触。可能是刚洗漱完,他手还是凉的,摸的我一哆嗦。
灯一关,身体的其他感官就敏感起来,我能清楚的听到左载沅的呼吸声,感受到他靠过来逐渐升高的体温。
“明哥,你说周启源会不会和林玖在一起啊?”他问道。
“说不准,他俩……”我斟酌了下,“林玖能对他上心吗?”
“他们做都做过了!唉,我也不知道……假如是你,和一个人做过了你会喜欢上他吗?”
“我哪儿知道?反正我都是先谈再睡的,你不会是有啥危险想法吧?你可别瞎祸害小姑娘。”
“怎么可能嘛!你应该不会,你好像不是会日久生情的人……”他嘟囔着。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啊?证据呢?”
“我猜的。要是七块钱真的和林天仙在一起了,你有什么想法吗?你会觉得他们两个男的……内个吗?”
“啥叫内个那个内个啊,咱们都一起八年了,他喜欢个男的我还能孤立他咋着?这都啥年代了,俩男的也没稀奇啊。”
“明哥,你思想境界真高,我好崇拜你!”
“个小兔崽子,啥意思啊!”我摸着黑捏了下他的脸。我隐约觉得他有点情绪低落,但又说不清,不好问。
“明哥……”
“嗯?”
“睡吧,晚安。”左载沅翻了个身背过去,不说话了。
11 男人嘛,多少都有点保护欲
我们不是之前没一起睡过,都是大老爷们儿,中午经常几个人挤一张床睡成一团儿。也和载沅单独睡过,他来我屋看视频,太晚了就挤一挤。我睡眠质量特好,基本沾枕头就着,一觉醒来身边就没人了。
但今天难得的没在十分钟内感到困意。我想可能是起的太晚了,十二点起床,吃完饭还回去午睡,晚上贼Jing神。要说今晚有什么和往日不同,那大概就是,今天睡的是我家吧?原来都是宿舍里或者酒店,和谁睡那都常有的事,可现在这间房是我自己的。
我和左载沅不再是队友了,一时之间竟然很难转换情绪,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他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我也不用再承担什么照顾忙内的责任,好像一下子有什么纽带断掉了似的。
但我们是八年的朋友啊,就像之前一直相处就好了呗。
正想着,载沅转了个身又面朝我了。我在昏暗中仔细分辨他的轮廓,却怎么也看不清边界。
他父母在他十三岁的时候离婚了,母亲是中国人,就带他回到了国内。很快母亲和一个带着儿子的对象在一起了,他又多了个哥哥。我不清楚他和他哥关系怎么样,但肯定没多亲密,不然也不会跑到我这儿来。
我刚见载沅时,他才做练习生五个月,青涩而腼腆,也不爱说话,一副缺爱小可怜的样子。男人嘛,多少都有点保护欲,要说左载沅没事做,我养他一辈子也没啥的。当他是我亲弟弟,按月发零花钱,反正我有钱。
又过了十来分钟,我终于迷迷糊糊要睡了。隐约感觉载沅又靠的近了些,动作幅度很小,听不真切。须臾,他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那只手shi乎乎的都是汗,调整了好几次位置,最后才虚虚地搭了上去。
真够缺爱的。我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突然回想起好久之前的事,几年前载沅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塞到我枕头底下。我拆开一看全是韩文,这哪儿看得懂?梦里信上的字都变成了泡面,我就把它丢到锅里了。结果没注意时间,锅扑了,面都泡发了。我把面盛到碗里,让葉哲尝尝,葉哲吃一口就不肯吃了,说让我自己吃,也不要给别人了。
我捧着面碗儿左右为难,无从下口,载沅突然出现了。我就和他说面很好吃,谢谢他。他特别高兴,眼睛亮亮的,飞过来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