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当做自己一个人的宝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影响了后来很多人的命运轨迹。”
陵光眼神空茫,陷入回忆当中:“后来在一次意外中,你为我挡了命劫,父神和母神发觉了你的存在,为了救你,父神和母神花了大力气去寻求神莲,但谁都没料到,神莲还未送抵,监兵却将原本就脆弱的你伤了,结果他又为了你无意之下触发了逆天神通,倒转时光,也因此触动天罚,不止失去了可以预见未来的天赋神通,他的泪魂也误入了你的身体,瞎了眼睛……为了监兵,父神不得已之下将神莲炼制成莲花宝灯,送予监兵使用,而你从此陷入了沉睡,我们便等着下一个唤醒你的机会。”
泽九始终不发一语,任陵光说什么都未理会,他看着胎石,目光出神,好似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听陵光说了什么。
陵光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抱歉,我忘了你接收了监兵的记忆,这些你都知道了。”说着她看向泽九的背影,“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可能是个忘恩负义的冷血之人,我也无可辩驳,我欠你的本就还不了,莫不如就欠得更多一点,你——”
但未等陵光说完,泽九抬手摸上莲花容器中的黑石,柔和的白光慢慢从黑石中溢出,慢慢地将泽九包裹住,将泽九摄入其中。
陵光消了声,她闭上眼睛,一切都按着既定的计划而行,为何丝毫没有夙愿达成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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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不过是被自己失去的泪魂所吸引,所谓的心动也不过是你的错觉!”
执明的话像是一记炸雷在时柏耳边爆开——
一切的开始只是因为泪魂吗!?
“师兄——你爱我吗?”
“师兄——你真的爱我吗?”
“你爱我吗?”
……
“呵呵……”时柏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他想大笑,却是忍不住咳了起来。
他的心动是那么的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现在才明白当时的泽九是有多伤心。
时柏肩头微微颤动,胸口好似生生得让人剜走了一块,五脏如焚:“泽九最讨厌别人算计他,他一定很恨我——”
执明却道,“他若是恨你,就不会是现今这个结果,我们原以为你们只会因为这种吸引成为至交好友,却不想你们能成就恋人,这是监兵都没预料到的事情,我们以为泽九就算要有爱人,也该是陵光。”说着执明自嘲地笑道,“他现在只恨我和陵光,若不然也不会毁了青龙的传承柱,如此决绝的狠心之人,知道我们的死xue,知道如何让我们心痛难过!”
“他狠?”时柏不可思议地看着执明,声嘶力竭地质问,“他狠得过你们吗?你们做得这些比凌迟还要残忍,你们凭什么这么待他,凭什么这么算计他?你们有什么资格牺牲他去达成自己的伟大夙愿?”
“牺牲!谁不是牺牲?”执明也怒了,他厉声反问,“你只看到泽九的牺牲,却没有看到别人的付出,你知道神域死了多少人吗?姬坴为了让我们能够返生,开启逆天神通,你可知道气运加身的麒麟神兽,以前是什么模样吗?遇难成祥的麒麟神兽,转生后让伪灵根所耽误,最后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魔修夺舍了,魂飞魄散,消散天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时柏冷笑着驳斥道:“你们愿意为此牺牲,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可你们让泽九牺牲的时候,可有征询过他的意见?你们有什么理由将不属于他的责任强加于他!”
“这就是他的责任!”执明高声回击,“凡人一世不过百年,莹虫只三天,昙花只一现,我们享受着悠长的生命,为何不能做出牺牲?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天地,母神想死吗,可不死怎么办?天都特么破了,如果你死了所有人都会得救,我问你你死不死?”执明目光厉然地直视时柏,咄咄问道,“我就问你死不死?!谁特么的都不伟大,这是责任,谁能逃得掉?我们什么方法都用了,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们能怎么办?那万千生灵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弃?”
时柏怔然了片刻,直直地看着执明,随即又放声大笑,“哈哈——说得好,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我也这么教过泽九,我教会他权衡利弊,我让他体谅别人,我告诉他什么是传承,我让他放弃仇恨——”他抬头看向执明,眼神悲伤而绝望,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我费尽心力,倾尽所有,打造出一个最好的泽九,不是为了给你们补天用的! ”
执明看着眼前愤怒绝望的面孔,轻舒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我理解你的痛苦,但事已至此,放下方为解脱。”
轰隆隆,天边传来几声惊雷。
执明抬首看过去,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意味不明地说:“开始了——”
时柏立时明白他的意思,他神色惶然,哀求地看向执明:“你能不能带我过去找泽九,我还有话要和他说,我不想就这么和他分离。”
执明微微有些失神,记忆中的人不管是时柏还是监兵,他们都冷静自持,纵使有求于人也是不卑不亢,从不强求,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