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朝臣以为可以先散了。”
“皇叔说得不错,朕的确有些不适, 各位爱卿若无事禀报,下朝吧。”谢元嘉摆摆手,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揉了揉, 脸色苍白眼下乌青。
大臣们以为他昨夜受了惊吓,又有摄政王在一边主持,忙躬身跪下,谢元嘉自龙椅上站起来, 径自往外头走, 脚下还差点摔了一跤,惹得小太监在后头连连惊呼。
回到景盈宫, 淳于雅和季少炎后脚就到了, 他二人面上都有些担忧, 毕竟倩碧从前在皇上面前如何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知晓皇上对倩碧不仅是主仆那么简单的情感,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心中一定不好过。
“老师?”谢元嘉正喝茶,听说淳于雅到了,忙起身相迎,“离早课还有一会儿呢,老师不先去用早膳吗?”
淳于雅摇头,看着谢元嘉道:“臣听闻昨夜的事后,没什么心思用膳,又担忧皇上龙体,这就过来了。”
“路上恰好遇上大将军,臣就与将军一起来了。”
季少炎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但偶尔也有心细的时候,今日上朝就察觉皇上Jing神不佳,下朝后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能置身事外,火急火燎的这就往景盈宫来,“皇上,您别想那么多,事实如何自有定论。”
谢元嘉见他二人都担心自己,心里不能说不感动,他的确为倩碧的事情忧愁了一晚上,但季少炎和淳于雅也同样的在担心他,他应该振作起来。
“劳烦你们担心了,朕没事。”谢元嘉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只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这样的事也不算稀奇,皇上莫要往心里去。”淳于雅说了和傅景鸿差不多的话,“倩碧得了皇上的宠爱却不自矜,竟还包藏祸心意图谋害皇上,这样的大罪就算再过一千年也是要诛九族的,皇上当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能被往日情分迷了眼,一旦您饶恕他,往后就再也没有威信了。”
谢元嘉也知道他说的都对,昨夜傅景鸿已经把所有的危害性跟他讲了一遍,如果他对倩碧宽容处理,那么以后要他的处境会更艰难,想杀他的人会更多,要想震慑住潜在的危险,必须要杀一儆百。
“老师放心,朕……心中有数。”谢元嘉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不想再让淳于雅和季少炎再为他担心,“皇叔说,倩碧如今还在接受审讯,等他把背后主使说出来,自会有他的定论。”
淳于雅安心的点头,他就是怕元嘉太善良,在这件事上犯糊涂,没想到这孩子其实也同样的在成长,知道这事的轻重,不会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
大牢内——
傅景鸿闲坐于一间昏暗没有窗户的石室中央的椅子上,四周没有一束光,只有房间四角点上了几只蜡烛,屋内看不清东西,只能从墙上的倒影中隐约看出一些审讯刑具,间或夹杂着几丝痛楚的低|yin,透着渗人的Yin森。
在傅景鸿的对面就是一个木架,上头只能看到有个被用铁链锁住的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却看不见他的脸。
“想不到,你倒真有几分骨气。”傅景鸿在这样可怖的牢里还是一样的悠闲,就好像他这会儿不是在面对一个犯人,而是在景盈宫前厅喝茶,他把玩着手中的一条乌金长鞭,即使是不见光的室内,也能感受到这鞭子的厉害,鞭子身上密布着细小的铁钩,这要打下去,只要一鞭就能让人皮开rou绽。
倩碧低哑着嗓子笑了几声,好像傅景鸿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声音全没了曾经在宫里的时候那般清脆明亮,只一夜的时间就把他变成现在这样。
“傅景鸿,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呵。”傅景鸿面上被昏暗的灯光所笼罩,隐隐绰绰看不清,只能看得见他微微扬起的唇角,“你不说,本王大约也能猜得出来,留你到现在,只不过是还想确定到底有没有别的同伙罢了。”
倩碧显然不信,他不屑的啐了一口,“你要真知道我的底细,就不会在这同我说废话了,你平日里那些个下作手段呢?怎么不用了?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傅景鸿轻笑一声,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毕竟是我府里出来的人,也不算太蠢。”
“本王说能猜得出来,那就是猜得出来,何必骗你?”傅景鸿单手支着下巴看他,“你在这嘴硬不说,难道是想隐藏你是谢元祺的人?”
倩碧冷笑道:“就算我是谢元祺的人,你有证据吗?”
“证据不要慌,本王自然会拿给你看。”傅景鸿好整以暇的看他,“与其说你是谢元祺的人,倒不如说,你该算是玉壶的人?”
倩碧轻咳了两声,“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认。”
傅景鸿了然的点头,“既然我手头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显示你是玉壶的人,那本王姑且就当你是玉壶派来的jian细,且问你几句。”
“御马场那次的事,是你做的吗?”
倩碧沉默不答,晴黯皱皱眉,“王爷,这人看起来不大配合,不如属下再……”
“不必了。”傅景鸿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