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剥壳的鸡蛋,嘴唇rou多,微微有点上翘。
温热的气息抚到贺之扬脸上,有些痒,他迷迷糊糊的想要抓抓脸,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压住,眼睛猛然睁开,对上高成近在咫尺的脸:“草,你想干嘛?”
高成慌了一瞬,坐直身体之后脸上又挂上了嫌弃的表情:“看你睡得流口水了,帮你擦擦。”
“你才流口水”,贺之扬有些底气不足,有时候他早上醒过来枕头都被口水濡shi了,死鸭子嘴硬道:“我又没睡着,就是闭目养神。”
高成唇角微微勾起:“说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贺之扬恼羞成怒:“揉你的腰。”
高成重重一按,贺之扬到吸一口凉气,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啊……草……轻点。”
声音太大,这次赵羽丰听清楚了,推开贺老板:“扬扬好像在……”
贺相尧用手指轻轻磨挲小模特红艳艳的唇瓣:“他已经是成年人,做这种事儿很正常。”
赵羽丰心下疑惑,没见着小表弟谈恋爱啊?贺相尧手指下滑,按住一颗红豆子,轻拢慢捻抹复挑:“他们弄他们的,我们弄我们的。”
赵羽丰立刻反驳:“你答应过今天忍住的。”
贺相尧继续玩小豆子:“我就摸摸,不进去。”
赵羽丰信他才有鬼,撑着沙发翻到地上:“我去看看儿子,你自己玩。”
贺相尧脸黑了,明明有饲养员,为什么还要自己照顾鸟。
第30章 使坏
小乌gui被保镖甲洗干净了关进了一个透明塑料盒,盒子最底部有着一层水,里面还散落着没吃完的gui饲料。
赵羽丰进门就看见电视柜旁边的小乌gui,对上儿子哀怨的小眼神,心里略虚:宝贝,爸爸不是故意把你一个gui留在叔叔家里的啊,你爹是个霸道的大坏蛋,要怪就怪他。
小乌gui不断扒拉着盒子,四只小短腿动作非常急切,赵羽丰心疼它,打开盖子伸了根手指进去摸摸小崽子背,这下小乌gui才总算安静下来,但头依旧伸得很长,绿豆眼里满是对自由的渴望。
赵羽丰良心受到谴责,认命的端着乌gui出去,又重新把它放回水族缸。
贺相尧脸皮抽了一下,眉头皱紧,抿紧了唇,快步走过去抓着赵羽丰手腕将人牵去厨房洗手:“那么脏,不要碰。”
“你儿子,你还嫌脏”,赵羽丰搓着泡泡,漫不经心道:“再说了保镖已经把它洗得很干净了。”
“马桶里泡过,有大肠杆菌。”
赵羽丰:“……”天天玩我那个地方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贺相尧还想再说教几句,手机铃声却响起来,赵羽丰看着男神脸色越来越难看,等人挂了电话终于忍不住询问:“怎么了?”
“没事,宝贝,你去找扬扬玩,我先去公司一趟。”
老板走得匆匆忙忙,赵羽丰只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但很快他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微博里,铺天盖地都是十八线小模特抛弃五旬老父的新闻。
视频中的男人头发花白,脊背佝偻,粗糙的皮肤上全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哭得情真意切,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生活充满不幸。
若非赵羽丰是新闻中的另一个当事人,他怕是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想给这中年男人打钱。
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男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小时候隔三差五就要挨打,经常被打得爬不起床,上课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何谈成绩优益,赵羽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嗤笑一声:“傻逼。”
电视里正在做真人访谈,赵辉作为受害者坐在沙发上,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节目主持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脸上的关切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您找儿子多久了?”
赵辉抹了一把泪,声音嘶哑:“记不清有几年了。”
“依照您的说法,您儿子小时候品学兼优,非常乖巧,那么他后来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小孩子,心理不成熟,青春期叛逆”,赵辉有些哽咽:“我知道他嫌我这个当父亲的没用,但我……”
“叔叔,这不是你的错”,女主持拿了纸巾帮赵辉擦眼泪:“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是你儿子做的不对。”
“那天就是因为我看见他跟着一些混混学抽烟,才骂了几句”,赵辉深吸一口气:“他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后来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听外出打工回来的邻居说,在这里见过和我儿子很像的人,就带着东西来了。”
“您到这里以后找了多久?”
“两三个月吧。”
女主持继续问:“那这段时间您是怎么生活的?”
“我带了一些钱来,但大城市里物价太贵,没几天就用完了,后来我又想找工作,可人家嫌弃我年纪太大,不要,我就只能去饭店周围守着,有时候会有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给我买吃的,没有的时候我就捡剩菜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