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样哐一声关上冰箱门,气哼哼坐到沙发上。这时候阳台挂的鸟笼里传来黑将军一句:“你坑爹啊!”把肖玉辉吓得连忙问连希成:“是谁?”
“是鸟,不是人。”连希成下了把面条搁锅里煮着,坐到肖玉辉对面,“我说这都有些日子了吧?还放不下?”
“他明天结婚。”肖玉辉想了想说:“其实与其说我放不下,不如说是我想不通。我不明白,他明明不喜欢那个女的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家庭压力再大,至于让他做到这种地步吗?结了婚搞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他要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
“过不过一辈子那也是简单的事,有本事你去抢啊。”连希成架着二郎腿,“你要是不敢,你就别想这么多,以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你现在这么痛苦他是能看到还是能听到?有用吗?”
“说得轻巧,哪天顾云腾要是不要你了,我看你什么样。”
“谢谢啊,肯定不会有那天的。你哥想我想得脸肿得比屁股肥,戳一把指定流油。”连希成说完去厨房把火放小以防溢锅,之后又切了些rou丁和菜丁,给肖玉辉做了卤盛进一个小碗里放好。之后等面好了,他就把这两样东西给肖玉辉拿了过去,再没有其它。
“对付一口吧,我有事得出门,你要想跟这儿呆着就呆着,不想呆着就自己看着办,把门给我关好了就行。”说完见肖玉辉没反应便拿了钥匙换上鞋,直接出去了。
却说这厢,万里河和万里山两兄弟急得满脑子汗,愣是在初秋的艳阳下吓得脸都白了。今儿一早他们接到顾云腾电话,说是让他们兄弟俩带俩人去顶西路一家沙画班去帮忙搬搬东西,说到那沙画班上直接找连希成就行,谁知他们到了,可是这里着火了,尼玛烧的就是沙画班所在的六楼!!!而且里头有俩男的没跑出来!他俩赶紧联系连希成,但是连希成不接电话!次奥,没这么寸吧?这才受伤过多长时间?
万里山给顾云腾打电话,顾云腾那边占线。没办法赶紧拨关鹏的电话,这下关鹏接了,可下找到了顾云腾,“顾总,这沙画班着火了我们进不去,我们也没找着连希成,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啊!!”
顾云腾正在看一组调研报告,这会儿闻言呼吸一窒,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之后想都不想就给连希成打,心里仿佛有什么在烧一样,急得不行。然而正像万里山说的那样,连希成的电话没人接。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不是吧?这小子……
顾云腾赶紧定定神朝关鹏说:“给贺总打电话改约时间。”
关鹏不敢置信地说:“您开玩笑,他是贺驭东不是贺东东啊!”见一次很不容易的好吧!不然你也不至于顶着这猪头脸也要见人家。
顾云腾几乎要咆哮了,“老子的媳妇儿都找不着了我管他是谁!!!”
关鹏:“……”
顾云腾边打电话边往楼下跑,他知道那家沙画班在哪儿,因为连希成跟他说过。他当时还说有机会要让连希成带他一起去看看呢。
“Cao,让老子知道你这次又是没听见铃声跟你没完!”顾云腾跳上车往顶西路赶,就听不远处有消防车的警铃声在一直响,响得他脑仁子疼得厉害。
他又不信邪地给连希成打电话,结果这次那边接了,他当下喜得不行,“希成?”
肖玉辉不满的声音传来,“连希成出门了。”
顾云腾情急之下居然没听出这是肖玉辉的声音,不由大怒,“你特么谁啊?”
肖玉辉立马毛了,“卧槽姓顾的你什么意思啊?我是肖玉辉!”
顾云腾:“希成什么时候出去的?”
肖玉辉没心没肺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你吃错药了?慌什么?”
顾云腾磨着牙跟他解释:“昨天希成跟我说今天要去个地方,现在那地方着火了,我特么能不慌么?”
肖玉辉总算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仔细想了想说:“应该没事,他出去时间不长,顶多半小时吧。”因为他的面还没吃完,而且他听歌大概只听了五六首。
顾云腾在计算半个小时连希成赶到顶西路的可能性有多大,得出结论之后,心里总算是稍安了一些。连希成现在没车,去那儿要么打车要么坐公交,而按连希成的性子,不急的话打车的可能性并不大。
一定不会有事,也必须不能有事!
顾云腾脚下猛踩油门,终于在十分钟后赶到火灾现场……的北三百米处,停下来。
他觉得他快兴奋死了同时也快要气死。
因为他要找的人,此刻正跟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蹲在马路边儿上吃老冰棍儿。他依稀听到那人叫那个女人为“严老师”。
连希成:“严老师,您的意思是这两种随我挑但是只能选一样?”
严老师:“恩,你要是想去婚礼场呢一般都是周末,赚得多少得看客户预定多不多。但是你要是去我那儿带学生,我能保证你的基本工资不低,不过就是挺抓人的,天天得去。主要看你时间安排。”
连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