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琅琊铁骑本在荆州与张冀北叛军作战,意外碰到由贵府跑出来的白静。得白静告知西安府发生的情况之后,应她的恳求,我和前将军便一道来了长安,目的就是把公主救出去。”
朱玉洛默默听着,再开口时语气已缓和了许多:“白静可给过你什么相认的信物?”
“有。”方瑜摸出一根制式Jing美的象牙发簪递给朱玉洛,朱玉洛把玩半晌,终点头道:“不错,此物确实我昔日赏给白静的,你过来到我身边坐下。”
方瑜吃了一惊:“小民不敢与公主殿下同坐榻上。”
朱玉洛摆摆手道:“叫你坐就坐。若说到公主的声名,本殿哪还有声名可供败坏?”
方瑜这才战战兢兢地坐到床边,且和朱玉洛一个床头一个床位,中间隔了老大一块空隙。
朱玉洛“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你还真怕我吃了你呀,哎呦看你脸红的,该不会真的未经人事吧?”
方瑜红着脸嗫嚅道:“公主请不要调戏小人了,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他刚要把自己内心的计划禀明,忽听房门发出“咯”地一声轻响。朱玉洛反应极快,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长袍,然后拉着方瑜的衣襟把她压倒在床上,还没等方瑜反应过来,樱唇已痛吻在他的唇上。
方瑜脑际轰然一震,虽明知朱玉洛是做戏给在门缝偷窥的小叶子看,仍不禁被这亲密的身体接触弄得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同时他的身体也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良久唇分,方瑜剧烈地喘息着,轻声问道:“她已走了?”
“走了。”朱玉洛含笑看着他,目光依然清澈,仿佛方瑜方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他心中一场印象深刻的绮梦。
方瑜这才有些尴尬地从朱玉洛的身上爬起来,同时用力做着深呼吸,努力平复着自己身上羞人的异常状态。
他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朱玉洛的细敏,不过朱玉洛却并未借题发挥再次借机调笑方瑜,而是静候他重新喘匀了气才道:“所以你们此次是有什么计划?打算今晚就行动还是看看再说?”
“公主容禀。”方瑜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在这里小人和前将军的意见有所分歧,所以才在最后时刻发生了争执。按照前将军的意思,今天到暖香阁来只是先一探虚实,观察周围的守备情况和公主的生活节奏。然后回去从容定计,以他……唉,我内心觉得这其实是个笨办法,以他作为诱饵大闹公主府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再由小人和白静姊趁机救人。”
朱玉洛想了想道:“前将军风月明……唔……他的价值确实更胜本殿,有做诱饵的本钱。比起本殿这样一个已生不如死的公主,如果能抓到风月明肯定是大功一件。”
方瑜道:“话虽是这么说,然而当小人走进这暖香阁,亲眼见到公主殿下后,却又有了别的想法。”
朱玉洛瞟了他一眼道:“你是什么想法?”
方瑜一咬嘴唇,断然道:“小人在了解公主暗无天日的生活后,想立即救公主走,今夜就行动,不等了。公主活得这般屈辱,小人真是一天也等不下去!”
“这般过也过了百多天了。”朱玉洛淡淡道,“也不差多这一两天。”
“不!”方瑜捂着心口道,“只要一想到公主晚上要……小人便心如刀绞。”
朱玉洛没再说话,双目死死盯着方瑜的眼睛,直盯得方瑜心中发毛。朱玉洛片刻后方叹息一声道:“你说想要今夜救我出去是真,说不愿看我多受苦却是在撒谎。”
方瑜刚要辩解,朱玉洛忽然把身子挪至方瑜身边:“让我猜猜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你或许确实可怜我不想我再多受屈辱,但你更在乎的却是你那朋友的安危。靳翔本就是名列黑道五绝的顶尖高手,再加上一千亲卫军,整个公主府可谓是守备森严,他想一个人把水搅浑不但极为困难,且动辄有性命之忧。所以你其实是不想他以身涉险,又怕拗不过他,才会做此选择的吧?”
方瑜听得冷汗涔涔而下,再次拜倒在朱玉洛的脚下道:“公主明鉴,小人……小人确是有此打算。”
“我不会怪你。”朱玉洛伸手把方瑜拉了起来,“说说吧,你又有什么计划?”
“小人万死。”方瑜颤声道,“小人这一计,乃是金蝉脱壳之计,即让公主诈死以离开公主府。小人带有一枚药丸,公主服下之后便会进入心跳脉息皆无的胎息状态,同时体温体味与其他一切生命体征都会消失,与死无异。这种状态会持续十天左右,靳翔查看过公主身体确认公主死后便会上报蓝玉。而蓝玉定然会让靳翔厚葬公主,这样等事情平息小人再把公主从地底下挖出来就算大功告成。”
朱玉洛不解道:“既然有如此妙计,一开始又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方瑜再次跪倒道:“公主有所不知,此药原名鬼炼丹,本是元朝时明教用于折磨犯人的秘传之术,服药后初时全身痛痒难当状似癫狂,小人虽多加改进,药效仍极不稳定,即使是诈死苏醒之后,药性仍有可能再次发作。故此计风险极大,为公主贵体考虑前将军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