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又都是市区的平坦公路,那种不适感也就没这么明显了。
汽车刚刚停稳,佟童就踉跄着跑下了车。强撑着找到了背人的树丛,连胆汁都差点儿吐了出来。
凌浩循着那身影追了过去,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看着那青白的脸色,一阵阵的揪心,在耳边轻声软语:“怎么样?给你那点儿水!慢点儿!”
佟童说不出话,轻轻的摆手。回身接过凌浩递过来的矿泉水说了声谢谢,却不见有回音。
回身看着凌浩微愠的脸庞,疑惑的皱眉。
“你就这么跟我见外!”凌浩说着甩下手里的纸巾,匆匆的擦着路娆走进了山庄的登记处。
那声“谢谢”刺痛了凌某人此时极端脆弱的心脏。疏远的客气他不需要,他要的是全身心的托付与依赖。
温情战,失败。
“请问先生,几位?”山庄的前台接待露出热情的微笑,几乎能将外面的积雪都融化。但,那是万万不可的,融化了积雪,这滑雪场的买卖还怎么做下去。
“三位!”异口同声,凌浩和佟童对视。这些天培养出来的默契,可是早就潜移默化的根深蒂固了。
“对不起,现在只剩两间房了,您三位看看怎么安排?”前台接待查看了电脑记录,满含歉意的看着三个人。
“这好办!”路娆想了想,眼睛一亮,挤到了前台,转头看着凌浩和佟童:“我自己睡一间,你俩一间!”
“就这么定了!”“绝对不行!”
说完之后,一个喜笑颜开瞬间转为怒目圆睁,另一个则是始终的面无表情。
凌浩当时特想扑上去撕开佟童的脸,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制冷装置,怎么就能万年不变的对他冷若冰霜。
“为什么不行!”路娆有些气恼,眉毛间拧出个“川”字,看着两人僵持不下,回身狠狠的咬牙:“就这么定了!小姐!登记!”
“一会儿见!”路娆冲着两人晃了晃房卡,“咣”的一声,将门摔得山响。回到屋子里看着簇新雪白的棉被,扑上去狠狠的撕扯。
怎么就让自己摊上这么两块东西!
佟童呆愣着看着紧闭的房门,凌浩伸着胳膊从他脸颊边绕过,刷卡,推开房门。看着依然立在门口的佟童,凌浩挑着眉轻笑:“怎么?怕我吃了你?”
佟童一把推开凌浩,径自走到了里侧的单人床边。
轻轻的带上房门,凌浩心中窃喜。
大方向还是正确的,二试激将法,成功。
“童童,跟我说说话!”周遭的纷扰全被隔离在小小的空间之外,又只剩两人。凌浩卸下所有强硬的伪装,像个委屈的孩子,轻轻的从后面揽住了佟童的腰。
注意,此处称呼的微妙变化。
“佟童”已然变成“童童”,不要以为它们读出来是一样的,那尾音微微的下垂,早道出了天壤之别。
因为心境的不同,你之于我的意义早就不同,哪怕只是一个称呼。
“放开!”佟童轻轻的甩开腰上的那双手,回身抓住凌浩的肩膀,叹出一口气,显出深深的无力与疲惫:“凌浩,别这样,你明白的,不可以!”
“所有事你是不是都用可以和不可以来区分!”凌浩终于忍无可忍,尽数爆发了。亲昵和疏离之间的落差,没有亲自体会,就不会懂得期间深重的苦涩。
回身紧紧的抓住那瘦削的双肩,直直的看进镜片后那双闪烁的眼眸:“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过想要做的事!你真的喜欢路娆吗?啊?”
佟童错开脸,微微的皱眉:“我该找个女人,然后结婚……”
“别他妈的跟我说应该!”凌浩忽然狠狠的一步上前,把佟童紧紧的压在墙上:“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有没有!”
“没有!”背后的冰冷逼迫着佟童不敢直视,声音微微的颤抖。至于心里的声音,他从来不敢听。
“说谎!”凌浩压住那倔强的脖颈,狠狠地把唇堵了上去。温柔的辗转变成凶恶的啃噬,像要拼尽全力将身前的人撕碎。
“混蛋!放开!”佟童挣扎着曲起膝盖,直直向上顶着。
“唔!”的一声,凌浩无力的滑脱,紧紧的捂住小腹,眼神狠狠的盯住眼前颤抖的人,烧红了眼眶。
佟童捂着嘴摇头,踉跄着冲出了房间。凌浩强忍着疼痛,冷汗浃背。
“去哪儿?”路娆去打热水,正撞上脚步虚浮的凌浩。
“出去,走走!”艰难的吐字,顾不上看一眼身后担忧的脸。
“你别跟过来!”佟童微微的喘息,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脚下的积雪。
林子很深,一眼看不到边际,只有密密匝匝参天的树木,伸展着遮天蔽日。
凌浩一言不发,已经换过气来,亦步亦趋。
进来的匆忙,谁也没有看见林子边上立着的那块“请勿擅自进山”的牌子。
“你拉着我干嘛!”佟童气恼,瞪着双眼看着死缠烂打的凌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