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仔细地想了一下形容词,一附掌:“完美,对,完美,都说人无完人,可放在你身上怎么就成了假命题呢。”
“完美?”长歌吃惊地挑了挑眉,笑着摇头,否认道:“那只是表面,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懦弱。”
许晨诧异地望着他,自己实在无法想象这个词放在他身上,只觉得格格不入。
“我……”长歌斟酌着语句,决定表达得更隐晦:“我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不敢表白,甚至不敢接近他。”
许晨呆望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了酸涩,再之后酝酿成了失落,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做饭这种事你怎么会愿意去做呢,愿意为你做饭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
许晨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那么他学做饭也是为了那个人吗?想到这里,许晨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长歌知道他想错了,可他不想纠正,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这也恰好说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自己的位置。
长歌很高兴,他顺下眼睛,缓缓开口:“因为那个人啊……”
许晨抬头看他,在暖色的灯光之下,他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像所有坚硬的外壳都通通卸下了,如同初生般。
语气温柔而缓慢,许晨听见他说:“因为想着那个人有一天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惊喜或露出笑颜,再繁琐的事情我也愿意去做。或者是,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和那个人走到一起,他会因为这些事情更喜欢我一点,更舍不得离开我一点。”
“再抑或是,在离开之后还能再想起我,会觉得‘啊,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离开他呢,明明他做饭那么好吃’一类的。”
说到最后,长歌长久地凝视着许晨,可许晨却觉得他似乎在幻想出另一个人的模样,半天才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低声道:“能够被你这样喜欢着还真是幸运啊。”
长歌意味深长地笑了,轻声说:“但愿他也能这么想。”
饭后许晨想回学校,长歌送他回去。许晨有些闷闷不乐,他想不明白该怎么办,干脆就睡个昏天暗地。
等他再起床的时候看到室长正在收拾行李,许晨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问:“你干嘛呀?”
室长头也不回地问:“你睡傻了吗?国庆放假回家去啊。”
许晨怔了半天,突然惊悚地发现一件事情,痛苦万分地倒回床上,抱着被子哀嚎打滚。
室长想起什么,问:“你说你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下午,车票买了吗?”
“没有……”许晨简直想掐死自己。
室长一脸很遗憾的表情,说:“哦,那祝你国庆七天在寝室里玩得开心。”
“滚!”
许晨心虚地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过去:“喂,妈呀……”
老妈应了一声,关切地问:“这个时候你应该在车上了吧,还有多久到啊?”
“我……我忘记买票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买不到票了。”许晨挺尸状地躺着,气若游丝。
“死小子怎么长这么大了也不长长记性!”老妈一顿吼,吓得许晨缩着脖子不敢吱声,等那边消了气:“算了,反正你爸闲着没事做,我叫他开车接你去。”
“妈,”许晨无奈地叫了她一声,“您当我还在念高中啊,开车单程起码都得一天一夜,可别折腾爸了。”
“那你是不准备回来了?”老妈表示心情一点都不明媚。
“我自己再想想办法,我肯定能回去,你放心。”许晨只好哄着自己老妈,半天才老妈老大不高兴地挂掉了电话。
许晨去问了和自己同市的同学有没有多的票,又去车站问有没有退票的,结果都是未果。
许晨沮丧地低着头,恰逢长歌打来电话,那边温和地问:“许晨,你准备时候回家?”
“我……”许晨用手用力地扯了两下头发,说:“本来打算今天回去的,可是没有买到票。”
长歌觉得这个人好像离了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啊,心底柔软一片,他便笑:“没关系,我送你回家吧。”
时间被凝固了,许晨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嘟囔着说:“疲劳驾驶多不好……我还是看看有没有黄牛票吧。”
“许晨,”长歌很严肃地叫了他的名字,非常正义地说:“不要助长社会歪风邪气。”
许晨想反驳,可看到警察来了立马跳起来跑掉起来的黄牛,只能无力地叹气:“那……只有麻烦你了。”
“嗯,乐意之至。”长歌一面点头,一面问:“你在哪个车站?”许晨报了地址,他才继续说:“你到红绿灯那里等我。”
“好。”许晨应了,乖乖地拖着箱子到他说的地方去等。
已经是夏天的尾巴了,今天却出奇地闷热,蝉伏在树上无力地鸣叫,连马路都被晒得滚烫。
长歌开车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正捧着脸蹲在路边,身后立了个超大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