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捉住他的一只手左右摇晃着。
“丑丑,你醒啦?”
雨公子甩掉了他的手。“你才丑!”
霁月呆呆地望着死而复生的雨公子,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淞玉走过去,牵住了霁月的手。“朵朵,你感觉身体如何?有没有痛处?”
霁月恍如未闻,他对雨公子说:“公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雨公子在镜子里瞄了霁月一眼,撇了撇嘴:“小孩儿。”
第19章
霁月还想上前,却被小箱拦住了。他不敢像以前那样随便推开小箱,怕雨公子会生气,只能干着急。雨公子对着镜子照够了,就回过头来。他看到这三人都在担心地望着自己,反倒咧嘴笑了。
“你们干嘛都这种眼神啊?”
“公子,您没事吧?”小箱关心地问道。
“没事啊,我不是都好好的。”雨公子揉了揉小箱的头顶。“小黄毛,你新来的吧?这个头饰给我吧,你从我的小抽屉里随便挑一个别的戴。”
“哦……”小箱觉得奇怪,为什么公子说他是新来的。他可是从公子搬到别院后,就一直在跟前伺候的呀。
霁月满脸的疑惑,他手放到嘴边轻掩着,小声问淞玉:“雨公子好像怪怪的,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雨公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登时就不乐意了。他走到霁月跟前,在他掩在嘴边的手背上狠狠抽了一下。“喂!你为什么老说我坏话?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到我房里了?还有你!”雨公子指着淞玉的鼻子。“你谁啊?”
淞玉和霁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雨公子没那个耐心管两个不相干的人,看他们不作声,就径自离开房间去找吃的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一醒来,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像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现在只想找些酒rou大嚼特嚼。小箱亦步亦趋地跟着雨公子,只留下淞玉和霁月还在原地。
霁月挫败地坐在桌边,倒了一杯冷茶饮了。淞玉在他身边坐下,怜惜地抚着他的长发。“朵朵,你别着急。雨公子可能是脑子不太清楚,或许他睡一觉,就会重新想起你的。毕竟他差点死掉,现在被我们强行救回来,已经是万幸了。要是他一直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回归了他以前的生活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不行!他怎么可以忘了我……玉哥哥,我们去找棠姐姐好不好?现在就去!我不相信是她做的,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了解她,她不可能会害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上次雨公子的脸被马蜂叮了,我到她那里寻药膏,她很痛快就给我了。我怎么也想不通,她有什么动机要加害雨公子。”
淞玉眉心微蹙,对霁月说:“暗室里虽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是通道里的确有很浓的海棠花香,除了她还会有谁?况且,她与雨公子也并不能算是完全没有仇怨。”淞玉有些尴尬地看了霁月一眼,发现他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解释,只好继续说:“她对我有意,你也是知晓的。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与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朵朵,我只有你一个……”
霁月打断他。“行了。说重点!”
“她万一要是得知你钟意于雨公子,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雨公子若是死了,你一定不肯轻易原谅我。你我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再度恶化。你为了雨公子,连内丹都肯献出去,试想一下,如果你死了,谁才是最乐于见到这个结果的?”
“但是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你把棠姐姐想得太坏了。因为她对你太执着了,所以你对她有偏见。我想见她,想与她当面对质。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认识了那么多年的姐姐,会如此心狠手辣。”
淞玉情不自禁地把霁月揽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朵朵,你太善良了。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只看到她的表面工夫,她背地里怎么想的,做些什么,你又如何能了解呢?”
雨公子虽然记不得淞玉和霁月了,但是还是以礼待客。他遣了小箱给他们准备了吃食,又把自己的衣裳慷慨赠予他们,让他们沐浴换衫。还让小箱收拾出一件空房出来,给他们俩暂住。淞玉抵不过霁月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他,等天一擦黑就带他上山去找海棠。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因为二人的修为减半,功力受损,法力无法施展,一半的内丹还在雨公子体内,不能离开太久。淞玉想着,若海棠敢对霁月不利,自己就算拼死也要保护霁月,大不了就和海棠同归于尽。
月朗星疏,寂静无声的山林看似安宁,实则暗流涌动。淞玉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护在霁月身前,小心地接近海棠藏身的山洞中。海棠花香在夜里往往比白天更加浓郁,可是他们在洞口竟然没闻到任何味道。淞玉侧耳聆听,发现山洞里面竟然传来微弱的哭泣声,他与霁月交换了眼色,二人贴着石壁悄悄潜了进去。
山洞里不见海棠的身影,地上匍匐着一个黑影,弓着身子,不停地哆嗦,哭得十分凄凉,好像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阿福,你怎么会在这里?棠姐姐呢?”霁月认出了地上的黑影就是蝙蝠Jing,是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