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生子另组家庭,那么他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可是这人偏偏还是单身。而且目前为止无法确定这人出现在当市的真正原因。
原本宋云河是在北京服务于一家著名的医药公司,发展得也十分不错,却半路辞职回了故乡,这就不由得不让人多考虑一分了。
“云腾,东西已经备好了,你真要去?”连希成关上后备箱,问顾云腾。今天是农历十二月十五,按着李灵师的意思,要去殡仪馆。
“去。”好歹跟姥爷和姥姥念叨一下,看看能不能有点什么暗示。
连希成不疑有它,与顾云腾上了车之后一路赶往位于城北的殡仪馆。负责开车的是李灵师,因为他对这条路最是熟悉。而常年白天睡晚上码字的李绕铃也跟上了。用她的话说就是,要多体验不同生活,懂得越多越利于写作。
这话是说得没错,可连希成和顾云腾都很怀疑,已经困成狗的人,真能体验到什么吗?
仿佛要印证他们的想法一样,到了殡仪馆的时候,这姑娘已经叫不醒了。跟摊烂泥一样糊在车窗上,睡得不知今昔是何昔。好在不光来了他们这一车人,随行的还有万家兄弟他们。李灵师琢磨着用不了太长时间,便干脆留下李绕灵就在车里睡。
李灵师将之前启坟时带出来的棺底土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交给连希成,“这包土连希成你拿好,一定一定不能洒,一个粒儿都不行。洒了后果自负。”
连希成好奇之下问:“会有什么后果?”
李灵师头都不回地说:“把你男人捎走。”
顾云腾:“!!!”
万家两兄弟硬忍住了才没笑出声。李灵师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去找相熟的人把连姥爷和姥姥的骨灰取了出来。连希成是两眼一抹黑左右不知,全都听李灵师的。李灵师让他把棺底土抱好就抱好,让他放到骨灰盒旁边就放到骨灰盒旁边。顾云腾则捧着一大推纸钱和折好的金元宝,准备给二老烧过去,祈求他们别闹,他还没活够呢,可千万不能捎走!
李灵师先是拿个细木棍在骨灰盒外面画了个留有缺口的圆圈,将两个骨灰盒圈在一起,之后拿了一张纸钱,在上面画了一个很小的符,然后又写了一些字上去。
连希成仔细一瞅,居然是放着他姥爷和姥姥的骨灰盒的“地址”!!!
李灵师问:“谁带打火机了给我一个。”
连希成马上把自个儿的拿出来递过去,之后就见李灵师将那张写有“地址”的纸钱给点燃,待火变得大一些之后向上一抬,画了个弧。
李灵师说:“好了,剩下的东西你们来烧。想说点儿什么的也可以在心里说。”
顾云腾跟连希成一起把纸钱和元宝烧了,又分别在心里跟二老念叨了一些什么。加上之前准备的工作,听起来时间挺长,但事实上加在一起也不过半个来小时。
李灵师见他们忙活完了,便笑着说了句:“连姥姥,您听见他们说什么了么?听见了给个回音吧。”
然后顾云腾和连希成就见,原本风平浪静的空间里陡然刮起一阵强风,打着旋将刚才他们烧过东西的那一片地给彻底吹了个干干净净!
顾云腾:“……”
连希成:“……”
回去的路上顾云腾问连希成,“你刚才跟姥姥和姥爷说什么了?”
连希成想都不想便说:“也没什么,就是跟他们说再过一段时间就给他们迁到新家,还告诉他们那块墓地是他们的孙媳妇儿孝敬的。你呢?”
顾云腾略纠结了一下“孙媳妇儿”这个称呼,拧着眉头说:“我告诉他们钱别省着,随便花,不够了可以托梦告诉我,但是千万不要把我捎走,捎走就没钱了。”恩,还有问了问关于宋云河的事情,不过这个不能跟连希成说!
连希成斜睨了顾云腾一秒便安静地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两天睡得不是太好,一入眠就开始做梦,梦里总是见到那双熟悉到让人全身不对劲的眼睛。梦里他还很小,总是会时不时地追逐那双眼的主人,但是那个主人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没几天之后,顾云腾就发现,连希成的气色比原来差了不少,眼圈都黑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于是他排除了家里所有可能会困扰到连希成的问题之后,不太确定地问他:“是不是还想着那天那个人呢?”
连希成没否认,“这几天总是能梦见。睡得不太好。”
顾云腾略斟酌了一番才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父亲,你打算怎么做?”
连希成沉默了半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也要看情况吧。”虽然已经不是很好奇了,但如果真是,他倒是挺想问问当年的事情,“怎么?你知道什么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多少都有些了解,顾云腾这人一般不太喜欢做假设的,会像刚才一样问,肯定是有了什么苗头。
顾云腾从身后搂住连希成,轻轻啃了啃他的耳朵才说:“跟我来,给你看点东西。”
装订好的资料被递到连希成手里,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