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摸到庄灵的脸,温热的皮肤触感让他心跳不已,他的腿夹着庄灵的腿,感觉裤裆都要爆了。
真到了这一刻,那些大义凛然自我牺牲都去死吧,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能有勇气面临一切,懦弱、恐惧、自私都是人性,决不能存天理而灭人欲!
在绝对的黑暗里,韩衡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他的耳朵听不见声音,眼睛看不见画面,连抱着的人都看不清,黑暗如同化不开的粘稠沥青。
“别怕,有我在,不用怕,去哪儿我都陪你。”庄灵低沉的声音传入韩衡耳朵里。
接着韩衡感到耳廓上shi漉漉温暖的触感,是庄灵的唇舌。
在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空间里接吻,恐惧催促着快感登上巅峰,他们从未如此凶猛地亲吻过对方。
如果条件允许,他们不介意在这里来一炮。
庄灵粗糙的手掌从袍底握住韩衡的腿,顺着腿而上,托住他的身体,最后置于腰上,支撑他承受更加用力的亲吻。
拥抱让韩衡骨头疼,亲吻好像嘴唇又要破了皮。然而,他却更加热情地回应着庄灵。
两人鼻息交错间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就要在这一刻同时抵达窒息。
——————————————正文完————————————————
黑暗倏然褪去,宛如罩在头顶牢笼上的幕布,被玩弄杂耍的人一把扯开。
天空中轰然一声巨响。
烟花炸开千万光片,人群爆出一声接一声的欢呼。
抱在一起的两人并未引起多大sao乱,只是韩衡和庄灵迅速分开,他两人只是手牵在一起,浑然不知所措。
庄灵抬手擦去韩衡嘴角沾的水光。
韩衡脸通红。
人群簇拥着他们往前走,两人这才看清,他们在一条人口相当密集的街道上,不远处巨大的灯架上,一条磐龙仰脖向天。
边随着缓慢涌动的人群往前走,韩衡边觉得奇怪,也是古代,但是大家的服饰明显不统一,有人广袖,有人窄袖,有人戴着高高的帽子,有人眼如碧玺石,就像在他那个世界,各个人种的人都出现在同一条街上,他们穿着各自的服饰,佩戴自己民族的帽子耳环项链。
倏然一架花车驶来,车上有一女子,双臂如雪,反弹琵琶,一只赤脚抬起,贴在另一只脚小腿上。
满街都是香风,空气是寒冷的,气氛却是热烈的。
韩衡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他们是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了?
庄灵侧过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之间,手握得更紧。
“又来了……”一个老妪边说边往前走,目不斜视。
“现在的年轻人啊,比我们那时候奔放多了。”牵着她手的老大爷落在后面半步,俩人随人群一点点往前挪。
“亲啊,不亲了吗?”一个穿红戴绿的姑娘好奇地看他们,身上鲜红的棉袄和毛茸茸的围脖衬得她肤色粉白,煞是好看。
庄灵牵着韩衡,随人群往前走,两人略微低着头,时不时凑近小声说句话。
韩衡耳朵有些发红,心不在焉,四处漫看。不知道徐尧他们在哪儿,也来到这个世界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看来没有危险了,但是儿子却永远留在了那个世界……
前方人群倏然一阵sao动,许多人簇在一起。
只见那挑着巨大龙灯,挂满蟠桃、寿星翁灯笼的、高可数十米的灯架上,有个黑衣女子,抱着个孩子站在上面。
韩衡、庄灵:“……………………………………”
人群中不少好心人纷纷劝解女子先下来,有话好好说,不管是官府占了她的地,还是抢了她的男人去当兵,都有地方说理去,犯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跳下来,摔得头破血流不太好。
何况这是元宵灯节,多少家老老小小携家带口地出来看热闹。
要是闹出人命,多不吉利。
“姑娘啊,你就下来吧,你下来,我这一篮子香烛都送给你去点。”
“我的宝剑给你。”
“我新得的首饰也送你!”
争先恐后的百姓想把身上拿得出手点儿的东西都拿来送这姑娘,好把她哄下来。
黑衣女子朗声道:“你们说的话,可都算数?”
说要送东西的人连忙都点头:“算,算,当然算,快下来吧。”
黑衣女子身手矫健,抱着孩子还能从她所站着的,数米高的地方稳稳当当地踩着竹架子,有条不紊地下来。
站到平地上,乌翠笑眯眯地朝人群一伸手:“东西呢?”
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被人讹了。大过年的却又不便与女子计较,于是,乌翠才一到这里,就收了一篮子各色首饰、珠串,甚至有金锭一枚。
等到人群看够了这儿的热闹,乌翠遥遥朝早已经看到的两人打了个眼色,下巴往一个没人注意的巷口扬了扬。
“你怎么会来?”韩衡抱过儿子,孩子刚到怀中,就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