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运,等着还有事情出现,就会慌了手脚进了牢狱。
那这段时间就是闲暇了许多,韩子墨翻着结案陈词的案卷和苏宁聊天说:“宁宁,你说吴文轩也太狠了。”
“反社会人格情感冷漠,加上有暴躁症,控制不住情绪,除了他娘之外,恐怕任何人的生死都和他无关。自然杀不杀人对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差别,当时喝酒情绪不稳,加上有人刺激,更是会动手。”苏宁翻过一张案卷。
韩子墨晃晃头疑惑说:“什么意思?什么反社会?”
苏宁淡淡说:“吴老爷也有暴躁症和强烈的自我掌控欲,情绪控制不了,对吴夫人有家暴,对吴文轩亦然。要是常年在这种母亲被殴打,自己被殴打的情况下成长,任何人都会变得不正常。”
韩子墨点头若有所思说:“那归根究底还是吴老爷是最坏的咯,要不是他固执己见,于家人就不会死了,吴文轩也不会杀人啊。还有打吴夫人,也太过分了。”
“吴夫人在被打时可以选择合离,带着吴文轩离开,也不会造成这种事的出现啊。大晋律法对于合离的女子还是颇为宽容,只是吴夫人还是选择了忍受。怎么来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是她确实是疼爱吴文轩,所以替吴文轩担罪自杀,吴文轩才会受不了唯一爱自己的人离开,才会主动投案。至于什么坏不坏,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犯了罪自然会有惩罚,只是……”
苏宁把案卷合上,叹了口气道:“只是想到当父母不需要考试,真是有些可怕。”
韩子墨把嘴巴一瘪,也有些惆怅,在大理寺待久了,看多了这种杀人越货为己为私的事情,真的有点对人性失望。
“去吃饭吧,不要想这么多了,毕竟还有好事出现啊,善学堂不是在吴宰相的筹办下开始了嘛~”苏宁捏捏韩子墨的小脸打趣。
听到善学堂这件事,韩子墨才是笑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宁宁,你可是只听说了一点。你知道为什么吴宰相要弄善学堂吗?”
苏宁挑眉接话:“为什么?”
韩子墨一叉腰、一昂头,十分骄傲摇头晃脑说:“就是于家的案子啊,这事情我还跟我哥说了,然后还把吴世贵狠狠抹黑了一遍呢,要是当初他没有和吴文轩结交,吴文轩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啊,说不定一验出张世元是被人杀死,这件事早就重查了呢。”
韩子墨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附耳说:“之后不知道怎么了,京城里居然流传着,是吴世贵帮了吴文轩贿赂、而且还帮吴文轩当过证人之类的事。吴宰相啊,为了把这件事压下来,所以才在朝堂上答应弄善学堂,就是为了挽回些民心。现在吴世贵可是禁足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哈哈哈哈。”
苏宁很满意的点头,脸上浮现出微笑。
“只是啊。”韩子墨接着又说:“你说奇不奇怪,善学堂出现,那些小乞儿听到有饭吃什么的,不应该都来嘛。可最近京城里居然很少有乞儿的出现。别人说是善学堂接纳了,可是我去看过,也只有十几个而已。真的好生奇怪。”说完又是摇摇头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是吗?”苏宁也有点疑惑,这种事对那些衣食不饱的乞儿来说应该是趋之若鹜才对。
“算了,算了。”韩子墨摆摆手:“反正现在善学堂还没真的弄好,以后再说吧。”
“嗯,也是。”
两人又聊了些琐碎的事情,大致都是些关于大理寺的问题。
等着填饱了肚子,苏宁才是刚回了大理寺,便被吴宰相请了过去。
宰相府里,吴宰相一脸不悦,善学堂的事情消耗了他大半的心力,为了不让朝堂官员多付银钱,他只能忍痛掏出一大笔来,但却又不能全掏,否则自己这笔钱的来源又是说不清,这会儿就连安插的心腹都对这件事有些不满。
叫来了苏宁,吴宰相更是黑脸,吴文轩的事情只能是大理寺的人传出来的。这苏宁刚当上官,没想着给自己弄到好处,反而惹来了一身腥,还不如不查出真相。严科继续呆着,也有其他事可以解决他。
“大人,恭喜大人。”苏宁一看吴宰相,连忙贺喜。
“你看本相的样子像是高兴?”
“唉~”苏宁一脸诧异道:“我今天听说宰相大人筹办了善学堂,这民间可是一片好评。说的是宰相大人为大晋做实事,跟那些嘴上说说的大官都不一样。这怎么不是高兴的事?”
“你知道些什么!”吴宰相冷哼一声,这苦劳是他的,功劳可都是皇上的。
苏宁一拍脑袋:“近几日没事,我是一直埋在案卷库里,今天还是从子墨口里得知善学堂的开办。”
吴宰相另问:“嗯,当时你审吴文轩的时候,有多少人在场?”
“应该整个大理寺的人都在吧,毕竟这是件大事,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怎么了吗?”
吴宰相看苏宁一派诚恳的样子,只能抿唇不语,暗自咽下这口气。一传十十传百,这可真是句真话,他当着宰相,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使绊子,尤其是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