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他要鲜血做什么?喝吗?”
“是啊……”徐健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恶心对吧?可是他相信喝了鲜血对自己有用,就偷偷耍些手段弄到鲜血,起初都是小伤,可小白这一次呢,伤口那么长!大雪天他晕倒在药房里,要是阿浩晚去一会儿,说不定他就会活活冻死!”
“可是……可是……喝了血能做什么啊?血又不好喝!”
“能变年轻啊。”
“什么?”
“首领大人,你该明白我们说的是谁了吧?”
连接兽神与他们,肩负救死扶伤的巫医竟变成了为保持年轻容颜,为更长久活着而肆意伤害他人的凶手,首领苏漠一时间很难接受。不但是他,这个夜晚被惊动而赶来首领的家的许多人都表示难以理解。
怎么会呢?他可是巫医啊!他是享受尊敬,是高高在上的巫医大人!他怎么会伤害无辜的半雄性甚至孩子呢?
“是或不是,找他来当面对质不就行了?”李十浩冷静地说罢,站起了身子,看向首领苏漠,“不如首领大人跟我一起,顺便瞧瞧巫医大人的屋子里到底都有些什么?”
苏漠在上百个人的目光注视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不用李十浩他们多加解释,首领苏漠和其他人也都不得不相信,巫医索恩在做坏事。
因为他们赶去的时候,索恩正慌里慌张地煮药。他早些时候头发变黑许多,脸上的皱纹几乎都消失了,不再驼背,步伐矫健,耳聪目明,简直比苏漠看上去还年轻。而这个时候他恢复了以往老态龙钟的模样,似乎还要更加苍老。
他双手颤抖,握着木棍在药罐里搅动,时不时添加一些草药进去。
安烈徒手把他的房门门板拆下来的时候,索恩急急忙忙要把一个木罐子藏起来,被李十浩抢先抓住胳臂。一罐子的红色ye体洒落在地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索恩低吼着趴在地上,试图把鲜血搓起来。他头发披散着,浑身发抖,就像个疯子。
伊河部落的人吓坏了。
若他们知道魔鬼这个词,一定会把这个词用在索恩的身上。
首领苏漠十分失望,甚至有点儿崩溃。他站在门口,什么话也没说。听见动静赶来的雷恩,索恩的孙子,还有他的重孙子雷尔,雷尔的伴侣素素都赶了过来,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亲人为了一己之私居然伤害别人,为他感到羞愧无比。
雷恩感到很伤心,他相信了索恩说的能够变年轻是因为草药的鬼话,还根据他的要求为他找来了好几样草药……他不愿意也不敢替索恩辩解。因为伊河部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伤害自己人的案例。伊河部落的人也绝不会原谅这种可耻的行为。
李十浩他们谢过阿恒和伊然,回小别墅去了。临走时他给首领留下了一句话——他希望伊河部落选出一些代表,来决定索恩应该接受的惩罚。
事实上,他们都能预见这种惩罚,那就是驱逐。
索恩已经一百多岁了,他被驱逐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没有别的途径供他选择,伊河部落绝不会允许伤害自己部落的人的凶手留在部落里。
那个夜晚,只有失血疲累的白昱斐和年幼的两个孩子睡得很熟,小别墅的人都未能入眠。
徐健跟安烈没有回自己家,他们在高帅的房间,坐在床上,抱着彼此。
安烈难过无比。他曾经非常讨厌索恩,觉得他咄咄逼人处处针对自己,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索恩会因为他们几个能够变身为异兽的特性,因为徐健他们来自神秘的地方,就要取他们的血来做试验……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伤口都能愈合的,要是小苏蒙伤口感染而死呢?要是小白冻死了呢?他的阿健为这个部落做了那么多,索恩为什么还要为空虚的漫长的生命而去伤害阿健呢?
“好啦,林子大了,难免有坏鸟——呃,我是说,不可能所有人都像我们想的那样好,就好比银沙部落的首领,残忍又自私,贪婪又懒惰……巫医名义上是巫神的使者,可他也是会变的,你就不要难过了,不值得。”
“我一直觉得伊河部落的人都很好,至少没那么坏……”
“你真是个天真的宝宝……咳咳,哪里都会有坏人的,你到了我们地球部落,一定要更加小心,我们那儿的坏人才多呢!尤其是不要跟他们去偏僻的地方,要是寻求帮助,就找穿制服的人。制服就是……看起来跟别人不一样的,非常神气的……虽然也不一定,但大多都是可信的……”
为了安慰情绪低落的安烈,徐健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小时候差点儿因为一颗棒棒糖而被拐卖的糗事。他还没讲完,就听到房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是阿浩。他刚刚出去了。”
“哦——什么,他出去过?!”
徐健跳下床,飞快地跑去拉开门。
李十浩正准备打开隔壁他与小白的房间。
就着白雪反射的光亮,徐健和安烈看到李十浩衣袖口有几滴血。徐健张大了嘴巴,想问什么却最终