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的冲动，揉了揉他的头发，放轻脚步出去。
高考那几天，沈如墨在考点附近预定了一间酒店，将所有的事情都推了，专心致志陪顾叶临高考。
第一天上午，他一直等在学校门口，六月的太阳像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顾叶临考完出来，看到他汗如雨下，特别担心，哄了半天，才让他答应送到考场就回去，结束的时候再来。
沈如墨也没问顾叶临考得怎么样，让他考一门忘一门，不要再想。
顾叶临心大，基本上考完上一门就去看下一门的内容，一点都不慌。
考完试，沈如墨带他去自己在海外的一个私人小岛度假。
小岛上有一个大别墅，管家保姆保安一应俱全，去了之后，食材都是当天用飞机空运过来，十分的资本主义。
沈如墨很忙，买了这个小岛，没来几次。
到的时候是晚上，他们两个囫囵吃了晚饭，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洗漱过后，爬山看日出。
清晨的空气有些冷冽，吸一口，让人神清气爽，草地沾着露水，有些滑，沈如墨差点摔倒，幸好顾叶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才避免了悲剧。
“先生，小心点。”顾叶临牵住他的手，说了一句。
“嗯。”沈如墨有些不好意思，他抽了抽手，“哎？”
“这样比较安全。”顾叶临解释道，只是眼神飘忽，不敢看沈如墨。
“唔。”沈如墨很久没有跟人牵手一起走了，印象中，似乎有小学出去郊游，两两一对，手牵着手过马路。
有点别扭，但不反感。
到了山顶，一轮红日正好从地平线探出半个脑袋，然后缓缓往上爬。
天际出现一层红橙色缎带一般的云霞，特别漂亮。
“先生。”顾叶临突然喊了一声。
“嗯？”沈如墨疑惑扭头看他，眼中满是茫然。
“咔擦”一声，顾叶临弯了弯唇，拍下一张照片。
沈如墨很少拍照，一般都是商业需求，不得不拍，怪新奇的。
他凑过去，发现顾叶临拍照技术不错，眼眸一弯。
“我们一起拍一张吧。”
“好。”顾叶临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沈如墨的肩膀，两人凑得很近。
调整好角度，他按下拍照键。
画面定格，安静美好。
太阳完全跃出地平线，像一个红彤彤的大饼，沈如墨和顾叶临牵着手往回走，他们都没说话，但是气氛一点都不尴尬。
反而很和谐。
“我们今天做什么？”下山的时候，太阳升得很高，金黄色的光芒逐渐闪现，空气变得温热。
顾叶临低头问道。
“游泳，钓鱼，潜水，开游艇，都行。”沈如墨歪头，想了一下，说道。
“好。”
尽职尽责的管家已经将沙滩椅什么的布置好了，沈如墨和顾叶临负责玩就行。
沈如墨不会游泳，抱着一个游泳圈在浅水区飘着，不远处站着几个穿着救生服的保镖，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冲过来将他捞出来，他一点都不担心安全问题。
“先生不会游泳？”顾叶临游到沈如墨身边，问道。
“嗯。”沈如墨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游泳。”
没有几只猫喜欢水。
这不是天太热了，一直呆在空调间对身体不好，这才换个地方泡。
“这样啊。”顾叶临有些遗憾，但是看着抱着游泳圈的沈如墨。
真可爱。
海里面有贝壳，有些贝壳里面有珍珠，顾叶临有些意动，找了专业人员做了潜水训练，然后戴上潜水装置，往下沉。
沈如墨见他被海水淹没，有些焦躁。
甚至有些后悔，想让顾叶临上来，不要找那劳什子的珍珠。
他有的是钱，顾叶临想要什么珍珠，他都可以买，只要顾叶临好好地就行。
但是顾叶临不是小孩子，他有他的人生。
自己可以提建议，却不能过多干预，只能眼巴巴地守在岸边，等顾叶临上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好几次忍不住，问旁边的专业人员有没有问题，需不需要救援，得到的都是安抚的回答。
他忍不住抓紧小桌子的一角，手指轻轻抠着。
猫咪在焦躁的时候会忍不住磨爪子。
终于，顾叶临从水里浮了上来，沈如墨松了一口气，小跑着迎过去。
顾叶临手里拿着一个大贝壳，脸上戴着灿烂的笑容，撬开贝壳，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白珍珠，品质很好。
看到圆圆的东西，沈如墨有些手痒，想拨弄两下。
但是没敢伸手。
“先生，这个送给你。”顾叶临将珍珠洗干净，又擦了擦，才递给他。
“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