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受访者是我们《明芦十年》商业篇的最后一位受访者,也是最年轻的一位。非常荣幸能和游樱,游总会面。”
“游总好。”
“你好。”
“其实我们《明芦·城市》跟游总有一段渊源——游总的父母都接受过我们的采访,分别是我们周刊的第173和195期。所以游总是出生在企业家家庭里的。”
“不敢当。”
“游总客气了。游总接手恆誉的这几年,也是这么客气地,把恆誉从一个进出口的中间商,变成了生产者、提供者,并且在其它方向也有一些发展。那么我很好奇的是……”
游樱准备张嘴背稿子。
“游总是怎么平衡事业与家庭的呢?”
游樱一口气差点没憋上来:“嗯?”
“据我所知,游总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您平时的工作是很繁忙的。您是如何平衡的呢?”
游樱微笑:“我没平衡。”
现在轮到记者吃惊了:“啊?”
“我完全没有平衡。人的Jing力有限,我既然投入到工作中,对于家庭方面是有忽略的。在这里也要感谢我的家属们,他们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和支持。一个有成就的女人背后,肯定有着甘于奉献的男人。”
“怎么还不夸我呢?我没让他们受物质上的苦,自己辛辛苦苦地工作供一大家子,这不是你们经常歌颂的父亲形象吗?就因为我是个母亲,不分身于家庭,就这么惊讶?”
“我很好奇,这是你们杂志对我的发问,还是你个人情绪的体现?请你把你的杂志拿起来,读一下后缀,我想请问,商业采访需要涉及到私人生活吗?如果说读者感兴趣,那么,在我之前有很多受访者,请问你问了任何一位男性企业家这个问题吗?”
“秦若若记者,”游樱转向另一位全程没有说话的记者,她的工作牌上贴着实习两个字,她把她手里的采访稿抽过来,看到她在自己个人介绍旁边的标注是:怎么做到的,也太强了!照片旁边写着:又美又强,值得学习!
于是她笑了笑,问道:“我接手恆誉的这几年,客气地把恆誉从一个进出口的中间商,变成了生产者、提供者,并且在其它方向也有一些发展。你对我的好奇,也有关于我的家庭吗?”
秦若若蓦然攥紧了录音笔,她看了马记者一眼,有些不安,又有些兴奋:“不,不。我想问的是,这几年本市纯外贸类型的小企业已经倒闭了60多家,游总为什么会这么有先见之明?”
游樱捋了捋稿子,顺着她的话题往下,继续这个采访。
沈倓是很不喜欢游樱的其他男人的。
谁会喜欢竞争对手呢,更何况这是非常私人的竞争。
但有些时候,沈倓又忍不住偷偷地感谢游樱找来了这些人。
女儿们刚出生的时候体重相差不多,一个六斤六两,一个六斤八两,都很健康。
路冰鸾请来的月嫂经验丰富,据说已经做了十几年了,时间排的很满,因为路冰鸾出面,游樱出月子之后,她又多待了一个月才去下家。
孩子就轮到他们自己接手照顾。
钟毓和方弈时休了长假,他和甄洛是本来就在的,盛久书那边,还没排的手术通通不排,已经排好的,能转给家里其他人的,也转掉了。
游樱国外的那个情人,也来待过几周,被迫过了一段时间的集体生活。
婴儿才不管你是什么明星、教授、院长呢,她饿了哭、拉了哭、晃地不好要哭,而且又因为双胞胎,有时候姐姐哭了,妹妹也跟着哭;妹妹哭了,姐姐也跟着哭。两人躺在一张摇床上,推推搡搡,打来打去,也要哭。她们睡觉的时候天下太平,然而这时间是碎片式的。他们几个人轮流照顾,才能好好休息。
游樱没有彻底把孩子丢开手,不过他们在学习带孩子的时候,游樱在休养,因此孩子哭叫,还得叫他们来照顾。
虽然没有凡事亲力亲为,但孩子毕竟是在她的身体里成形的,与她先天就有更加亲密的联系,相较起来,她们最依赖的还是游樱,一旦妈妈抱,就会笑得眯眯眼。
到底谁是孩子的生父呢?这件事情男人们都很好奇。
为了应急事件,他们都知道孩子的血型,不过排列组合太多,无从分辨,游樱自己也不清楚。
但父亲的基因是有影响的,孩子长到三岁时,姐姐游芷眉上的那颗红痣,就表明了谁是她的父亲。一时间大家都很嫉妒沈倓。
游樱也以为这事尘埃落定。
既然他们心里有数,游樱也怕出现方弈时所说的那种情况,因此并不偏向沈倓。只要不给孩子灌输观念,隻让她们遵循本能,她们才没有什么生父不生父的想法。如果谁想搞小家庭那一套,她们还觉得奇怪呢。
游芷淘气爱闹,便惧怕严厉的甄洛、盛久书,犯错多找钟毓,沈倓来擦屁股,至于方弈时,多半是陪着她犯错的那个。
妹妹游汀兰内向爱读书,便格外亲近钟毓和不常见面的柏宁,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