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希成继续往下翻,发现还有一种是冷冻法,就是把床单被套放冰箱里冻上二十四小时再清洗再用。这好像比用开水烫还坑爹,但是连希成依旧先记了下来。
虽然他念的书放现在这社会上实在是不算多,但是写个字看个书还是不成问题的。
“叮咚”一声,手机突然显示本月上网流量已超!
连希成想了想,还是继续把该查的内容都查了,只不过他把浏览器改成了无图模式,想着这样应该就能省下不少。之前为了看些图片,他没关,谁曾想流量费得居然这么快。
不用想,顾家肯定有WIFI,只是他不知道密码。不过之前在工地也没有这东西,他用三G也用惯了,所以就没问。
顾老爷子又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连希成似乎在忙,他拖着发重的腿一步步走过来,想看看连希成在干什么。
连希成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虽然明知道顾明飞说不了话,却还是礼貌地问了问:“顾叔,要我做什么吗?”或许老爷子能用肢体表达一下呢?
顾明飞却什么都没说,看完连希成记在本子上的内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连希成感觉到他的目光盯在自己的本子上,挠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本子上的字,解释说:“就是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信息,让顾叔看笑话了。”他知道他的字跟狗爬一样。
顾明飞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头,看样子是想出去走一走。
连希成放下笔,赶紧去扶了他一把,顺便说:“顾叔,要不我给您拿把椅子在外头晒晒太阳吧?这会儿太阳还挺好的。”
顾明飞没点头但是也没反对,连希成就当他默认了,忙把客厅里的那张藤编摇椅给搬了出去,顺便给拿了条毯子。
顾明飞在藤椅上坐下来,很快把眼睛闭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希成见状把毯子给他盖好,在院子里四下转了转。
这院子不小,大概有五百平左右,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简直可以说是奢侈。不过不得不说,面积大的确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情敞亮。只可惜没怎么好好规划,都这个季节了,居然只有草坪,连棵树都没有,真真不如种点菜来的给力。
连希成自从十六岁那年起在外头自己找活干,零零散散的,差不多也有八年了。这八年里他看过很多,也学到很多,并且已经有些习惯了天天忙碌。所以这冷不丁在这么好的日子里闲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可惜这地不是他的,不然真想动手好好翻整一下。
“顾叔,”转完了院子看到顾明飞睁着眼,连希成叫了他一声,“您说我要是跟顾总商量往这院子里种菜他能同意么?”
顾明飞轻轻皱了下眉,似乎在想这种可能性。最后他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不过他想表达的不是不行,而是他也不确定。因为他深知他儿子的脾性,好的时候什么都好商量,不好的时候,别说种菜了,就是种黄金他都不会把地借给你。
连希成觉得有点儿遗憾,因为他“也”觉得不可能。其实他就是想想罢了,他知道有钱人家一般不会往园子里种菜,估计都是种花种树居多。
“顾叔,反正也无聊,要不我给您表演沙画看看?”阳光是不错,不过晒久了好像也不好。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查的资料里还有紫外线过敏,就不知道老爷子对这个有没有反应了。
顾明飞点了点头,自行站了起来。连希成立马把毯子往肩上一扛,抬起藤椅吭哧吭哧往屋里走去。
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袋沙子。
连希成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握了一把沙子,控制好手上的力道一点点让它们从自己的拳缝里漏了出去。
顾明飞就坐在连希成的对面。老实说他还真没见过这种艺术。早些年走南闯北的也去过不少地方,但是因为工作忙也没留心这些。现在身体不好了,宅在家里,见识新事物的机会就更不如以往多了。虽然也会看电视,但是他比较喜欢军旅片子,要么就是乡村爱情啥的,所以对这些文艺小清新关注就很少了。
连希成画的是一个人坐在藤椅上,背景就是顾家的这套别墅。顾明飞看到后面才反应过来这画的是刚才他晒太阳时的样子。
顾明飞指了指连希成,似在问:那你在哪儿?
连希成于是又画了个自己。就离顾明飞不远处,一个小年轻拿着手机在看东西。
顾明飞点头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顾云腾的房门。
连希成马上会意,便又在顾明飞的另一边,画上了顾云腾。
这下顾明飞更乐了,费了老大力气比出一个大拇指来,但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桌面上。
就这样一老一少玩儿得热火朝天,都没注意外头有人来。直到有个声音冷不丁插-进来说:“老子长得有这么矬么?”
顾云腾不满地瞪着连希成,“画反了吧?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比你矮?”
“您怎么知道哪个是您啊?”连希成自认这两个人看起来差不多,要不是他一开始就心里有数,他都没法对号入座。
顾云腾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