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茶,看见他回来后,笑意更加明显了,放下茶杯,给他倒了杯,摆在桌上,道:“你哥今天一早起来闲的没事沏茶,这杯给你尝尝鲜。”
龚少流把早饭放在桌上,狐疑地看着他。
叶褚泽一脸正经道:“放心没毒,我还没这么狠心。”
龚少流喷道:“呸,你会不狠心?是谁昨天抛下你弟一个人去了学生会羊入虎口,就给我发了条短信叫我一个人吃饭,我一个人多寂寞多空虚多冷,你就这么对我的!我看你这人就是能心狠手辣到辣手摧花!秋风萧瑟洪波涌起伤透我心。”
叶褚泽掀了掀眼皮:“行,我狠心,你喝不喝?”
龚少流大义凛然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叶褚泽:“……”我有一句夺却夺八不知当讲不讲。
龚少流坐下来,捧着茶喝了一口,然后迅速喷到地上,朝叶褚泽道:“怎么这么苦?!你确定你不是想让我苦死然后好继承我的财产?!”
叶褚泽哀叹道:“苦尽甘来嘛,喝着喝着就甜了,你这么聪明能干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龚少流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只觉得这笑十分的贱,想揍他一顿。
叶褚泽一瞧,咳了声,招呼道:“吃早饭吃早饭!”
龚少流幽幽道:“早饭我买的,我说让你吃了吗?”
叶褚泽:“……”
人生赢家叶褚泽,今天终于被龚少流呛了一回。
妈的,吃人手短。
*
吃完饭,叶褚泽随便找了本草稿本,拿着一支水性笔,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龚少流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个名堂,他纳闷道:“你写什么呀?写了这么久了连第一段都没写好,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快点说说说。”
叶褚泽用笔敲了敲脑壳,答道:“一个月后有个文艺节,我被人委托写剧本,但没想好写什么。”
龚少流挑起眉毛:“你们文学社社长拜托你的?你这么怕麻烦的性格居然答应了?奇怪。我掐指一算,你今天怕是要遭血光之灾,看你骨骼清奇,不如拜入我的师门,我教你一招两式,也好自保。”
叶褚泽嗤了声道:“玩你的游戏,扯什么玩意儿。”
龚少流自讨了个没趣,话唠也说不出话来,像根蔫菜苗似的坐到电脑桌边,又转过头说了句:“你要真想不出门头来,我跟你商量商量也行。”
叶褚泽头也不抬地应道:“知道了。”
龚少流听他这敷衍的回答,不由鼓了鼓腮帮子,转头打开电脑杀几个boss解解气。
“行吧,就这么定了。”叶褚泽沉思半刻,忽然轻声说道。
龚少流被吓得一个手抖,没扣掉boss的血,反倒是把仇恨全拉了。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专心应对敌人。
不一会儿,他退出游戏,走到叶褚泽身边,云里雾里地看了半晌,待叶褚泽停下笔休息时,问道:“你写的是什么?”
叶褚泽道:“一个江湖侠客。”
龚少流道:“然后呢?这我也看得出来啊,问题是你要写什么剧情?我看了半天只觉得脑阔疼。”
叶褚泽道:“一个月后你就知道了。”
龚少流道:“身为你弟你难道不能透露一下吗?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我真是看错你了。”
叶褚泽抽了抽眼角:“……”
龚少流继续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在你眼里就是如此单薄吗?你这么对我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叶褚泽拿出耳罩戴上:“……”
龚少流还是继续道:“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田野里奔跑、在湖泊里捕鱼、在小溪里玩水、在树林里摘果子的那段欢乐愉快的时光了吗?我们曾经情比金坚情好日密情孚意合情凄意切情坚金石,现在你却冷漠我,甚至要弃我而去,你还是我哥吗?”
叶褚泽摸出手机插上耳机听歌:“……”
龚少流痛心疾首道:“你这个负心汉陈世美,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叶褚泽抬起头,眼神真切地看向他,声情并茂道:“闭嘴,话唠!”
龚少流道:“你居然叫我闭嘴!我有那么烦吗你居然嫌我烦!你是我亲哥吗?”
叶褚泽微笑中透露着妈卖批:“不是,你是邻居家的,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龚少流痛苦不堪地说道:“你好狠心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爱我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褚泽沉默。
龚少流演戏的劲头上来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叶褚泽站起身,拿起草稿本走出宿舍,扣响了对面的门:“×××在吗?借我避个风头行不?”
龚少流一个大跨步把叶褚泽拉回房间,哀求道:“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烦你了你安心写剧本,别去别的屋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