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说:“寡人信你,请斗射师快去快回。”
斗廉准备潜入城中,看看郢都城中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者就是偷偷请人来打开城门,将大军放入城中,这是争分夺秒的事情,毕竟巴军就在附近,如果巴军过来偷袭,吴纠的军队支撑不了多久,再有阎氏私卒作壁上观,那就危险了。
入夜之后,斗廉便悄悄出发了。
斗廉离开军营之后,斗祁就负责接手了整个军队,吴纠令斗祁加强防守,以免被巴国军队偷袭。
斗廉离开了两天,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下去了,没有一点儿回应,众人开始焦虑起来,忧心忡忡,斗廉离开的时间越长,说明城中越是不安稳,说不定郢都大阍的人已经占据了郢都城池。
斗廉离开之后,军队陷入了一片焦虑之中,也有人纷纷猜测,会不会是斗射师已经投降了郢都大阍等等,总之什么样五花八门的消息都有。
两天过去了,吴纠已经无法休息,说实在的,他也有些焦虑,郢都城就在眼前,然而他无法带领军队进入城池,这是对吴纠的奇耻大辱。
吴纠远远看着灯火通明的城池,城门一直没有打开过,城楼上全都是郢都大阍的私卒,监视着他们的动向,生怕他们攻进城中。
吴纠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突然肩膀上一重,回头一瞧,原来是齐侯来了,齐侯将披风轻轻披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二哥,夜了,天气太冷,回幕府罢。”
吴纠没有回去,还是看着灯火通明的郢都城,淡淡的说:“如今楚国内忧外患,郢都大阍犯上作乱,巴军不知何时就要抵达郢都本门,你……回齐国避难罢。”
齐侯听着吴纠这么说,突然伸手将人搂进了怀中,说:“二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若是孤这时候去避难了,那便是错失了上位成为楚国男主的大好时机,孤不是应该留在二哥身边,与二哥不离不弃,这样才好感动楚王,顺理成章的独宠孤一个人么?”
吴纠听他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说:“你怎么总是想着这个。”
齐侯低下头来,凑在吴纠耳边,笑着说:“因为孤有三个夙愿,其一是成为霸主,凌驾诸侯,这一点孤自认为早就做到了……”
的确如此,上辈子,齐侯早就做到了,他本已经是霸主了。
齐侯又笑着说:“其二么,则是慧眼识人,绝不任用小人,这一点,也姑且算是做到了。”
上辈子,齐侯称霸一时,齐国不可一世,权术已经凌驾于天子之上,然而却因为晚期刚愎自用,听信谗言,再加上身边共患难的臣子病死的病死,去世的去世,便任用了小人,齐侯发誓要报仇,擦亮眼睛报仇,也算是做到了。
齐侯低声说:“这最后一点嘛……孤想要吃好多好多的美食,一辈子陪着二哥,被二哥宠着。”
吴纠听到他说情话,不由得又笑着说:“为何寡人要和美食一起出现,吃好多好多美食,这与寡人宠爱,分明是两件事情。”
齐侯说:“自然是一件儿,因为孤连二哥也想吃,如今还没吃够呢,二哥你让孤去避难,这不是难为孤么?”
虽然齐侯仿佛开顽笑一样,但是吴纠心中十分感动,反过手来搂住齐侯的腰,低声说:“等楚国安定了,寡人一定给你做好多好多美食,独宠你一个人。”
齐侯说:“自然了。”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到仓促的脚步声,斗祁已经快速跑过来,来不及行礼,说:“王上!齐公!巴军来了!”
吴纠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却不是没有准备,感觉巴军迟早要来,如今来的已经算慢的了。
吴纠从齐侯怀中退出来,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声音十分镇定的说:“传令下去,击鼓迎战!”
斗祁立刻说:“是,我王!”
很快,鼓声擂起,士兵听到鼓声,立刻全都排好方队,车军在前,步兵在后,准备与从后路包抄而来的巴军正面迎战。
吴纠骑马在马上,看到远处隐约起伏的火光,就知道那是巴军的人马,他一身黑色朝袍,身披猩红披风,披风在冬夜的狂风中咧咧而响。
吴纠朗声说:“今日寡人与诸位在此迎战巴军,就让巴军看看我楚人本色,让巴军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吴纠一说,犹如夜色的黑甲武士们立刻山呼起来,呼声直冲云霄。
吴纠眯了眯眼睛,看着远处由远而近的火光,声音平静的说:“斗将军,下令罢。”
斗祁立刻拱手说:“车军待命!”
最前方的车军已经列好方队,别看斗祁如今已经在朝多年,但是打仗的手段一点也不生疏,找准时机,立刻让人击鼓,排列在最前面的车军立刻进发,向前涌去,擂鼓的声音响彻天际,仿佛要将黑夜生生撕裂,伴随着狂吼的寒风,席卷着被黑火药烧焦的郢都城门。
“杀——!!”
嘶喊的声音很快接壤,两军快速对垒,吴纠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火光连绵,巴军本是来偷袭的,毕竟吴纠的队伍被拒在城门外面,兵马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